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颜挺无奈的,明明以前很守礼的人,一戳破,竟这般无赖,这一天之内追上来几次了?
余意一放开,长颜反手押过,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松了手:“疯子,去医护室。”
余意并不介意,垂眸看着她:“我自己去吗?”
长颜无情道:“自己去。”
“好。”
擦了擦嘴里的血,这一口血可真不少。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余意便没逼那么紧了,搓了一下手上沾染的血,血迹便晕染开,瞧着吓人。
长颜轻“呵”一声,自己亲手揍的,还大致检查了。这疯子的伤怎么样,岂会不知道。
眼下,脸上挂着泪痕,嘴角点点血迹,手上晕开的血迹。
用心机装可怜,能如他意?
韩少璋为自己兄弟心疼:“余意,还是叫校园救护车吧。你都吐血了。”
余意蛮高兴的,摇摇头:“我没多大的事儿,看着很严重,都是表象。商商没真的伤我。”
韩少璋一时无言:“你吐血了……”
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他可不要找一个练过武的女朋友,着实可怕。
“正好增强一下造血功能。也值了。”余意十分看的开,走一会儿就停下来休息一下,不然就直不起腰。疼是真的疼啊!
韩少璋更加不想说什么了:“你完了。你彻底陷进去了。陆商商把你魂勾走了,你会被她当狗玩。”
余意闻言笑的更开心了:“我是陷进去了,魂被勾走了。不过商商不会把我当狗玩。”
韩少璋干脆不说话:“……”
说不了,说不了,单相思的男人更是说不了。
岑雪菲非常佩服长颜,虽然有点心疼余意,还是自家姐妹厉害。
“商商,你把他打成这样,不去看看吗?”
长颜闭着眼,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凳子边缘:“不去。疯子自找的,自己受着。”
岑雪菲不由感叹一句:“想不到余意还有这一天,看不出来啊。平时他好说话,情绪相当稳定,对女生也都挺尊重,距离把控的杠杠的,今天我可算开了眼界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看他要碎了,我都心疼,好不忍心。”
“你不忍心,你心疼这个疯子,雪菲,你是要喜欢上这个疯子了吗?那么,郑济然呢?你要他怎么办?”
长颜笑眯眯的煽风点火。免得话题总在她身上。一直聊她的八卦,吃她的瓜很快乐嘛,那就出来分担一下。
这事儿一出,疯子那句话更没错了,他们两个在学校一天,就没法清白了。
“郑,什么郑济然,关他什么事啊?”
岑雪菲仿佛被烫了一下嘴,立刻不自然起来。郑济然正在旁边看着他,还在高高兴兴的同朋友聊八卦,却突然被提及。岑雪菲和郑济然同时一怔,顿时不自然起来。
赵则成捅了一下郑济然,郑济然吞吞吐吐:“关我什么事儿。”
怎么话题一下子就到他身上了?
岑雪菲眼神闪躲,不太敢看郑济然:“哎呀,商商,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想蒙混过关,长颜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听着会更清楚一些,长颜故意道:“那雪菲你得说清楚,不喜欢谁?是余意还是郑济然?你今天听了这么久,基本上都在,要是你喜欢余意,岂不是陷入……”
岑雪菲飞快的说:“我不喜欢余意,商商,你别误会。” 余意喜欢长颜的事情,现在众所周知,她要是插一脚进去,那得完蛋。朋友没得做,更别说她本来就不喜欢余意。
长颜的手指一停,换个看好戏的姿势:“既然不喜欢余意,那么,郑济然,喜欢他吗?要是不喜欢他,郑济然怎么办?”
“关,关郑济然什么事啊?”岑雪菲又偷偷看了几眼同样紧张的郑济然。
郑济然都抓疼了赵则成,赵则成悄悄说:“这可是好机会,你别说话,看她怎么说。”
“不关他的事吗?那你怎么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还偷偷看。”长颜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郑济然时不时偷瞄一眼岑雪菲,长颜又手指盈盈一指,继续添柴加火:“雪菲,你瞧,他也在偷偷看你,不敢正大光明看你。不过,你脸红什么呀?都红到耳根子了。”
岑雪菲臊的慌,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哎呀,商商,我错了,我不该一直在后面吃你的瓜,你饶了我吧!”
这下死活都不肯往郑济然那里瞄一眼了。
如此,长颜才道:“我这儿今天就放过你了,只怕有人要失望怅然了。”
岑雪菲没眼看,赶紧平复心情。
糟糕,她脸是不是红透了。
赵则悄悄道:“加油,兄弟,岑雪菲对你肯定有意思,你掐我是肯定没结果的。一举拿下!”
他一把将郑济然推了出去,在边上起哄:“岑雪菲,郑济然说他喜欢你!”
郑济然一下子被推出来,回头瞪赵则成。
赵则成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起哄:“不是你说喜欢岑雪菲的吗?你说呀,表白呀!”
长颜摊摊手,幸灾乐祸道:“这下可不是我不放过你了。”
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腾的一下上来了,比刚刚还要红。岑雪菲害羞不已。
郑济然手心都是汗,紧张到不行,旁边还有赵则成等人在添油加醋,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喊了出来:“岑雪菲,我喜欢你,你要拒绝我就强吻你!”
这句话一出,瞬间沸腾,还引来其他班的同学过来看热闹。
岑雪菲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好半晌才吐出:“我,我不拒绝你。”
郑济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连忙跑过去,抱起岑雪菲转圈圈,得亏地方大,能让他们转起来。
其他同学起哄,要发糖,郑济然高兴,哪里有不答应的。故而,春风得意,好不肆意。
长颜在边上看着,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去校医院治疗的余意,可把里面的医生护士吓了一跳。这是受了什么虐待?被打成这样?
给他擦药消毒,顺便给他输了一些止痛、消炎的药。好让他早点好起来。
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他。余意看了一下,是还在输液的侯敏。
韩少璋看了眼手机,拍了他一下:“你真可怜。”
余意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怎么说?”
韩少璋给他看了一张照片:“岑雪菲答应了郑济然的表白。”
换而言之,他失败了,还是死缠烂打这个结果,可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