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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除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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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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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三最后这句话,徐守光只当他在放屁。徐守光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你说着王教头是江陵府本地人,那可知他家旧宅具体在何处吗?”

冯三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了,有关王教头的事,我也都是从老杨那里知道的,你若想了解更多,不如去问下老杨...”

徐守光听罢,转过头来对着邢捕头问道:“那老杨可醒来了?”

“早就醒来了,她媳妇也醒来了。”邢捕头答道。

“那好,咱们一块去找老杨问下。”徐守光说着,便从王教头隔间的床上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邢捕头见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哎...那我呢?”冯三见二人要走,赶忙喊了声,“若是没啥要问的,是不是劳烦官爷也送我去驿站歇息...”

“你去驿站作甚,咱衙门哪有那么多闲钱给你去驿站住!”邢捕头听罢,一皱眉头喝到。冯三胆小,被邢捕头这么一喝,立马缩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个。随后,邢捕头指着一旁的小隔间说:“你回你的小隔间呆着,哪也不要去,等候传唤!”

冯三赶忙点点头,随后缩回自己的小隔间,小心地把门给合上了。见冯三缩回隔间中了,邢捕头又招呼来一名捕快,指了指关着的门,小声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捕快点了点头,便搬了个板凳,直接坐在了门口,而邢捕头则又领着徐守光一块去了东厢房。进了东厢房的厅中,只见老杨夫妇二人都坐在桌前抹着眼泪,尤其是老杨,哭得格外伤心,眼睛的哭肿了。

老杨见徐守光进来,立马站起身子,愤怒喊道:“你那姘头害了我儿子,我要你们偿命!”说罢便又要扑上来拼命。徐守光一个侧身让过老杨,随后伸出右手抓住老杨胳膊,反手一拧,将老杨背身按在桌上,说道:“你儿子的死跟晁姑娘没有关系,她也是被冤枉的!你且冷静下先,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只是此时老杨哪里听得进话,趴在桌上不住地挣扎着,没被控制的那只手也拼命地抓向后方的徐守光。无奈之下,徐守光只得继续按着老杨,口中大声喊道:“你也想宝儿沉冤得雪吧!你也想找出真凶替宝儿报仇吧!若是想就先冷静下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果然,这话一出,老杨也不再挣扎了。徐守光感到手中老杨胳膊力量明显小了,于是便慢慢松开了手。老杨把手抽了回去,揉了揉被捏青的胳膊,转身看着徐守光。

“我正与邢捕头一块查此案,既是为了在下的朋友晁姑娘不蒙冤,又是为了还宝儿一个公道。”徐守光看着老杨夫妇二人说道,“目前,同住在西厢房的王都头嫌疑颇大,但我们一时又找不到他人...”

“是那王都头...杀的我家宝儿?”老杨不等徐守光说完打断道。

“你别激动,目前还不确定,只是这王都头嫌疑较大而已...”徐守光解释道,而后又接着问:“我来找你,便想问下你可知这王都头真名叫啥,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吗?”

老杨听罢想了想,而后答道:“他也只跟我说他姓王,具体叫啥,我也不晓得。至于他每日鬼鬼祟祟的,我也总抓不到他影儿,前阵子若不是要找他讨要房钱,我也不会在那屋前蹲了一整天,这才等到他回来...”

“那你把房子租与他住,可知他家旧宅在何处啊?”徐守光又问道。

老杨听罢仔细思考了下,而后答道:“具体的不清楚,但他过去曾是这江陵水军教头,可以去军营中问下。”

而后,徐守光和邢捕头又问了些许其他问题,但老杨似乎对那王教头了解的也就这些了。又问了下杨嫂,同样如此。于是徐守光和邢捕头便辞了老杨夫妇,重新回到了院子中。

徐守光出门之后便转身对着邢捕头道:“邢捕头,这样,你本地人脉熟络,一会你派人去那水军军营中找几个老兵打探一下,看之前是否有个姓王的教头,再问下那王教头之前都与谁来往,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好叻!”邢捕头爽快答应下来,随后便招呼来几个捕快,将此事吩咐了下去。要说这邢捕头,瞧见徐守光办起案子来有条不紊的,心想跟着这人,说不定这案子还真能破,于是交代完事情之后,邢捕头又回头找到徐守光:“我已经派了几个兄弟去军营查看了,那徐少侠,咱接下来还做些什么?”

“去县衙,调出过去几年所有有关拍花的卷宗,有关王姓男童的需要格外关注...”徐守光说着说着,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邢捕头,却见这邢捕头眼神左右躲闪,露出一副尴尬神色。

“怎么了?”徐守光问道。

“这...这不瞒徐少侠,自我之前好几任捕头,便没正儿八经办过案子,卷宗上所书不信也罢...”邢捕头挠了挠脑袋,尴尬说道。

“...”这可把徐守光给整无语了,正当他不知道要说些啥时,邢捕头又开口了:“这卷宗虽不可靠,但咱可以直接去找拍花张,这老家伙在这江陵干了几十年的拍花买卖,一开始还是自己去拐,后来被我逮着了一回,便从此不再出手。不过这狗改不了吃屎,拍花张虽不再出手,却转成了中间人,专干这牵线搭桥之事。可以说,这江陵府中所有跟拍花沾边的买卖,没有他拍花张不清楚的。”

听邢捕头这么说,徐守光便当即让邢捕头带路,领他去找那拍花张。二人上了马,一前一后,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一寺庙外。二人栓好马儿,徐守光抬头看去,只见这山门上赫然写着“银枝寺”三个大字。

邢捕头见徐守光一脸狐疑地抬头看着山门,便笑着解释道:“这银枝寺的观音很灵的,百姓们但凡想要求子,都会来这拜一拜。当然,也不全是拜观音的,也有些是连同那拍花张一起拜的...”

