秦尚派出斥候却未发现漠北人马踪影,但随后碰到了金阳城的斥候,得知金阳城仍在大夏人手中,秦尚与众将顿时士气大振。原来,当夜建议夏元智进攻金阳城的正是马虎的侄子马彪。马彪出于对马虎的关心和对李凌的信心,建议夏元智向金阳城方向突围。同时,马彪也将秦尚军团在后方的消息告知夏弘盛和马虎等人。
次日一早,夏弘盛发现漠北人马伏击大夏骑兵后居然撤退,似乎一干二净。因兵力不足,夏弘盛未敢追击,于是派出斥候寻找秦尚军团。随后,秦尚询问宁王夏元智的情况,得知夏元智并未跟随马彪向金阳城突围。此时,秦尚兵团也失去了夏元智的消息,秦尚与夏元兴心中均感不安。
那么,漠北大军为何在一击之后撤退呢?原来,圣女司徒乐为众首领分析了局势。金阳城难以迅速攻下,而秦尚大军已近在眼前。要知道,之前在昌东城,秦尚兵团二十多万人打了十多天都未能破城。如今,秦尚率领的却是四十万大军,加上南边的庆州军团和北面的武洲援军都已进入金阳洲地界。秦尚可不是夏元智这种初次带大军的人,一次胆大或许可能成奇功,但屡次胆大必定头破血流,如果让夏元智多带几次兵或许就不会如此了,但或许这就是夏元智的命运吧。
此外,金阳洲并不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这也是夏元智以为漠北人不会与自己交战而大胆追击的原因。对于呐曼大可汗和众多大部落首领而言,此次出兵的基本目的已达到。虽然损失了一些部落人马,但漠北联军已基本吞下云州,并洗劫了金阳洲的财富。虽然未能打到京都城下,但已算心满意足。狼吃饱后的威胁性远比饥饿时小得多。再者,金阳洲虽富饶,但经此洗劫,至少需要十年八年才能恢复。漠北人不善农耕,且金阳洲紧邻京都,故选择撤退。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夏必定会对金阳洲发起疯狂的攻伐。与其强占这金阳州鸡肋,与大夏长期对耗,不如收缩兵力,退回云州,守住金阳州大营渡口,迫使大夏谈判休战。更重要的是,漠北人现在有了谈判资本,宁王夏元智父子和不少将领都被漠北联军俘虏了。
那一夜,夏元智率领人马好不容易突破了漠北人的防线,却看到后军被屠杀的惨状。虽然夏元智汇合了后军人马,但几次突击都无法突破漠北人的包围圈。眼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敌人越来越多,夏元智心中慌乱。更让他担忧的是,他的儿子夏子成也负伤了。当他们最后奋力突破一道防线时,拉泰和烈风两位武宗正等在前面。拉泰爆发出恐怖的外气,秒杀了夏元智身边几个快力竭的武者高手。他转过头,嘿嘿笑道:“你就是大夏的王?”如果夏子成不在身边,夏元智或许会选择自刎报国。但出于对儿子的爱,宁王夏元智最终选择了弃剑投降。
漠北出动两位武宗原本是为了对付夏元兴的,但夏元兴为了安抚秦尚而留在秦尚身边,反而躲过了这一劫。当秦尚的兵团到达金阳城时,夏弘盛主动出城,向秦尚上交兵权:“罪将夏弘盛率所部,听从秦帅调遣!”此时的夏弘盛经过几番磨炼,已经展现出真正大将的风范和气度。秦尚看了看夏弘盛,虽然感到意外,但并没有客气:“将军功过自有皇上定夺。但眼下大敌当前,你我应团结一心共抗北贼。你留五千人马继续坚守金阳城,其余人马并入兵团随我追击北贼!”夏弘盛毫不犹豫地回答:“诺!”随后转头对侍卫道:“回去传令马虎,让他留五千人马守金阳城,其余兵马并入军团!”夏弘盛连城都不回,直接站在秦帅下手,这让秦尚心中更是赞叹。看到如此风范气度的夏弘盛,秦尚深知他成为了一位真正出色的将领。
秦尚对他兵败金阳洲大营的埋怨减轻了几分。他心想,如果夏元智能有如此的智谋,或许就不会陷入当前的困境。然而,他却不知道,如果以前的夏弘盛处于夏元智的境地,结果可能并无二致。这正是人成长的过程,有些人还有成长的机会,而有些人则可能就此陨落。
夏元兴也看到了夏弘盛,两人互相示意。他们分别已久,各自经历了多次大战,彼此之间多了一份战友之间的情谊。马虎和马彪身上都带着伤,马虎知道李凌早已厌倦战斗,因此他也算是顺水推舟,让李凌得以休息。
马虎和李凌站在城墙上,目送大军远去。马虎突然说:“这仗不会打了!”李凌也感觉到两国之间的战争不会持续太久,因为除非逼到存亡的境地,否则双方主力不会选择硬碰硬。马虎以为李凌不明白,便微笑道:“看见那天上的太阳了吗?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了,漠北人要回草原了。”
李凌抬头看了看天空和城外荒野,虽然还是灰黄一片,但他似乎能感觉到大地中的点点绿意生机正在萌发。自从被马虎强征入伍,已经差不多四个多月了。从大约中秋节开始,一直打到了元宵节。而李凌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快一年半了。
李凌现在感觉一身轻松,不由自主地说道:“好,那好极了,大哥,那我们今天喝酒庆祝一番?”马虎并不知道这是李凌以前经常和兄弟朋友们说的话,他觉得这是好事,但现在喝庆功酒似乎还为时尚早。马虎便说:“老弟,虽然我也预计如此,但也说不定。而且就算要喝庆功酒,也得等陛下或者秦帅下令才能喝。”
原来喝庆功酒并不是随便能喝的,李凌尴尬地笑了笑,掩饰自己的不懂。过了两日,一小队骑兵路过金阳城,带来了消息:秦尚军团已经汇合了庆州军团、武州军团和漠北联军,正在金阳洲大营对峙。漠北方面占据了金阳洲大营,并派出使者要求与大夏谈判。秦尚本不愿谈判,想直接攻取金阳洲大营,但形势所迫,他不得不考虑谈判的可能性。
漠北使者传来消息,称宁王父子及一众勤王义军首领已被他们俘虏。宁王父子或许并不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但那些勤王义军首领都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大臣,且人数众多。他们原本打算跟随夏弘盛去争夺战功,却不料被漠北人一网打尽。
此时,秦尚才记起夏弘盛曾俘虏了漠北可汗的二王子。询问之下,夏弘盛表示已用他交换了几千名大夏百姓。秦尚权衡利弊,认为虽然拒绝谈判并继续开战可能拿下金阳洲大营,但对方若杀害俘虏,自己在朝廷中将无端树敌。秦尚虽不结党营私,但也不愿无端树敌。
因此,秦尚与夏元兴、夏弘盛等将领商议后,决定派遣快马前往京都,请示皇帝定夺。
附:今日所作打油诗
古有赵括挂帅印,今有网红张称王。
口称留守亦威风,欲与前线争荣光。
号召民众不饮粥,自诩华夏两千年。
可惜世人眼不明,误将小丑作龙王。
抗疫时刻需谨慎,精准施策御春寒。
烟花三月春意浓,江南却似冬日寒。
盲目崇拜西方糟,传承华夏五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