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都朝堂上的大臣们似乎又恢复了活力,特别是那些与宁王亲近的大臣,他们频繁地出入京都的各大酒楼会所,向达官贵人讲述宁王勇破漠北大军的事迹。宁王夏元智的霸气威武,以及小王子夏子成勇猛杀敌、文武双全的形象,在短短几天内就在京都的各大场所传扬开来。他们谈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夏元智的英勇事迹上,而之前马虎带领大夏士兵死守太昌山,两度火烧太昌山的战绩则被掩盖了。当然,封侯的事情也被简单提及,但在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只关注主角的表演,像封侯这样的半路加入的书生能提一下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更重要的是,关于封侯的底细和朝廷上的风波,朝廷大佬们都没有传播出去。毕竟,那文章中所提到的长生药一听名字就十分诱人,各权贵都已暗中派人打听,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这日,在朝廷大殿上,几个收了宁王好处的大臣正欲继续建议老皇帝加封夏元智为亲王。然而,突然有信兵来报:“宁王率四万骑兵孤军冒进,中了漠北大军埋伏,几乎全军覆灭,宁王不知所踪。秦帅已到金阳城会合夏弘盛将军所部,向云州前进!”懂兵的人都为这四万骑兵感到惋惜。老皇帝心中也感到心痛,但宁王战败的消息很快消除了他的这种情绪。他认为,用四万骑兵的代价消除一个潜在威胁也是值得的。虽然恼怒,但他心中似乎还有些得意。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他指着那几个刚建议加封宁王为亲王的大臣吼道:“来人,把这几个家伙拖出去杖责十棍!”
一群如狼似虎的卫士立刻冲进来,抓住那几个还活蹦乱跳的大臣就拖了出去。大殿上响起了一片求饶声和惨叫声。这些常年守卫大殿的卫士非常了解皇帝的心思,很快,求饶声就被痛苦的惨叫声所淹没。估计这几个大臣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了。
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这时秦安站出来说道:“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陛下切莫气坏了身体。现在宁王虽败,但我们仍需谨慎应对漠北大军的威胁。”
“秦尚军团现有近五十万人马,足以令北贼望而生畏,不敢与之争锋。我预计不久之后,大军便能顺利进入云州地界。然而,秦尚兵团目前缺乏骑兵,这可能会使其在云州地界陷入被动。因此,当务之急是尽快抽调骑兵支援秦尚。”
侯成回应道:“秦老所言极是,但目前我们确实难以在短时间内筹集到足够的马匹。”秦安对侯成的推脱感到不满。他进一步强调:“陛下,云州地势开阔,若无骑兵,大军极易受到漠北骑兵的袭击,从而切断我们的后路。”
高吉解释道:“秦老,侯相并非不愿征调,而是实在无法再筹集到马匹了。”秦老深知帝国兵力部署的困境,今年已经三次征调,尤其是骑兵,早已调遣一空。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北方军团能够击退北贼,然后调派骑兵南下支援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北方军团此刻正与漠北人陷入苦战。留守北方的漠北人马已经收缩至北关州,与大夏的北方军团展开了一场游击战。大夏军队时而攻下一座城池,时而又失去一个堡垒。整个北关州似乎都充满了漠北骑兵的身影。大夏骑兵一旦单独出战,便会遭到漠北骑兵的疯狂围攻,经常导致小队全军覆没,大队也勉强突围。这主要是因为漠北的鹰部神鹰具有极大的优势,情报信息完全压制了大夏。
侯霸的北方军团最初攻下了几座城池,但随后却发现后方的城池不断受到攻击。而他们自己也陷入了信息匮乏的困境,即便后来与八王子的兵马会合,局势也并未有所改善。甚至连武宗夏元虎也在一次战斗中身受重伤。因此,侯霸的北方军团也陷入了困境。
两日后,一队前线骑兵进入京都,他们没有宣布任何大捷的消息,这让京都的百姓心中开始感到不安。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没有宣布大捷通常意味着前线战事不利。毕竟,就在前两天,他们还听说神勇的宁王都已经战败了。
两个时辰后,京都百姓目睹太师高吉带领一众官员乘坐马车,由骑兵护送向西而去。明白人都清楚,这很可能是大夏与漠北即将展开谈判的信号。既然谈判开始,战争或许可以避免,于是有些人开始趁机高价售卖粮食等物资。
