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凉魔窟,不愧是魔道。竟然有这么多穷鬼!”
“也真是绝了!”
对于漫天雷劫垂落,相继破坏场地,盛典上的众弟子和修士们,齐齐发出感慨。
如果,换做其他地方,他们都要怀疑只是有人故意搞鬼,想要作弊了!
可没办法,这里是大凉魔窟。
这的确符合此地实情!
毕竟,天下谁不知道,正道穷鬼最多的就是阴阳宗,魔道穷鬼最多的就是大凉魔窟。
是的,虽然魔道势力,在朝廷严打之下,都很落魄。但最落魄的还属于魔道近一两千年新选出来的魔道三大圣地。
这是因为朝廷和正道为了防止魔道三大圣地祸乱人间,刻意打压和算计,让他们陷入诸如负债、内斗、外敌困扰等状况之中,无心发展和搞破坏。
也就是所谓枪打出头鸟。
尤其,在一众正道大佬们,全程观测后,得出结论,这些就是因欠债不还而引来的雷劫后,众人彻底将脑海中联想到的一众阴谋论,都给抛之脑后。
“不过,李少白和幻彩衣等人的分数,却在飞速上升!”
“在场地破坏之后,他们就会登场,在全新的场地上,取得胜利,获得头名奖励。”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他们正道五害搞出来的!”
“真是胡闹!这种盛典也敢乱来!”
“也幸亏徐执剑稳重,数次出面,稳住局势,还提出了各种创新规则,不然这盛典真要被他们五个给搅浑了!”
众人腹诽,看着米宿慧五人过五关斩六将,暴揍小朋友,取得一系列的胜利,全都愤然,恨不得当场和米宿慧等人单挑。
尤其是一众正道话事人们,更是差点气岔气,眼睛都红了。
这不是闹呢吗?
他们大老远跑到大凉魔窟,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为看徐执剑在大凉魔窟内的力量?虽然的确很精采,简直是血赚。
但,最开始他们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是为了提前在大凉魔窟,布置手段,可以影响到盛典时的一些场地。
等到盛典开始时,就能够利用自己的布置,做到类似于拥有‘主场优势’的效果,帮助自家势力取得不错的成绩。
每次盛典,关注者无数,噱头也极大,是一次非常好的宣传和给自家产品打广告的机会。
而现在,米宿慧等人直接把他们在各个场地上,费心做的手脚,都给破坏的差不多了。
这不就是相当于断他们的财路吗?没有‘主场优势’,还怎么有好成绩?没有成绩,还怎么打广告和宣传?
可惜,米宿慧等人虽然所作所为,让他们不爽,但都是按规矩办事,严格来讲,并未犯错。
他们也处理不得米宿慧等五人,只能忍气吞声。
“这次盛典,倒是蛮热闹的。”朝廷礼部尚书坐在高台上,看着下方盛典,不由笑出了声。
太一道宗宗主青山道人也是抚了一把胡子,满眼笑意,很是满意道:“虽然,这一次盛典很是仓促,但我看啊,却是最近几万年来,最好的一次。
“很多规矩,早都该改改了。
“再那样下去,风气都败坏了。”
他也只是点到为止。
虽然,随着盛典的举行,很多项目都已经被钻研透彻,失去了当初切磋求进的意义,变成了全靠宗门在背后支持作弊的比赛。
但这也是五大仙门,七大超品势力,八大超品世家和朝廷都默许,并都参与其中的情况。
直接批评,倒也不好,只能简单的提点两句。
“还是徐执剑雷厉风行啊。
“借助米宿慧等五人的玩性,化解阻力,推行改革,尝试性为众多项目赋予新的竞争力。为逐渐走向衰落的盛典,注入了新的活力!”朝廷礼部尚书接话道。
说着,礼部尚书赞叹道:“不愧是徐执剑啊!忧国忧民,竟能做到这种地步!是我大商之幸啊!
“陛下也真是慧眼识珠!
“那么早就一眼看出,徐执剑有国师之能!”
