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在时间的书上轻轻吹动。
一眨眼，黑夜褪去，便到了清晨。
天空干净而明亮，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柔和而温暖，静谧无声。
窗外，鸟儿轻声啁啾，灵动如歌。
林川的键盘，已经发出了悦耳的弹奏声，键帽都已经被林川按得秃噜皮了。
是的，林川已经开卷了。
大清早，悠悠一上线，就帮林川办理的签约手续。
林川开始疯狂发布章节。
毕竟，100万字的小说，光是发布那几百个章节，就需要操作好一会儿。
连载？
不存在的！
签约即完本！
一直到中午，全部发布。
叮，系统面板更新。
【作品：《老千》】
【状态：已上架】
【人气值（均订）：0/1000）】
“一千均订，就可以开启下一个体验职业。”
林川自语道。
随后，便在读者群里@全体成员：兄弟们，新书已发布，欢迎全订！
这群读者，总是那么活跃。
【太棒了！新书我来了！】
【我刚从拘留所出来，作者不写盗贼人生了吗？】
【你怎么进拘留所了？】
【上次手痒，想试试作者的开锁技术刑不刑，就把黑心经理的门给撬了，结果忘了他家有监控。】
【真刑啊！】
【作者写什么新书了？】
【老千！】
【我来做第一个读者！】
【我早已饥渴难耐！】
【我已经进棋牌室了，只等作者的技术支援了！】
这一批老读者，打开‘起航小说’，顺着林川的作者主页，迅速找到他的新书。
《老千》
这一看，直接把读者吓了一跳，纷纷回到群里，@林川。
【作者，你他么管这叫新书？有一百万字的新书吗？】
【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卷吧？太恐怖了！】
【乖乖，我看到了什么？】
【作者，节制点。】
【你这么卷，要考虑一下你的同行受不受得了啊！】
……
幸福小区。
某间略显豪华的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鱼缸发呆，两眼无神。
他微微有些发福，头发有一丝丝灰白。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林川的房东，老张。
他昨天因聚众赌博被拷走，在警局拘留所呆了一夜，今天一早交了保释金，终于回到了家。
“都让你别赌了，你倒好，你晚上输了几十万不说，还进了警局。”
张欣欣坐在老张对面，没好气地看着她的老爹。
老张皮肤有些松垮，一夜之间好像苍老了几岁，丢了人的精气神。
“我也就这点爱好。”
老张面对女儿的斥责，撇撇嘴。
张欣欣继续道：“你管这叫爱好，那是赌博，能碰的吗？”
老张两手一摊，将头扭向一边：“我不和朋友打打牌，我能干嘛？整天收租，不腻吗？”
张欣欣板着脸。
很认真地教训她的老爹。
“有大把爱好可以发展，你出去溜溜鸟，刷刷视频，看看小数，不都是挺好的吗？”
“有那么多乐趣，怎么就非要赌呢？”
“人家林川，写书扑街这么久，不还是乐在其中吗？”
老张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自知理亏，连忙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不赌了，我在家刷视频看小说总行了吧？”
张欣欣这才停止输出：“行吧，我去看店了。”
老张目送张欣欣下楼，撇撇嘴。
当收租公，真的很无聊。
算了，看小说吧。
老张拿出手机，打开应用市场，下载小说软件。
“起航小说，下载量挺多的，就这个吧。”
但是他的心，不在小说上，而在前天晚上输钱时的赌桌上。
回想那晚。
他之所以输得这么惨，不单单因为上头了，更是因为对方手气太旺了。
他都怀疑，对方是出了老千，但又找不出任何证据。
有人一口咬定那人出了老千，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偷偷拨打妖妖灵。
于是，一锅端了。
这时，起航小说app里，大数据精准推送了几本书给老张。
《赌海无涯》
《老千》
《都输光了，还赌？》
老张撇了一眼，目光锁在第二本上。
老千！
他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要是会点千术，在牌局上，岂不是大杀四方？”
老张进入了YY环节。
当然，他并不是指望能在小说中学到千术，而是想着，小说，也许能满足一下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老张点开《老千》，瞟了一眼作者笔名：林某，但并未停留，直奔正文。
‘我是老千……不赌，才是最终的赢者。’
“一看林某这小子就没上过赌桌，赌场上赢的人多的是，几百万几百万地赚，比收租都快。”
老张吐槽道。
他的大脑，油盐不进，自动忽略了这一段规劝。
赌徒，是不听劝的。
老张随手翻了几页，粗看两眼，眉头一皱：“好像写得还不错。”
“嗯？还有听骰技巧？”
老张瘫坐在沙发的身体，稍稍坐直了一些。
他的目光落在几段文字上：
‘林某目不转睛，耳力听着骰盅里的清脆声响。’
‘他的师父一边摇动骰盅，一边说道：骰子有六面，每一面，都有不同数量的凹点。’
‘你如果学过物理就知道，同一种材质的骰子，力道决定声音大小，而不同凹点，就决定碰撞的声音不同。’
‘你仔细听！’
‘啪！骰子落地！’
‘……’
老张眉头半紧，嘀咕了一句：“以前当物理科代表的时候，听物理佬说过声音的传播原理，好像是这么回事。”
收租多年，把上学那会学到的知识，全都忘了。
现在，好像回忆起了一点。
老张带着好学的心，继续往下看。
书中，每一面点数落地的声音对比，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下，老张坐不住了！
“真是这样的吗？”
老张很是疑惑。
他马上在抽屉里拿出骰子，放到骰盅里，打算试验一番。
老张坐直了，右手握着骰盅在空中摇动，眸光湛湛，有一种赌徒的专注。
他的耳力很好，清晰地听到骰盅里骰子落地的声音。
啪！
骰盅落在茶几上。
老张目光灼灼：“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