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封沉刚要伸手进去掏,小人儿已经嚼吧嚼吧咽下去了,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无措。
两只手捏在一起搅弄耸着脖子望着他“大坏蛋来了”
见她缩在一起,封沉嘞着她的胳肢窝把人抱到床上去,扯过旁边的被子把人盖起来。
脱了自己鞋,钻进去。
眼前一片黑暗,苏知鸢藏在被窝里小声的告诉封沉“我吃了他的糕饼。”
她爹拿了他的东西就把她送人了,还是两次,他就是个大坏蛋。
她有点害怕,往封沉那边靠了靠。
面乎乎的肉团子缩在一起企图找到点安全感,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知道封毅有没有进来。
可头上的被子隔绝了光线也隔绝外面的声音,只听见两人的呼气声。
“小点吸气”软唧唧的声音带上了点严肃的意味,伸手捂住了封沉的鼻子。
一股子温热的粿子味儿,压在鼻子上,小人儿早膳吃了青粿子。
见有呼吸从手指缝里面溜出去,苏知鸢改用两个手指捏不让封沉喘气。
虽然手指胖乎,可是有劲儿。
黑暗遮掩了苏知鸢的动作,同样也藏住了封沉眼中的晦涩。
门外。
封毅等着苏知鸢把沉哥儿带出来和他对峙,可迟迟不见人来。
从他受伤安宁也就看了他一回,责怪的意味不言而喻,早膳都不愿意和他一桌。
脚底踩了黄泥,不是屎也成了屎。
见人不出来,封毅自己进去,是泥是屎总要辩一辩。
掀开被子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同时抬头,惊愕和骇然印在呆愣的眸子上。
封毅有片刻释然,和三岁的小孩儿计较什么,目光落在那双沉静的黑眸上。
见自家儿子把人往自己身边扒拉,他是释然不了一点。
“你说,是不是自己跳,,”
“欺负自己的儿子你也好意思”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封毅震惊扭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不过就是想吓唬他一顿,没有想到反倒是被他下了黑手。
安宁郡主脸上闪过不自在的过来扶封毅“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她当然知道封毅着了自家儿子的道,可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嫁妆”刺激的。
黏糊的很,她有点招架不住。
特别是船下海以后,这人闲下来时间就多了,她不过是借题发挥。
余光扫过床上的两颗小脑袋,压住嘴角“这还伤着,到处乱跑什么!”
见安宁终于关心自己了,封毅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压下眼睛里的委屈跟着人往外面走。
苏知鸢见人走了,从封沉袖子下面露出头来,眼睛滴溜转。
“坏蛋走了”呼出一口气声音里都是劫后余生。
封沉应声点头,指尖落在捂红的脸颊上,怎么有人会这么软。
就连吸进去的空气在她肚子里面转一圈出来都是软乎的。
见少爷哥哥又这样,苏知鸢撅屁股翻身,扭过头去,脸蛋子挤在一起。
眼睛时不时的打量少爷哥哥吃人的想法有没有散去。
封沉坐过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真的好小只,还没有他的枕头大。
苏知鸢翘腿翻身滚动,封沉跟着移。
……
稻谷飘香桂花落,府里张罗着入冬之前的秋日宴,苏知鸢身上多了件小褂子。
杏仁色的褂子上用金线绣了如意文,苏知鸢伸手配合封沉给她穿衣服。
脸上还挂着没有睡醒的酡红,院子里再也捡不到青梅果子,就连蚂蚁也去了深处准备过冬。
书院里封文拿着自己写的请帖递给沈时章和几个他叫的上名字的人。
“请倒时几位准时赴宴”余光扫过旁边的陈呈,拿着请帖往夫子屋子里走。
一群白身居然敢看不起他,倒时一定让他们见识一番封家的厉害。
几人拿着请帖面面相觑,沈时章随手把描了金水的请帖放在桌子上。
继续教陈呈认字。
陈呈无措的抱着书本,他根本不认识他们,这群人就把他拉到这里来。
字都没有学几个就要和他们“切磋”
顺子特地来书院里面送了几回饭“小少爷让你安心认字,封家不缺那口吃的。”
“你放心念书,你妹妹有婆子照顾着勒!”
“小少爷吩咐了,让你安心念书。”
这些话被书院里面的人听个正着“封家”“小少爷”“妹妹有婆子照顾,”“安心念书”
这定州有几个封家,又有几个小少爷,联系在一起自然不会有人欺负这个傻大个。
就算猜错了,那也好过用头撞铁板,有了忌惮。
几句话沈时章就从陈呈嘴里套出了他的底细,几人更加热情了。
和封家三爷的庶子比起来,反倒是郡主儿子“看重”的奴才有分量。
也就是小公子年纪小,否则他们都要改口叫小世子。
从小在田地里翻土,种粮食的陈呈不懂他们的热情,也不懂为什么顺子,,干,,爹要说妹妹有婆子照顾。
他妹妹明明在每天都在院子里玩泥巴。
可还是摸着后脑勺,笑的傻气接受他们“切磋”就算在村子里面他也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热情。
苏知鸢抱着几张帖子压在胸口上,站在书房里望着封沉小声开口“我没钱”
她的钱要留着回家买船票,可没钱请人吃饭。
眼睛写满了执拗,松手胸前的几本帖子落在地上,转身不乐意在看。
昨天发月例她请春桃吃糖瓜,请金巧姐姐吃糖饼,请顺子哥吃糖人儿。
还请少爷哥哥吃了一碗大馄饨,她没钱了,一点钱都没有了。
(๑‾᷆д‾᷇๑)
顺子站在旁边听的震惊,帖子可是只有主人家才能下的。
低头盯着抱着手不乐意的人,在心里把苏小姐的位置从清风院的贵客提到了主子上。
封沉蹲下来,把背对着他的小人扭过来“不花钱”
贴到耳朵边压着声音“我们悄悄花大坏蛋的钱”
浅色的瞳孔瞬间有了笑意点头,满眼精光撅着屁股捡起地上的帖子,小胖手拍拍上面的灰“花光光,花光光”
封沉牵着人出去送请帖。
封玖通过教她弹琴的妙娘子认识了不少定州城的贵女。
看的宴席上的排坐很不满意“爹,为什么我请的客人要安排在最后面”
封年盯着手里的名单同样不满意,他的好些客人都排在了末尾。
特别是从江南赶过来参加宴席的客人更是安排在了角落里。
黑着脸往南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