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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乱,要你做我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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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晚 四、前尘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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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煜的面容依然平静,撑在她颈侧的手却微微颤抖:

“为什么?”

齐楣偏头,眼里露出讥诮:

“哥哥愿舍弃现下的安稳,颠沛流离,妹妹却不愿舍弃未来的泼天富贵。”

齐煜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擒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正视自己:

“占着南华宫的狄人老头快五十岁了,你也愿意嫁?”

齐楣冷笑:

“狄人妻后母,他儿子尚年轻。”

齐煜的手指缓缓收紧:

“你就这般寡廉鲜耻?”

齐楣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滚,最没资格骂我的就是你。”

齐煜没有躲,这一掌结实地落了下来,如玉的脸庞上现出了指印。

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熄灭,他嗤笑一声:

“是我看错了人,把勾栏里出来的贱货当成了宝。”

齐楣的瞳仁晃了晃,片刻后,恢复冷寂,勾起唇角:

“瞧大少爷这话说的。蝼蚁尚且偷生,一个贱人,想往上爬,又有什么不对?更何况,这还是您父亲的安排。得亏我是个贱人,若是换了原先的良家小姐,未必受得了。”

齐煜的身形晃了晃,脸色白了一瞬,收回手,一拳砸向玉枕边:

“好,好,好。不愧是妓倌的种,天生流淌着贱血,我爹倒没看错人。”

齐楣依然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是啊。不过更贱的当属大少爷您啊,纠缠一个妓倌的孩子。您不是早就知道我出身勾栏吗?”

齐煜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双眼全然红了,怒到尽头,声音反而平静,透着彻骨的寒:

“楣儿,当初可是你主动招惹的我,雨夜敲开我的房门……”

“咳咳,那是…怕你…以此为挟……”

齐楣脸颊涨红,拼命呛咳,不断拍打脖颈上的手,双腿乱蹬。

濒临窒息时,手劲终于松了,男人沉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既然此前能挟制你,今后亦能。楣儿,就算你躲进南华宫,我也不会放过你……”

……

齐楣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兵荒马乱,火光冲天。

她和母亲被一群兵匪狞笑着围了起来,明明穿着南梁兵的衣服,行径却比狄人还畜生。

粗黑的大手扒开她的衣襟:

“不愧是宫里逃出来的贵人,啧啧,这皮肉嫰得能掐出水……”

“头儿,小丫头还没开过苞,你小心别把棍折了!”

淫浪笑语一阵接着一阵。

母亲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双眼通红,嘶吼着往她的方向扑,却被身后的兵匪一齐涌上来按住,衣裙被一片片撕碎。

“大的给你们玩,小的,就留给我。”

男人迫不及待地舔舐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齐楣咬紧牙关,小手用力抓向他的脸,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一动作激怒了男人,他重重一拳挥了过去。

齐楣被打得耳鸣目眩,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小贱蹄子!非得逼老子现在弄你。”

男人再度欺身,一手掐上她的脖颈,一手撕开她的下裳,解下裤腰带,淫笑着逼近她。

齐楣脸色发青,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就在男人浑浊的气息喷进她的眼睑时,

“噗嗤”一声。

凌空飞来一支羽箭,贯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溅到了齐楣的脸上,她颤抖着伸出手,推了一下。

男人轰然倒地,露出小道尽头,策马飞奔的少年将军。

几道凌厉的破空声起,鲜血飞溅,剩余的兵匪尚来不及逃窜,已身首异处,成枪下亡魂。

少年端坐于马上,身上的银甲早已残破不堪,手持的银枪滴着鲜血。

目光扫过地上衣不蔽体的母女二人,顿了顿。

带着浓郁血腥气息的朱红大氅甩了过来。

齐楣捡起,哆嗦着手,盖在瘫倒在地,衣衫破烂,面容毫无血色的母亲身上。

少年转身,策马欲行。

齐楣却“扑通”跪了下来,挡在马前,面色惨白如纸,眸中闪着泪光:

“你是南梁的将军,请你留下来保护我们。”

虽是跪着,她的脊背仍挺得笔直。

少年的目光停驻在女孩破烂却仍显华贵的衣裙上,面容无波,声音清寒:

“既是宫里的贵人,享万民之禄,国破,安有脸苟活?”

齐楣面色更加惨白,嘴唇颤抖,正欲出声,一柄短刀却砸在了她的面前:

“人命不分贵贱,战乱中皆如草芥,能不能活下来,看你自己。”

少年不再停留,绕过她,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徒留齐楣怔在原地,手指轻颤,抚过刀柄上刻着的“煜”字。

……

再次见到齐煜,是在万花楼的厢房。

少年将军的锋锐冷峭早已不在。

眼前的人,披头散发,凤眸微阖,紫金华服前襟大敞,懒倦地歪在软榻上,露出泛着浅浅红痕的胸膛。

满身的酒气,一如这楼里无数纵欲过度的纨绔公子哥。

齐楣混在一堆乐倌中,低眉敛目,因神思不属,弹错了一个音。

齐煜蓦然睁眼,凤眸微眯,投向人群中仓惶垂头掩盖发白面色的少女。

“你…过来。”

他勾了勾手。

齐楣慌了神,愈加往后缩。

齐煜却“腾”地从榻上翻了下来,摇摇晃晃,行至近前,扒开茫然的乐倌们,一把将她揪了出来。

“少爷息怒,小眉年纪尚轻,技法不熟,回去后奴等一定好好惩戒。”

几个乐倌皆吓得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齐煜仍揪着齐楣的衣领不放,醉意深重的眸子紧锁着她: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齐楣几不可见地战栗着,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颜:

“奴若是见过公子这般芝兰玉树的人儿,定会印象深刻。只是…记忆里着实没有…”

齐煜拧眉,揪着她领子的手逐渐松开。

“的确不像…这般…低贱…”

齐楣正欲退下,齐煜带着薄茧的大手却伸进了她的衣领,浑浊的酒气烫在她的颈侧。

齐楣僵住了,

“还不快滚……”

男人冷厉的声音响起。

乐倌无人敢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哪怕齐楣还未到破瓜之时,尚是清倌,

“伺候好了,爷有赏。”

一股浓郁的催情药香喷到了她的脸上,男人声音喑哑,两下剥了她衣服,将她摔在了软榻上。

唇舌粗暴地碾过玉体每一处娇软,尽情宣泄**。

齐楣避无可避,零碎的呜咽反而更刺激了他。

她被一把拎起,以一种极屈辱的姿势,跪伏在他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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