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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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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大梦江湖(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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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车侍这边还等着云铭的锦囊妙计呢,但关键时刻,后者一陷入深度思考就犯多动症的毛病又复发了。只见云铭一会儿扣手指,一会儿揪头发,那抓耳挠腮的猴儿模样把他衬托的很无能,也使濮车侍差点对黯淡的未来不抱希望。

不过,好在云铭手舞足蹈了几分钟后就恢复了正常:“我居然忘了,我们完全可以故“计”重施啊。”

“你说的故技是指哪个技能?”濮车侍不解。

“不是技能的“技”,是计谋的“计”。”云铭再度摆弄起酒盅来。这次他将所有酒盅按照数量差异分作大中小三拨:“朝廷势最大,我们力最微,江湖势力夹在中间。”

“之前的定计,不就是我俩把神宝阴谋抖给武林,随后我们联合,免死求活。现在这条计策依然好使,让在京的江湖高手保我们一辈子是痴人说梦,但只要区区两天就不是难事了吧?”

濮车侍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我们今天已在自赎之书里待了近十五个小时,和肖琪约定好的六十个小时的逗留期限完成了四分之一。只要拖到后天晚上八点就是回归时,并且又是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和朝廷的人马玩儿猫捉老鼠……赢面听起来还挺大。”

“没错,等我们再拉拢几个信得过又靠得住的江湖游兵散勇作保镖,那就更稳妥了。”云铭说着就将两只酒盅从中等数量的那拨里划拉出来,和旁边单独放着的一只归在一起,三盅成组。

“如果我们今天白天就这么干,那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都到这个时候了,锦衣卫和东厂多半已经动手,我们手上掌握的神宝阴谋这一信息完全作废,拿什么雇佣豪侠充当打手呢?”

濮车侍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导致他问出了这个相当蠢的问题。云铭沉默了数秒,道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用钱啊……”

“对噢,我刚刚没反应过来。”

“你这偶发性的天然呆真是没救了……”

虽然这两人从濮府出逃得很是匆忙,但他们身上银两是不缺的。濮家不愧为设定里京城第一的大富户,濮车侍作为家中独子阔绰的不得了,光是可在全国各大钱庄出兑的通用银票他就带了不下三千两。再加上那些随手丢进包袱里的碎银和铜板,这么说吧,濮车侍和云铭准备的跑路资金足够他俩一路花到天涯海角。

论对书中人物的熟悉程度,只是大致翻阅自赎之书的濮车侍肯定不如与作家本人畅谈良久的云铭,所以他立即向后者询问了另一个关键问题:“你打算拉哪个npc入伙?”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云铭摇着头说道:“得看今夜能有多少江湖客从京城里闯出来,并且恰好路过这碣塘村。”

…………

正当云铭和濮车侍这两位明末姜太公筹措着坐等有武林高手愿者上钩时,百十里外的京城,大量锦衣卫与东厂的鹰犬们在夜色的掩护下直扑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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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队伍里领头的有这么三位大佬,他们分别是锦衣卫指挥使岳阔海、东厂公公郝言,以及大内高手蒯听雷。

岳阔海自是不用我多费笔墨了,着重还是介绍一下后面这两位吧。

先说厂公郝言。郝公公已经年过六旬,这个年纪放在古代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寿了,对于武者来说更是身体素质、瞬间反应力等等生理因素开始走不可挽回的下坡路的时段。因此,虽然郝公公纸面上的武力值与岳阔海不分伯仲,但倘若两人真的对打起来,那么毫无疑问还是正值壮年的岳阔海占据优势。

事实上,东厂派郝言参与这次行动的目的,本就不是指望他亲力亲为,亲手击毙多少江湖豪杰。在这次围剿中,郝言只是充当了“监军”这个角色,名义上是来督战的,实际是负责盯死另外两位前线指挥官,以防他们生了什么歪心思。

关于郝言在这一战的作用这一点,岳阔海是明白的,蒯听雷心里也有数。既然一会儿的战斗轮不到这个有些迟钝昏聩的老太监亲自出手,那很显然,蒯听雷这位大内高手才是正儿八经过来助拳的那个。

蒯听雷,年方三十有八,青州人士,擅使一对总重达二十来斤的铜锏,人送外号“赛秦琼”。列位想想,用着这种武器的人,那体型能瘦的了吗?一句话来形容,他跟岳阔海站一块儿,两人从背后看就跟亲兄弟似的。

