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绵书房里又布置了一个小型聚灵阵,阵中放的就是她手里的几块玉石。
她不能每天都把玉石带在身上,为了不浪费时间,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试试。
却没想到几天后,那几块玉石真的发生了变化。
反正碧水园林那房子还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弄好,到时这些玉石肯定已经养好了。
没错,卫绵温养这些玉石就是为了布阵用的。
之前她布置小洋楼时,因着刚刚用全部存款买了房子,手里的钱并不多,布阵用的玉石都是普通的。
主要靠着她绘制的符咒支撑,过几年没效用了就必须更换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有这个条件,干脆一开始就用好的,也免得后期更换麻烦。
正巧之前那批玉石她还剩下好几块,只要放在阵法里温养,到时定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样她手里就没有趁手的玉石用了,这东西还是应该备着些,偶尔能应应急。
于是这周末,卫绵开着小mini去了风水街。
一到周末来风水街的人就格外多,因为这边有片摆摊的地方,有些人就愿意拿“老物件”出来卖。
人家也不坑你,就告诉你自己也看不准,开个不高不低的价,你来我往谈完了可以直接买走。
这种似行内非行内的行为吸引了不少刚入门的人,他们就喜欢隔三差五来这地方“淘宝”,总想着万一能捡漏呢?
主要这也有前车之鉴,之前就有个小子在这摆摊卖掉了一个脏兮兮的鼻烟壶。
当时是被一个老头买走的,卖了五千块。
所有人都说老头被宰了,说他花五千买什么不好,偏偏买个赝品。
老头也不认识古董,当时就觉得那东西长得特别合心意,就不嫌弃它脏兮兮买下了。
洗刷干净才知道,那竟然是个琥珀鼻烟壶,后来卖了五十万。
据说这东西应该是一对,但是老头手里的少了一个,所以人家开价就给开到了五十万。
不过老头最后也没卖,一直很小心的收藏着。
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了风水街的地摊上能捡到好东西,来的人就多了。
卫绵有段时间不过来了,冷不丁一来,发现附近连个停车位都没有。
她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看到了半个停车位。
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另外半个被一辆相同款式只是颜色不同的mini占了。
她把车开过去,一个停车位正好够两个剁椒鱼头。
这地方距离风水街还有段距离,卫绵下车往那边走,正巧遇见对面过来的一对母子。
其中的那位母亲嘴一直没停下,似乎是在念叨什么,她儿子半低着头一声不吭。
卫绵耳力好,将她说的话都听来了。
“……你瞅瞅你考的那成绩,英语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你平时都能拿满分的,怎么高考时候反倒不行了,居然能扣了两分,我就问你你为什么会扣那两分?越是关键时刻越是出错,你这样以后能有什么成就?谁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不堪重用!”
“还有你的数学也是,平时就没有掉下一百四十五分的,我考试之前给你找了一对一的家教,省吃俭用就为了给你找老师,那老师的价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节课就要八百块,我和你爸不舍得吃不舍得喝,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有出息,可你呢!”
“你一天家教课就有四节,那就是三千二百块,我和你爸一天才能挣多少?好不容易挣点工资全都搭进去了,可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你补了这么长时间课,居然一分都没提上来?你说,是不是老师讲的时候你没认真听?”
男孩稍稍落后母亲半步,木着张脸一声不吭。
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男孩的沉默寡言,她继续念叨。
“虽然说这回考上了清大,可你那成绩实在低得出乎我和你爸的意料,简直跟屎一样,原本怎么也能争一争省状元的,现在——”
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现在还争个屁了!”
“你让我在亲戚朋友面前怎么抬头见人,枉我之前还跟人说你考得不错呢,这哪里不错,你爸好歹是大学教授,你是我们从小寄予厚望的儿子,结果你就给我考出这样的成绩,实在是让我们没脸!”
“这段时间都不要出去了,人家一看状元不是你,我脸都没地方放!”
“还有你也是,之前说的那什么学车的事都给我扔一边,赶快学习大学课程,我让你爸给你找老师,等到了清大,你要是拿不到一等奖学金不如死了算了。”
女人似乎越说越生气,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瞪向后面的男孩。
男孩的脚步一顿,脖子忍不住缩了缩。
“前几天我看见你和高凡走在一起,我之前不就和你说过了?他爸只是普通员工,他妈是个卖楼的,高凡的成绩在学校也是中下,就他那样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以后就跟他父母一样庸庸碌碌,一家子没出息。”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都是讲究圈子的,这样的人就不要靠近,只能耽误你,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和他交往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说到高凡,男孩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向母亲。
“高凡,是我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他非常珍惜的,唯一的,朋友。
只是后面这句话他并没说出口,即使说出口母亲也不会当回事。
果然——
听了这话,母亲的反应如同他预料的那样。
女人一脸不屑的撇撇嘴。
“朋友?朋友值多少钱?这样和你地位悬殊的朋友,以后不会带给你任何好处,只会不停占你便宜,从你身上获得好处!”
“你听妈妈的话,等你真正强大起来,都不需要找朋友,肯定会有很多优秀的人愿意当你的朋友,他们会主动来到你身边,到时候你再挑选就行了。”
卫绵听见这位母亲的说辞不由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