两人话语落地,众正道话事人也都是眼前一亮,震惊不已。
之前,他们还真没发现徐顾的良苦用心,只因自己利益可能受损,而在生闷气。
现在想来,还是他们的格局小了!
人家徐执剑,才是真正的一心一意为了正道!哪怕冒着可能会被世人谩骂和被众势力敌对的风险,也要改革正道盛典!
这是多么伟大啊!
最关键,徐顾还非常有能力!
他们之前也曾想过,改革盛典,扼制各势力参与作弊的不良风气,但都因阻力太大,且能力不足,拿不出更好的改革方案,不得已而停止。
现在,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徐顾竟然就这么做到了!
他们很难不为之惊叹!
“是也!”
“青山道人和尚书大人说的对。”
“徐小友的确心中有大义,更有惊世智慧和手段!”
“能得徐小友助力,是我正道之幸啊!”
众正道势力齐齐赞叹,愈发敬佩和仰慕徐顾。
是的仰慕,没办法,如果徐顾只是普通的少年,就算再有智慧,他们也不会这般放低姿态,可谁让人家在魔道祖地内,收了一大批合体和半步渡劫期打手呢。
严格来讲,徐顾的地位已然在他们之上了。
因为,他们大多只是各方势力的话事人,修为不过合体后期或巅峰,能调动的资源也很是有限。
各方势力内,真正说的算的是那些老古董们,诸如太上长老或是老祖们。
能继续俯视徐顾的,可能也就只有五大仙门的话事人,以及各超品势力的老祖,和大商朝廷内的一系列顶级实权人物。
下方,正道五害们,包括徐顾,并不知道他们等**乱盛典,最后骂名全让正道五害们担了,而好处和赞誉都让徐顾享受了。
不然,正道五害们肯定要骂娘,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徐顾也会一阵汗颜,直呼不要脑补!
“师兄,能拿的分数,我们都拿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分。”
“真正的大分,还是要看最后的斗法比试。”
米宿慧和孔浩然等人,脸上带着笑意,轻松而又欣喜的对着徐顾道:
“我们算了一下分数,如果这斗法比试,我们最后能拿到练气组,筑基组,金丹组的胜利,就能获得综合分数第一!”
盛典之中,虽然比试的项目繁多,但大多含金量都不高,统计总分时占的权重很低。
而斗法比试,则是所有比试项目中,含金量最高,最被重视,也是统计总分时所占权重最高的项目!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结果,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之前,他们只是想着综合成绩,能不太落后,保持中等。然后,在最重要的斗法比武中,不落下风就算可以了。
毕竟,大凉魔窟根基太弱了!
可现在,在徐师兄的指点下,他们竟然有望取得综合成绩第一!
“只是,筑基期比试还好,我们五人可以应对,拿头名没问题。可金丹期和炼气期就有点悬了。”米宿慧略显忧愁道。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也都相继面露颓废,略显期待的看向徐顾。
他们虽然能够越级战斗,但能代表各超品势力和仙门,参加斗法比试的弟子,哪个不是能越级战斗的俊杰?
除此之外,他们还未结丹,而对手却很有可能距离突破元婴,都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的确没有把握,能稳稳拿下头名。
至于炼气期的比试,他们因为修为太高,不能参加,只能让大凉魔窟的弟子上。那这不就是炮灰吗?
大凉魔窟的弟子上场后,能不被众超品势力的弟子给秒杀,就算好的了。
徐顾见此,为淡然一笑道:“为何这般担忧?”
米宿慧等人顿时眼前一亮道:“徐师兄,你还有制胜手段?是什么?赶紧拿出来吧!斗法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给我们熟练熟练!”
徐顾却摇头道:“制胜手段,早就给你们了。”
“什么?”
正道五害疑惑不解,全都是一头雾水,想不出徐顾早就给了他们什么制胜手段。
“那些丹药和符纸,是这样用的。”徐顾传音解释道。
“嘶!”顿时,正道五害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徐顾的眼神,充满震惊和敬佩:“不愧是徐师兄!”