尽管蒯听雷有着“赛秦琼”这个贺号,但他的实力肯定是不如秦叔宝的,至少是不如演义和里的秦叔宝。《说唐》记录,秦琼的武器镀金熟双铜锏,两根各六十五斤,共重一百三十斤,比蒯听雷的双锏重量高了好几倍,基本就相当于两手各抓三个饮水机上配的20升装的矿泉水塑料桶。当然了,蒯听雷单手能抓上一个这种规格的水桶,把它舞的虎虎生风、服服帖帖,那也不是寻常人啊。

其实,参与今夜“灭武”行动的本该还有一位宗师级别的高手,那就是已经被云濮二人合力干掉的林副使。对于林鹤的缺席,郝言和蒯听雷不知所以,岳阔海却知晓内情。

“据卓婧所说,林鹤几个时辰前就纵马追逐濮车侍与云铭出城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见其人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在周围一盏盏灯笼与颇具规模的大堆火把的照耀下,岳阔海的面色被闪烁跃动的火光反衬得沉如阴云,队伍行进得离濮府越近,他的心中就愈是焦躁不安。

在他身旁的郝言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一绝,郝公公早就感觉出这位岳大人情绪不佳了,却也只当他挂念着一会儿的行动。“岳大人,别这么紧张。我们这里可是有五百精锐,客居在濮府的那些高门大派的掌门、宗主连带座下弟子,也不过区区二百之数。要我说啊,这番兵力的强弱对比,足以说明今日之事必成。”

“郝公公所言极是。”岳阔海才懒得解释,麻溜的顺坡下驴:“是岳某患得患失了。”

“嗯。”郝言满意的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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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去深想为啥一向与东厂互看不顺眼的锦衣卫头头今个这么温柔乖巧。

蒯听雷虽然外型莽夫,但性格可是粗中有细。听到郝言与岳阔海的对话后,他似是揣测到了什么,偷偷用微不可查的余光扫了两人一眼,随后立即将带有审视意味的视线撤回。

三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率队向濮府进发。值得一提的是,郝公公确实有些智迟,可他的话不无道理。朝廷这边除了兵力优势显赫,敌我情报和濮府附近的交通环境也尽在掌握。濮府所在的整个坊居都在锦衣卫和东厂的布控下,真真切切做到了连一只鸟都飞不出,一只蚂蚁都爬不进。

今夜,以濮家这京城第一富户的大宅为战场,岳阔海等人即将执行“神宝”计划的最后一环——收网。

…………

早在今夜之前,锦衣卫和东厂就在京城里策划了多起成功的、旨在挑动各大江湖势力内斗的暗杀或伏击,闹的江湖客们人人自危。这种大范围的,其间或许又夹杂着仇恨、怀疑和暗喜这几种复杂情绪的群体性恐慌,终于在五月初五,即神宝出世的前一天达到了顶峰。

不枉两大谍报部门连日来夙兴夜寐的拱火,这些天,濮府的门槛都快被名义上前来拜访,实则是避难的江湖客们踏破了。

被肖琪虚构出来的豪门濮家,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江湖上,地位都十分微妙。按理来说,历朝历代的商贾想要做大,都免不了“上面有人”,但濮家头顶的大树却不是人,而是特务组织锦衣卫。当然,硬要说的话,皇帝陛下就是濮家的大粗腿,自然算作个人。

同时,濮家与武林的接触也是颇多,说是半个武林望族都不为过。不谈濮车侍这个二世祖结交了多少江湖中人,就说濮府里的请来的那些护院武师、在各处产业给濮家打工看场子的看班保安,这些人不都是江湖或绿林出身嘛。

因此,在不知濮府背景的情况下,大批江湖客将其视作安全屋是合情合理的,自觉自身难保的他们纷纷如过江之鲫般临时投奔濮老太爷。也就是濮车侍濮公子今天不在家,不然体验一把“孟尝君”式待遇的人就是他了。

除了形单影只的散人武修,一门之首带着麾下弟子一个不落全来濮府“做客”的都不在少数。整个京城,也就只有濮家,才有那么多房间供他们下榻。

这样的举措……完全落入了朝廷的谋算中,给后者“聚而歼之”的大计创造了条件。

然,别看郝言对这暂居濮府的两百多号人不屑一顾,其实他们是一股绝对不容小觑的力量。这个人数别说全是练家子的了,就是两百个不会武功的闲汉聚起来,那都能让地方官头疼一阵,何况这其中还有几个实力足可以一当百的高手呢。

此刻,正在被濮府奉为座上宾的武林一流强者,亦有三位,并且前文也出现过他们的名字。此三人是——“飞骏”邹毅、“刀弓双绝”沈怀,以及“西岭毒王”公孙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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