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几个百户一头雾水,这踏马谁啊,没听过谁出任务杀了人家一百多个兄弟啊,看表情神态又不像是假的,谁干活这么糙,还留个活口。
这几个百户兴许是修为高一些,神经毒素对他们影响有限,勉强算是轻伤吧
凌迟杀进几人中央,两柄钉头锤抡得虎虎生风,不想暴露身份的他,不敢动用雷霆与极阳之力。
纯粹用肉身莽过去,锤头挥舞也没什么章法,突出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百户门忙于招架,破绽百出,被凌迟抓住机会敲碎了两人的大脑袋。
剩下三人中毒未愈,战心不坚,想寻机逃走,凌迟哪能如了他们之意。
追上去就开干,三下五除二,对面只剩气海境百户一人,周边军汉都远远的围观,不敢前来送死。
“宋江兄弟,有话好好说,我没有杀你兄弟啊,我听都没听过这个事。”
“你放我一马,我有些钱财可以帮助兄弟再闯江湖。”
“我去尼玛的宋江!”
“你没有脑子吗?你死了你的钱不都是我的。”凌迟攻势越发凌厉
对面人一听眼中希望已失,只能奋起一搏了。
可惜身中剧毒,还要面对凌迟这般狠人,连招架都无力更别提反击了。被凌迟抓住机会,两锤砸翻在地,再一锤碎颅。
凌迟盯着围观军汉咧着白牙飒然一笑,开始追杀,众军汉四散逃跑。
他眼看火烧得差不多,挨个搜了身取得一些钱财,然后逃之夭夭了。
天光大亮时,凌迟戴着斗笠骑着马,悠哉悠哉的赶路。
一夜收获不小,摸尸所得五六千金币,如果不是一把大火烧得太过彻底,可能还会找到更多,现金不方便拿,他拿的都是银票。
雷霆灵气收获三四百缕,看来他们不算是极恶之人,中等恶吧。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大黑马摇头晃脑的走着。
“杀人放火金腰带啊,修桥补路无尸骸。”
我这样的恶人,就该活在这般乱世。
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个如主角一般的人,携带系统将他斩杀,不知道对方能收获多少灵气?
凌迟伸手揉了揉大黑马的耳朵,催促它跑快一点,先回鹤县,再去柳树镇。
大黑马开始发力,路旁的树被它远远的抛在身后。
大营里发生的事被士卒赶去贺州报告给了李常远,他顿时怒发冲冠,一拳捶爆了旁边的桌子。
他是来查连山寇的案子,连山寇被屠杀,他就像失去一条胳膊。
就连他身后的人都在催他尽快把案子查清,看是政敌所为还是江湖寻仇。
李常远感觉最近命犯小人,面子里子一起丢了个干净,他联系后台,想给靖安司施压,把凌迟交出来给他。
被后台骂得狗血淋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皇帝啊,还给靖安司施压,狗吃了豹子胆都没你胆子大。
“他说他是梁山宋江?还说我们杀了他一百零七个兄弟?”李常远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他干的脏活太多了,有一些年代久远的,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梁山是什么山?咱营州有地方叫梁山的吗?”
“回禀将军,属下营州本地人,从未听过什么梁山。”军汉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他还说了什么?有没有别的线索?”
“那人面色黝黑,满脸虬髯,手持两把钉头锤,修为很高,韩百户他们解了毒,五对一被瞬间杀掉两个。”
“没听说过咱营州地面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李常远仔细思索着。
“将军,营州卫目前一片散沙,还不断有士卒逃走,还请将军赶回坐镇大营,渡过难关啊!”
“什么?徐千户没有回营吗?他带的精锐有人回来吗?”李常远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徐旺栽了,他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自属下离营,徐千户尚未归营,他带走的人也没有回来。”
李常远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不安:
“知道了,你通知下去吧,明日回营,你去将王千户叫来。”
军汉应声告退而去。
片刻后,沉重的“咚咚”声传来,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将军,您叫我?”
“老王,进来坐。”李常远摆了个茶杯,对来人示意道。
“是,将军。”
“咱大营被人劫了,还是踏马被一个人劫的。”李常远咬牙切齿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营州地界还有这等强人?莫不是那靖安司操虎豹那狗才下手了?”
“不是,来禀报的弟兄说是叫什么梁山宋江的,黑面虬髯,使两把钉头锤,说咱杀了他一百单七个兄弟,有零有整的,听起来不像假的,你替我回忆回忆,咱有没有干过这事儿。”
“嘶,咱这些年活儿干的不少,谁知道有没有这百十号人在里面。”王千户回答道。
“这厮先下毒,然后趁大半夜放火烧营,再去伤患营锤杀一众百户,家里留下的十几个百户都没了。”李常远痛心疾首道。
“啊?都没了吗,徐旺呢,他没回去啊。”李常远的话就像一串鞭炮投进了王千户心里,瞬间炸开。
“老徐可能出了意外,咱离开营州前让他带人去埋伏靖安司那个姓凌的小杂碎,方才有人传信说他们到现在也不曾回来,我担心他们栽了。”
“老王,你带五百人,即刻出发,赶回大营坐镇,稳住阵脚,抓住逃兵就地正法,我这边两天就回去。”
“是,将军,末将这就回去,请将军放心,末将在大营就在。”王千户信心十足,他还不知道他回去要面对什么,光秃秃的大营,四散奔逃的士卒,还有烧成白地的粮仓。
李常远挥挥手,王千户径直离去。
门房关上,屋内只剩下李常远一人坐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鹤县,靖安司衙门
一匹披散鬃毛的大黑马在门口急停了下来,凌迟翻身跳下马背。
“你自己去马厩里玩儿啊,不准欺负别的马。”凌迟随手拍拍大黑马的头。
大黑马亲昵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马蹄“哒哒”的跑了。
凌迟摘下斗笠,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直往里走。
“兄弟,我师父在哪儿?”他随手拉住路过的同僚。
“是六公子啊,大人在后堂带小蕊儿玩儿呢!”
“谢啦!”
那人一脸羡慕的望着凌迟离去的背影,曾经一起磨炼体魄的小伙伴已经远远的将他甩在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