幻彩衣更是忍不住想要扑到徐顾身上,一亲芳泽。
可惜被徐顾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
“那就上吧。”徐顾说道。
幻彩衣等人微微点头,全都面露玩味笑意,眼神更是充满侵略性。
“噹!”“噹!”“噹!”
三声钟声响起。
这钟声雄浑,沧桑,古朴,充满威严。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整个盛典躁动,几乎九成的人,都急忙跑向大凉魔窟中央。
因为,这是最精彩的斗法比试,将要开启的声音。
三声钟响,代表着还有三刻钟,比试就要开始。
而能用钟声,告知众人的,也就只有这一个项目,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个项目有多么的重要。
斗法比试的场地前,众势力的队伍,已经相继到齐。
不过,他们却并未进场。
因为,在等孔浩然、米宿慧等正道五害。
“米宿慧!这一次你跑不了了!敢把我师妹的头发给剃了,不把你揍服。我就不叫田蓝异!”御兽宗的真传田蓝异,见到正道五害到来,顿时怒发冲冠,叫嚣开口。
“她摸我光头,还说等我将来成佛,就是摸了佛陀的光头。你说我该不该教训她?”米宿慧傲然道。
“那你也不该剃光她的头啊!她一个女儿家家的。”田蓝异冷哼道。
“我还是小孩子家家呢。”米宿慧翻了个白眼。
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就给对方师妹剃了光头,只是这其中曲折,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他也不屑讲清楚,直接道。
因为,他很清楚对方的用意。
“很好,我在金丹期擂台上,等着你来!”田蓝异冷然道。
说完,蔑视着米宿慧道:“你该不会怕了吧?”
没错,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即将米宿慧上金丹期擂台,和自己一决高下,然后他好亲手暴揍米宿慧一顿。
“好!”
正常情况下,米宿慧当然不会答应,因为肯定会挨揍,而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徐师兄撑腰!
“我就知道,你怕……”
下意识以为米宿慧会拒绝的田蓝异,刚想言语上再羞辱一番,也算出气了的时候,却才反应过来米宿慧竟然答应了下来。
一时间,他差点激动和兴奋的晕过去!
终于有机会可以暴揍米宿慧这个小子了!
其他人见状,也顿时羡慕起来,更是坐不住,直接站出来对其他正道五害叫阵。
“李少白!你偷看我师姐洗澡,我绝对饶不了你!你可敢上金丹期擂台,与我一战?”炼器宗真传木崔生同样冷傲道。
“放你妈的屁,我偷看你师姐洗澡?你觉得她值得我看?”李少白听完直接骂娘,怒不可遏,当场就要暴揍。
这是毁谤啊!**裸的毁谤!
“你!”木崔生听到这话,青筋暴起,差点暴揍,恨不得当场就暴揍李少白一顿。
这当然是误会。
当时的情况特殊,他师姐应该是看中李少白,见李少白在她沐浴的地方闲逛,她就穿好衣服出来,询问李少白是不是偷看了自己洗澡。
这本是玩笑话,语气也是调侃的语气。
她的本意也是借此搭讪,然后,表达心意,借此机会和李少白多多相处。
结果李少白听完这话,当场就爆发了,很是不可置信和嫌弃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偷看你洗澡?”
一副你也不照照镜子的表情?
且还成功引来了一众人观看。
于是,事情就变尴尬了。
他师姐总不能承认,李少白没偷看自己洗澡吧?那不是否认自己的魅力?以及自己冤枉人?
而李少白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偷看了对方洗澡,有损自己清誉啊。
“你就说,敢不敢上擂台!”木崔生咬牙道:“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刚刚所言,只是旧账的一处,还有其他旧账,没有必要一一提起。
因为,都不是啥大事。
他主要是想揍李少白一顿。
“这话应该我问你。”李少白抱剑,很是傲然,俯视木崔生道:“你个小小金丹期,可敢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