太师高吉极不情愿地接下这个任务。消息传入朝廷,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宁王和数位勤王将领被俘,漠北人要求以此作为议和停战的条件,并坚持大夏必须承认漠北对北关州、云州、苍州的拥有权。这无疑是一个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但大夏现在确实无力再战。北关州已经遭受重创,秦尚兵团虽然防守稳固,但缺乏骑兵去攻击云州,恐怕又是一场消耗战。因此,老皇帝无奈,只能派人去谈判,同时不能损害大夏国的国威。
朝廷上,有威望和资格去谈判的只有侯成丞相、秦安以及高吉自己。高吉记得侯成曾说:“陛下,老臣年事已高,前往金阳洲恐身体不支,恐误陛下大事。”而秦安则坚决表示:“陛下,老臣只懂打仗,不懂谈判。如需继续战斗,请派我前往,我们秦家父子必将云州攻下,绝不回头!”最终,皇帝的目光落在高吉身上,他知道无法逃避了。
在金阳洲大营外的山坡上,秦尚和夏弘盛两人正在观望。秦尚沉默许久后说:“漠北圣母司徒乐能奇袭得手,还是因为你过于轻敌。”夏弘盛没有反驳:“秦帅所言极是,当时我确实小看了漠北人,犯下了大错。”虽然夏弘盛年纪比秦尚大,但他对秦尚非常恭敬。秦尚指挥五十万大军如同运用自己的手脚一般灵活,几次漠北骑兵的试探反击都被他巧妙地化解。特别是秦尚的几支超长枪方阵与弓兵的配合,更是让漠北骑兵吃尽了苦头。
漠北骑兵几次试探反击,都被秦尚运用步兵穿插把漠北骑兵收拾得够呛,尤其其中秦尚的几支超长枪方阵和弓兵的配合,让漠北骑兵吃尽了苦头,这也是昌东反击大胜的一个重要原因,这正是秦尚从李凌在定远关一役传出来的故事得出的启示,武者是思考李凌的武功境界,而秦尚这种层次的冷兵器时代的元帅却是思考的兵法战术,李凌的一点点启发就戳穿了他脑袋里的一张纸,出现一个新的作战理念世界,要是李凌看见这的场景一定会很眼熟,这不正就像是自己喜欢玩的微操全战,虽然似乎秦尚指挥的效果不是很完美还有些漏洞,但也不是这些漠北骑兵能发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凌自己玩的只是理想化游戏,而秦尚是实打实的现实指挥艺术,高下立判李凌现在根本不是秦尚的对手
如果秦尚手里还有足够的骑兵,夏弘盛相信他一定能夺回云州。即使只有这五十万步兵,秦尚也有信心夺回云州。然而,大夏现在已经无力再战,秦尚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这或许就是天命吧!
夏弘盛也感到十分愧疚,想当年自己得到金阳洲大营帅印时是何等的风光得意。如果当初是秦尚据守此地,他一定不会让漠北人有机可乘。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突然,秦尚问道:“弘盛将军,那封侯可在你军中?听说是他出的什么逆风行船的法子?”现在无仗可打,秦尚终于想起了这个可能是自己侄女婿的封侯。夏弘盛并不贪功,如实回答道:“确是封殿士所授,封殿士现在在金阳城。”秦尚有些关心地皱眉问道:“封侯受了伤?”按常理,一般有职位且未受伤的士兵都会尽力与自己在一起,因为与自己在一起更容易打胜仗拿军功。夏弘盛也知道封侯似乎和秦家有那么点关系,就解释道:“秦帅放心,封殿士没有受伤,只是因为他妻子身体不舒服,所以他就顺便留守金阳城了!”秦尚一听,转头问道:“她妻子?”夏弘盛解释道:“确实是,听马虎将军说,当初封殿士和他妻子一同被马虎强征入伍。”秦尚对马虎的行为有些恼怒:“这马虎当真目无王法吗?”
“居然强征人妻子入伍?!”夏弘盛急忙道:“秦帅息怒,听说封侯夫妻都是隐门子弟,实际上封殿士的妻子武功也极高。据兴叔暗中观察,凤姑娘已达到外气境界。封殿士虽无外气境界,但箭术非凡,前几日他施展的连珠箭还成功击退了漠北派武宗拉泰的夜袭!另外,马虎将军和封殿士现在关系很好,彼此以兄弟相称。”
尽管夏弘盛解释了这些,秦尚对封侯射退武宗拉泰的事情却不以为然。他认为,作为元帅,自己也有能力指挥大军逼退武宗。秦尚主要被“隐门子弟,凤姑娘是外气高手”这句话误导了。实际上,他听自己的女儿秦玉说封侯的妻子叫秦雪,是二弟秦宇的女儿。秦家并非隐门,这让他疑惑秦宇是否加入了某个隐门。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凤姑娘竟然也是封侯的妻子。尽管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常见,但他自己是个坚定的“一夫一妻制”拥护者,对封侯的印象因此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