说罢,邢捕头便领着徐守光进了银枝寺。一个小和尚见着邢捕头,赶忙上前施了个僧礼,而后恭敬地将邢捕头和徐守光请进了一旁的禅房之中。小和尚奉上茶,而后对着邢捕头道了声:“二位慢用,我去请师父来。”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进来了一个年纪五六十岁,满脸皱纹的老和尚。

“不知邢捕头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老和尚进门后没有行僧礼,倒是十分热情地跟邢捕头打招呼。不过这邢捕头却不吃他那套,绷着个脸说道:“拍花张,本捕头这次来是有事问你!”

老和尚,不,应该说是拍花张愣了一下,而后很快脸上又堆砌笑容道:“捕头,今年要交的人头,不是上个月就交过了吗...”

“住口!”邢捕头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别说那些没用的!”

拍花张见邢捕头神色有些愠怒,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徐守光,便只得不情不愿地说了句:“那就请捕头问吧...”

邢捕头转头看了眼徐守光,对他点了点头。徐守光会意,便问道:“拍花张,这江陵府几年前可有拍花子拐走男童?”

一听徐守光问的这话,拍花张笑了:“嘿,您这说笑了不是,江陵府哪年没有拍花子办事,男童价高,要拐一般也都是拐男童...”

“那被拐男童中可有姓王的?”徐守光没理会拍花张的冷嘲热讽,接着问道。

“这百家姓中,王也是大姓,自然不少。”

“那其中可有那王教头家的?”

“什么王教头不王教头的,这个老朽可不清楚。不过,咱拍花这行也有这行的规矩,官家的人不碰。这姓王的若真是个教头,那他家的孩子自然不会被这江陵的拍花子拐去。”

“那会不会是外地来的把孩子拐了去?”徐守光接着问。

“那不会,还是那句话,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要在这行里混,就不能去别家地盘上架锅!”拍花张笃定地说。

徐守光听罢,思考了片刻,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便对邢捕头使了个眼色,而后二人便一同起身,离了这银枝寺。

随后,二人便又骑马回了老杨家。此时去军营打探的捕快们也回来了,邢捕头连忙问他们事问得怎样了。听邢捕头问话,其中一个捕快说道:“小的们去了那军营中,寻了好些人,才问到一些消息。原来几年前还真有一位姓王的教头,唤作王志。这王志平日里素来不喜好与人说话,只是跟一位林教头有些来往。好在这林教头还在军营之中,于是小的们便找到了那林教头,问了下有关王志的情况...”

“问道什么了吗?”徐守光赶忙问道。

“那林教头说,王志这人话虽不多,但为人做事细致。平时除了饮酒,也没什么别的爱好。林教头常与这王志一同喝酒,有时喝高了还会一同切磋武艺。有一次,二人约在王志家中饮酒,林教头见王志心不在焉,似有一些苦闷,便问何事。王志开始还不愿意说,只是禁不住这林教头一问再问,便告诉了这林教头。原来这个王志媳妇当年难产死了,给他留下个儿子。他一人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了,便想着要不要续弦。林教头听罢哈哈大笑,直言这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看上哪家姑娘直接上门提亲便是。可这王志却摆了摆手,说自己也不是看上别人姑娘家了,只是那姑娘对自己儿子很是体贴,想着孩子也不能一直没有娘亲,便才考虑这个事。林教头听罢,只当是这王志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不过他也没有说破,便只跟王志说,不如让那姑娘带孩子带几天,看看情况如何,合适的话便娶来便是。王志一听,觉得此话在理,于是便也不多想,与林教头把酒言欢去了。”

捕快说得口渴,解下水袋来喝了一口,而后接着说:“几天后,林教头忽然想找这王志喝酒,却在军营中寻不见他人,于是散了班后便去到他家去找。但敲了许久的门,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开,倒是对门的邻居听见敲门声,便打开了门来看。林教头忙问邻居这王志去向,结果邻居却告诉他说王志家的孩子被一个拍花子拐跑了,王志这些天四处去寻,一直也没有归家。林教头一听,这才明白,之前王志所说的那姑娘,居然是个拍花子。此后几年,林教头便一直没了王志的音讯,直到两个月前...”

这捕快故事讲得不错,可这却急坏了邢捕头,他赶忙问道:“两个月前怎的了?”

“两个月前,一天,林教头散班归家的途中,王志拦在了他的身前。与老友重逢,林教头自然欢心,他忙上前问王志近况。可王志却没和他多说,只说自己寻到了害他儿子的仇人的线索,现在需要些许银子,此次前来便是找林教头借些银子。林教头也不小气,便把身上的十两银子都给了那王志,王志接过银子,只对林教头道了谢,便又匆匆离去了,再之后就没了他的消息...”

“那你可问来了那王志家旧宅在何处?”徐守光问道。

“问来了,就在城北铁女寺西边巷子中。”捕快答道。

“好!快带我们去!”徐守光说道。

于是徐守光、邢捕头、几个捕快一起,一行人穿街过巷,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之前所说的铁女寺西边的巷子中。

到了巷子当中,一行人挨家挨户的敲门,敲了两家后,便有一大婶来应门。

“请问这位大婶,这王志王教头家可在附近啊?”徐守光问道。

大婶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指着斜对面一个院门说道:“那便是了...”说罢,便要把门关上。可徐守光看出她似乎知道些什么,脚往前伸,抵住房门,隔着门问道:“衙门办案,那家怎么了,还望大婶与我们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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