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风帮忙带来丧尸,你们也不用去很远地方杀,等明天风停了,可以去周围搜罗搜罗。我这是独门资料,便宜你们了。”
叶今雁端的是一副认真帮他们规划明日路程的态度。
然而租客们却觉得她在讲最新的冷笑话。
什么飞尸,什么风帮忙把丧尸带来,这简直是地狱级别冷笑话!
与此同时,作为租客一员的周仪仪后悔昨天夸她会安慰人了,这哪里会啊!
“叶大佬,你的思维很活跃啊!”周仪仪为了不让气氛冷场,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不愧是叶大佬,想法就是不一样!”秦一宙又当起捧哏,竖起大拇指附和着。
这时,胥韵舟提出了不一样的话题,神情略带点严肃看着每个人,协商道:“木屋范围外面的丧尸留给舒老师他们,我们几个年轻人还可以再活动活动。你们觉得呢?”
“不用,我们四个人腿脚还利索,不需要让的。”舒奇易提出反对。
继他之后,上官梓曳、殷桃桃、古思译三人也表示不能占这个便宜。
“老师,我愿意去更远地方杀丧尸。”秦一宙收起玩闹心思,投了赞成票。
“我没意见,我的觉醒能力够强了。”周仪仪摊开手表示无所谓。
“我也赞成。”孟晓临举起双手表明立场。
“其实按照这种强风,刮来的丧尸指不定挺多的。”苏师盈抬头看着从屋顶飞过的一只又一只丧尸,如是说道:“我们明天完全可以结伴朝木屋四周搜索。”
“不过……”话锋忽转,她带着犹豫问道:“那个是人吗?”
话音刚落下,恰在此时风劲忽然停止,一道身影从半空砸下来,落在菌伞上面,卸去部分下坠力,然后掉在了院内。
众人:……
“这算是飞人吗?”
正在撸猫的叶今雁看见这么大一个活人掉落在院子里,没忍住又抛出吐槽句。
众人:……
被风刮得头晕目眩的人捂着快要裂开脑壳,压制住翻涌的呕吐感。许久,这种难受的感觉才消失。
“这……这里是哪里?”软弱无力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坐在地上的人抬手拨开遮挡在脸前的头发,好奇环顾四周,在看到边上有好多人围着他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腾地一下站起来,要不是后面胥韵舟手快帮忙搀扶着,他差点又栽下去。
“你们……对!大风来了!快跑!”
这个声音越听越熟悉,叶今雁认真打量起被风刮来的人,又瞅见小乖正晃动着它的尾巴不停在男人脚边转悠,试探性地问道:“向莱?”
“谁喊我?”男人闻声望来,先是呆愣,然后狂喜,“叶小姐!?”
“对,是我。”叶今雁神情复杂看着灰头土脸的向莱,组织了下措辞,“你怎么跟风一起来的?”
众人:神他喵跟风来的,叶大佬的词汇能不能再更大胆放飞一下!
“我本来打算要去投靠湖市基地,临行前去木屋那边,发现已经空荡荡了,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就被刮起来了。”向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笑着继续说道:“还以为死定了,上天待我不薄。”
“确实,所以入住木屋吗?正好有间空房子。”叶今雁的话题跳跃很快,甚至还伸出了手,俨然一副他必定会留下来的自信感。
然后……
向莱轻车熟路地掏出十枚白色晶核放在她掌心,“住。”
“很好,跟我来吧。”
“嗯。”
向莱点着头,脚步虚浮地跟在叶今雁身后,小乖也在后面跟着。
院子的人互相对视,开始捋思路。
首先是天上掉人,再来是叶大佬认识的,紧接着入住了?
这发展太快了吧!
还没完,还在抬头看天的苏师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急切地说道:“既然人都可以掉下来,丧尸会不会掉下来?我们是不是要面临被丧尸入院子的风险?”
“你这话说得有道理,刚才那个人是正好刮在木屋上方,风停而掉下来的。万一被风带来的丧尸也正好呢!”孟晓临也发现事情大条了,立即抬头紧盯着被风带到木屋上空的丧尸,进入戒备状态,随时等待战斗。
奇葩想法互相传染,院内的租客们全部抬头望着天空。
不一会儿,给向莱办理好入住手续归来的叶今雁恰好见到这一幕,她顿感疑惑,也望了一下天,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开口问道:“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们怕丧尸掉下来。”孟晓临揉着稍微酸疼的脖子,回答道:“万一跟刚才那人一样掉在院子里,相当于被偷家了!”
闻言,叶今雁登时无语地发问道:“看到上面那些星光了吗?”
“看到了。”
“所以有什么说法吗?”
“这些星光怎么了?”
“叶大佬你就别卖关子了。”
“……”
当这个问题抛出之后,租客们齐刷刷看来,眼神满是疑惑不解。
“丧尸无法经过这一层的,向莱是人,所以掉下来了。”叶今雁弯腰抱起小乖,揉了一把它的脑袋,对话道:“小乖,你说为什么这一届租客都好傻,明明都见识到木屋的强大,居然还会觉得丧尸能够进来。”
众人:……
当面嫌弃真的好吗!
“叶大佬,我们可是你的积分付出劳动者!”孟晓临揉着脖子,震惊地控诉道:“你说我们傻,至少背后说也行啊!再说是苏姐姐先提的,她肯定比我们还要傻!”
苏师盈无法反驳,只得默默做着伸展运动,然后走进屋子里。
“第一傻不是你,第二傻是你,因为你第二个抬头看天的。”秦一宙默默退后一步,将自己尽量隐藏在周仪仪身后,隔绝孟晓临要杀人的目光。
“扑哧~”周仪仪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秦一宙!我看你简直是欠打!别跑!”孟晓临耳尖红红,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追着人一顿爆锤。
就这样,两个人幼稚绕着院子跑,一个一直嘴贱说二傻,一个暴躁如雷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