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修离开之后又只剩下柏晟和沈叹两人。
二者对视一眼,柏晟见沈叹的眼睛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心里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冷风吹的越来越大,二人最终决定回房间。
沈叹有些新奇地盯着手中的碧水丹,“我以前只听过避水珠,这避水丹倒是第一次见。”
避水珠是宝物,千金难求,戴在身上就可使用,而避水丹确实需要服用才可以,且炼制的方法也算不上难的,而且一颗避水丹维持的时间也有限。
柏晟:“这避水丹一颗只能维持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沈叹盯着手中的两颗丹药陷入沉思。
柏晟微微颔首:“对。”
沈叹:“为何不多给几颗?”
柏晟侧头看向沈叹,疑惑:“你觉得时间不够?”
沈叹点点头:“照何诗鸣所说,他们所寻找必然是藏在深处,下去一趟再上来一趟,已经要消耗不少时间,中间也不知道要耽误多久,三个时辰才可能刚刚好,但万一有意外发生,岂不是全军覆没?”
柏晟推开房门,见沈叹也跟着进来,他突然意识到没有给沈叹准备房间。
也就是说,他们这两天要共处一室?
他的心跳了跳,柏晟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想对策一边回答沈叹:“避水丹难炼,你手中的应该是那些医修才刚刚炼制好的,里面的灵气还很活泼,既然要寻宝,难免会有些危险在里头。”
“他们只想得到好处,往往会试危险于不顾。”
沈叹将其中一枚避水丹递给柏晟,她留下一颗再研究研究。
她幼时也跟着祭司学过一些炼丹之术,对于炼丹,她也是略懂一点皮毛的,下界的丹药,想来不会太难。
至于材料,她储物空间里多的是,若是没有一模一样的,但也应该有可以替代的。
柏晟并没有接过沈叹递给他的丹药,见沈叹有些疑惑,他出声解释:“我不去。”
他顺便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沈叹。
“你既然要跟着一起去,你就把这个带上。”
沈叹接过来一看,是一颗避水珠。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有这个?”
柏晟解释道:“这是我母亲就给我的遗物,同那枚玉佩一样。”
沈叹手里拿着那颗避水珠仔细端详了一会,被一处磕碰的痕迹所吸引。
这个痕迹……
她脑海里想了一些事情,随后将避水珠还给柏晟,还不等柏晟说话,她就像是通知一般对柏晟说:
“你拿着,我不用这些东西也能下水,你带着避水珠跟我一同下去。”
柏晟皱了皱眉,沈叹担心他不愿意去,立马开口问:“为何不愿意去?这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兽阁大选迫在眉睫,你应该抓住给一个试炼的机会。”
听见沈叹又拿兽阁大选说事,柏晟眉眼之间全是无奈的神色,他耐心同沈叹解释道:“你不是说让我离何诗鸣远一点?这次又何必掺和进去。”
沈叹一愣,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她的脸色有些不高兴:“我让你离何诗鸣远一点,又没让你躲他,而且,你呆在这里的话何诗鸣肯定天天要来找你。”
柏晟:“你是说他不会一同下去?”
沈叹点头:“他的身体去了也是拖后腿。”
而且,前些日子的感觉不是错觉,那就是她族人的灵气波动。
一条真龙。
她想起舫底层的那一截断尾,眼底闪过一丝凶狠。
真龙之躯向来刀剑不侵,之所以会留下一条断尾在那里多半是因为她真身上的诅咒所导致。
真龙一族从来不惧怕受伤,相反,伤疤是加冕的荣耀。
但不代表可以随意受伤,不该出现的伤痕是对每一条真龙的侮辱。
沈叹拿过穆老三和乌小五藏身的戒指,在上面敲了敲,却并不见反应。
见此,柏晟解释道:“他们目前正在冬眠。”
“穆老三的修为之前大跌,乌小五也刚刚化形,他们想要借这个冬天好好巩固一下自身的修为。”
沈叹想了想,示意柏晟凑过来一点。
“……”
柏晟垂眸盯着沈叹,脑海里回想起沈叹方才说过的话,再看着沈叹的面容。
容貌越貌美的女子,手段越凶狠。
他的耳旁好像想起柏煊以前看话本看到的话。
以前他不懂,觉得话本多半是一些无聊时用来解闷的玩意,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沈叹看柏晟出神,她拧着眉头,语气有些急:“你不乐意?”
柏晟叹了口气,无奈:“没有,就按你说的做。”
他起身往外面走过去,还不忘嘱咐沈叹:“我去帮你找间房间,你小心别到处乱跑。”
柏晟离开后,沈叹从玉佩中取出妖丹,见阿丹还在沉迷修炼,她用手将阿丹捏起,晃了晃:“?”
下一秒
“沈眷之,你听不懂人话吗?让你别来打扰我修炼!”
“修炼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
沈叹疑惑:“你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阿丹:“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努力修炼,你个败家子肯定又在想怎么使用你的灵力对不对,我不多修炼一会,你到时候连跟毛不剩了。”
沈叹啧了一声,显然对阿丹的话有些不满,她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晃了晃:“如果说还是以前的我,我肯定会冲动行事,但是,今天的我早已经今非昔比了。”
阿丹冷笑一声:“怎么说?”
沈叹:“我们原本的目的是要去兽阁大选,按理来说这一路来应当会很顺利,可是从锦安再到现在,已经不能用顺利来形容了,我猜测天道应该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阿丹也跟着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暴露了?”
“之前天道被那条疯狗重创,眼下就算察觉到我们他也不能做什么,他应当只是有所猜测,所以布下局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那你准备如何?”
沈叹笑,眼底却是一片狠厉:“自然是打草惊蛇,如他所愿。”
“不过,并非我们打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