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毕,你还大学生呢,你上的大学是教武术的吗?你看看你把人家打的,你要是有劲没处使,新车间门口还有一堆土呢,你去清理了,大家也能说你个好,你这样殴打自己的同事算个什么事?”胖老太太指着一个青年说道。
“张翠花,你表舅完了,我现在不怕你。谁让左晓骂我,谁骂我,我就打谁”小信满脸不服的说道。
“毕健,你妈逼的是真贱,人家为什么骂你不骂别人?你自己就没有想一想吗?你他妈的还不如一条狗,喂狗三天,见了人能摇下尾巴。你能干什么?来了新领导你就去舔,舔你妈呀。”张翠花对着毕健破口大骂。
“张翠花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我现在跟吉主任,你再骂我试试?”毕健说道。
“毕健你要是个男人就过来揍我,我看你也不像个男人,因为你没有骨气,一个太监一样的货色也出来叨叨,你叨叨你妈呀,你不是有种吗?你的种呢?”在红星轧钢厂论骂人,张翠花那是谁也不服。
“张翠花,你不要太过分”毕健现在有点下不了台了。
“逼贱货,是谁过分?你他妈的还上过大学,你的老师怎么教的你?教你打人骂人?还是骂老人,你怎么不骂你爹?人家老郑多大岁数了?你要是没错他能骂你?抛开事实不谈,你有没有一点尊重老人?我看过分的是你,幸好现在解放了,要不然你他妈就是一个汉奸,大汉奸”张翠花继续骂道。
“张翠花,我和你拼了”毕健破防了,冲了过来。
可是他向前跑的时候,人群中有人伸脚绊了他一下,他一下趴在地上,还没有站起来,一个沉重的物体坐在了他的身上。
“竟敢打老人,收拾他”坐在他身上的人正是张翠花,随着她一声令下,人群中出来了六七个妇女,抓住了毕健的四肢,张翠花亲自动手,把毕健脱光了,配合的相当丝滑,好像经过无数次的演练一样。
“啊……啊……吉主任救我”毕健崩溃了。
“游街,给他挂个汉奸的牌子”人群中有人提议,然后有人现场缺场制作了牌子,挂了毕健的脖子上,一群妇女押着他一厂内转了起来,当然还是钱英负责敲锣。
王建看傻了,他看了秘书一眼,心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就像这样被人脱光、然后游街的,这还怎么活?
吉正义就站在人群之外,他当然也听到了毕健的求救,可是他怎么救?好不容易有个想靠过来的,哎!工作太难开展了。
吉正义没有办法,还得去找张大标,人群散去了,吉正义出了厂来到了红星街道95号院,这次他见到了张大标。
“你就是张大标?你知道我是谁不?”吉正义来了后很不客气。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没事滚蛋,谁他妈有时间和你逼逼”张大标一看是个装逼的货,也就没有客气。
“你怎么和我说话?张大标我告诉你,我是厂办主任。你的副处长被扯了,还有你天天不到岗,厂里决定开除的,但是……”吉正义说道到这里被张大标打断了。
“谢谢你,我知道我被开除了,太感谢了,好走,不送”张大标没让吉正义把话说完,直接把他赶出了院子。
“那个谁?你应该知道我脑子不太好使,你要是再到我们院里来,我就打死你,滚!”张大标一沉脸,把吉正义差点吓的尿了裤子。
“你说什么?你把张大标开除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开除工人?你开除了他香港的订单你来搞定吗?”吉正义回去后向李飞跃汇报了和张大标会面的结果。
“飞跃,你也别骂正义了,张大标是李怀德的表外甥,肯定和他一条心,这个你不用考虑,香港那边你没有再联系一下吗?看看有没有什么挽救的方法,我们可以让出一部分利润”王建副部长拦住了李飞跃。
“领导,打电话了,很不理想,联系不上负责人。并且那边已经和对外贸易部对接了,要起诉我们。国内的事我们还能想办法,国外的事,我是真没有办法。轧钢厂现在对我们也很排斥,工作开展起来有难度,现在还停产了,肯定会有损失,到时会记到我们身上;这些都是我们无法承担的,看来轧钢厂让李怀德经营的和他的自留地一样了,换别人来,工作不好搞”李飞跃现在也看出问题来了。
“飞跃,现在走了,你可回不来了,你想好了”王健现在也感到轧钢厂问题太多,最重要的生产停下了,外贸订单不确定?是干不行,干国内的其他订单也不行,上面的领导还希望生产能出口的,挣不了外汇来,就是无能。
“我想好了,在厂里我没有人可用。我、新材、加上正义一共我们三个人,好不容易不个靠过来了大学生,结果被他们当成了叛徒,脱光了衣服游街,现在他们把我们当成了敌人,我怎么开展工作?”李飞跃现在服了。
“我回去认怂”王建现在也服了,轧钢厂的事情解决不了,自己的小儿子王朋也出不来,京城这么大,藏个人还不好办吗?
王建出了轧钢厂,回到了部里后,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来到了第一副部长时可军的办公室。
“王副部长,你回来了?”时可军问道。
“老时,我们是战友,我们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解放东北的时候我们还在一个纵队,别这么生分”王建说道。
“你有事?我上岁数了,比不了你这些年轻人,有事你直接说,千万别转弯”时可军警惕的说道。
“老时,我今天去轧钢厂了,李飞跃不是那块料,他干不了,现在厂里乱糟糟的,他没有办法解决,不行还是让李怀德回去吧”王建说道。
“王副部长,你早上喝多了?为了让李飞跃去当这个厂长,你费了多大劲?你有病吗?”时可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