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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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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4章 刘老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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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大柱那里出来。

徐晋光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想起了当初段齐豫给自己说的那番话,我们只有把自己变成魔鬼,才能无私心地效忠陛下,才能让外面的人害怕。

恩师,这可是你教我的道理!

......

红艳楼。

刘老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很确定从样貌,皮肤,身材各方面来看,这个女人都是最好的,是的的确确养尊处优的官夫人。

“曹夫人,这么快就开始打发家眷了?”刘老鸨笑吟吟地问道。

梅玉板着脸纠正道,“以后叫我梅娘子,曹文瀚死了,我跟他也就没关系了,而且,注意你的言语,不是什么打发家眷,而是这个女人犯了家规,想要偷走家里的东西,被我逮了个正着,我让她选去官府还是红艳楼,她自己选了这里。”

刘老鸨才不相信梅玉的说辞,谁不知道曹文瀚是被活剐的,还引出了皇帝的一些绯闻,惹的事情太大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镇抚司上门抄家,也非常不正常,她怀疑要么皇帝在憋一个大的,要么就是没工夫理睬曹家这些女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宣武大军即将到来这件事上。

总之,无论如何,自己可以从这件事上占便宜就行了。

刘老鸨冷笑一声道,“曹夫......梅娘子,你打算卖多少钱呢?”

梅玉道,“毕竟是我府上出来的,再怎么的,也得给两千两银子。”

“哎哟喂!”

刘老鸨拍着手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卖黄花大闺女呢!两千两银子,您快请自己领回去吧!”

跪在旁边的熊黛柔听见刘老鸨如此糟践自己,心里非常不爽,但是想着李大柱的任务,也只能忍气吞声。

梅玉倒是气定神闲道,“你打算给多少?”

刘老鸨不出价,只是说道,“梅娘子,我可是在行善积德,我是在帮你忙啊,你想想,要是镇抚司上门问起来,这人我是交还是不交?到时候,镇抚司把人领走了,我还得上下打点,这可是烫手的山芋,我没问你拿钱就不错了。”

梅玉脸上一冷,“那行,我直接把人送衙门,也不需要你刘老鸨费心了。”

“诶诶诶!这哪里话说的,我呀,就是热心肠,好帮个人!”刘老鸨赶紧把梅玉给拉住了。

“这样,五百两如何?”刘老鸨咬着牙出了一个数。

“哼!”梅玉甩开了刘老鸨就要走。

刘老鸨赶紧又拉住了她道,“八百两,再多您就自己领回去,我这次可不留了。”

言罢,还拼命地用眼神打量梅玉。

梅玉故作犹豫,好一阵之后,才叹气道,“行吧,养她这么多年赔就赔了,再留在家里也是花销,就八百两吧。”

“好勒,我现在就去给你取现银去!”刘老鸨连忙给旁边的余龟公使了一个眼色。

而跪在地上的熊黛柔心里直骂娘,臭婊子,平日里就充大,现在来红艳楼演戏,还压老娘身价,呸!今后老娘得了银子,搬出去住,也当正房,才不要看谁的脸色!

很快,刘老鸨给了钱,打发走了梅玉,就乐乐呵呵,和和善善地让丫鬟领着熊黛柔先去休息去了,对待刚进窑子的新货,她从来都是先礼后兵。

见人走了,余龟公连忙上前来道,“你糊涂啊,这种货色,你怎么敢接手?还出八百两银子,我看你烧的!”

刘老鸨不屑地冷笑一声,“你懂什么?这种大宅院里出来的犯妇最好调教,也更有人喜欢,能卖上价。”

余龟公都快急死了,刚才在一旁好几次想插嘴都被她瞪了回去,现在总算是能开口,立刻说道,“你也知道她是犯妇?你不怕镇抚司抄家到时候找上咱们?你在想啥呢?”

他是真急啊,因为红艳楼明面儿上是窑子,可背地里干的是杀头的买卖,哪里能经得住镇抚司的搜查?

刘老鸨一个白眼甩给余龟公道,“你跟我过来。”

余龟公明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立刻跟着她来到了满芳院,这里是两人住所,非常隐蔽也很安全。

“今天我接待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你快说吧,哪有功夫猜谜?”

余龟公都急死了。

刘老鸨直言道,“镇抚司的徐晋光。”

“谁?没听过!”余龟公一脸的不知道。

刘老鸨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打算当一辈子的龟公!段齐豫不见了,联络不上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得余龟公浑身一个激灵,“这孙子跑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很有可能是藏起来了,家眷也不见了,应该是离开京城了。”

“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跑?”

余龟公说完,复又问道,“那跟徐晋光有什么关系?”

“咱们的人说,联络不上段齐豫了,而徐晋光又是他的弟子,还很得关玉琳赏识,应该会一步登天,只可惜他不是咱们的人,而段齐豫这个杂种,一直在压制咱们的人升迁,怕威胁他的地位。”

刘老鸨说着,戳着余龟公的肩膀道,“咱们要做两手准备,如果宣武大军能破城,是给咱们分肉还是喝汤,还是卸磨杀驴,或者是不能破城,咱们都得有后手!他段齐豫捞够了,能拍屁股跑了,咱们能吗?舍得吗?”

余龟公想来也是,自己毕竟是清元国的人,这次几国联合共谋大事,事成之后,谁能真心履约,能不能吃肉喝汤,那还两说呢!

“嘿~嘿嘿~”

一个个子不高傻里傻气的小丫头从里屋出来,看见两人就乐呵,小跑着来到了刘老鸨身前。

刘老鸨顿时眼神变得无比温柔,抚摸着眼前的傻丫头道,“这孩子快十岁了,还是咱们当初来的时候生下的,算一算,咱们在大南国的京城当细作也快十年了,回得去吗?回去了,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又怎么办?”

这番话问得余龟公哑口无言,有时候,当龟公久了,还真难以分辨自己的身份,更让他无法面对的是这个痴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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