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影视作品里的骷髅都是白色的,但实际上,那种一般只能在医学实验室里才能看到。
野生的骷髅,绝大多数都是黑灰色的,还伴随着很多的腐蛆,显得恐怖而恶心。
白老板看向陆鸣:“这真是玛丽-肖的尸骨吗?”
陆鸣:“没有必要造这个假,新鲜的尸体都被玛丽-肖做成人偶了。这是她尸骨的可能性很大。”
白老板觉得有道理:“你要利用她的尸骨,找到她现在的位置?”
陆鸣神秘一笑:“差不多。”
白老板不说话了,静等陆鸣表演。
陆鸣一挥手,就在这墓地里,出现了一张长条桌子。
再一挥手,桌子被一张法裙覆盖,上面还出现了香炉、清香、黄表纸、朱砂、符笔等物。
至此,一个简单的法桌,便布置完成。
陆鸣没有耽搁时间,抬笔饱蘸朱砂墨,在黄表纸上,写下几个字——地师陆鸣令。
这几个字一出,顿时仿佛有某种力量附身其上,让这张轻飘飘的黄纸,一下子变得极具份量,变得极为厚重。
随即,他取出三炷清香,手在清香上面一搓,清香便就此被点燃。
将三炷清香插入香炉,陆鸣手一抖,一张引魂符飞出,准确地贴在了那具尸骨的额头上。
下一刻,陆鸣伸手往背后一探,将桃木剑掣在手中。
手持桃木剑,陆鸣往写有“地师陆鸣令”的黄表纸上一拍,那张黄表纸便粘到了桃木剑上。
陆鸣手握桃木剑,脚踩罡步,手上掐诀,灵气涌动,口中诵咒:
“慧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至,急急入壳来……”
引魂符,招魂咒,外加地师令,陆鸣这是要强行将玛丽-肖的鬼魂招过来。
白月魁立即感觉到,四周出现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这股力量,延伸到了虚空之中,似乎和某个存在,建立起了紧密的联系。
本来招魂,是需要目标的生辰八字的,但现在有目标的尸骨在,以此为媒介,更为精准,锁定得也更加稳,更不容易出错。
陆鸣继续诵咒,直到第三遍:“慧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至,急急入壳来……
地师陆鸣令,令出号万魂。魂兮,魄兮,归来兮,急急如律令。”
轰!
当陆鸣第三遍招魂咒念毕,桃木剑上的地师令,和尸骨上的引魂符,同时燃了起来,化成了两个小火球,又很快消失。
下一刻,陆鸣感觉到这具尸骨和某个存在,瞬间建立起了极为牢固的关系。
那股强大的神秘力量,要依靠这层联系,将陆鸣召唤的那个鬼魂,强行拉过来。
“咦!”
陆鸣脸上露出意外。
陆鸣感觉到,他召唤的东西,仿佛被某种东西保护着,竟然让这种召唤失败。
但有他的维持,这股力量并没有溃散消失,只是一时之间,形成了僵局。
白月魁敏锐地感觉到,陆鸣似乎在与某个存在拉扯,问道:“怎么了?”
陆鸣沉声道:“玛丽-肖的鬼魂被某个东西保护着,强行招魂失败。”
白月魁:“那怎么办?”
陆鸣:“既然她不过来,那我们就过去吧,走。”
陆鸣一挥手,将法桌收手,一把抓起玛丽-肖的尸骨,和白月魁快步出了树林。
这次,由白月魁开车,陆鸣指路。
两个人很快再次进入小镇,然后一路来到了一座废弃剧院前。
看了看这座废弃剧院,陆鸣怔了一下。
电影里面,也有这样一个重要场景。
陆鸣抓着尸骨,与白月魁一起踏入剧院。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
他们轻松来到剧院里面,来到了满是蜘蛛网,充斥着腐朽痕迹的剧场。
舞台上,一个面目姣好的白人女士,正昂首站着,在表演着什么。
在她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的东西被一块红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
台下,坐在一张张破烂椅子上的观众们,发出阵阵掌声。
陆鸣和白月魁抬眼看去,发现那些观众竟是一个个木偶。
它们僵硬的木脸上,嘴巴却能自如张开,发出一道道叫好声。
这些声音各不相同。
从老人到孩子,男女老少,无所不包。
可它们,分明是一个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如此诡异的一幕,换个人来,就算不被吓死,也要当场吓得夺门而逃。
陆鸣和白月魁却是面色如常,继续前行。
离得舞台足够近后,陆鸣将手里的尸骨扔到了地上,扬声道:“果然是完美人偶,难怪招魂失败。
你这具完美人偶跟真人一模一样,甚至拥有了真人的生气。
你附身在里面,就和拥有自己的身体差别不大。”
招魂只能招没有身体的魂魄,拥有身体的魂魄,自然是招不了的。
所以,陆鸣才招魂失败。
但也是因为,完美人偶再完美也只是人偶,毕竟不是玛丽-肖自己的身体。
陆鸣虽然招魂失败,但还是撬动了玛丽-肖的鬼魂,锁定了她的位置,一路找了过来。
台上那道和真人看上去没有区别的人影,仍在表演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台下一个木偶身体不动,脑袋突然转动180度,向陆鸣和白月魁看了过来。
这个木偶嘴里发出一道,陆鸣二人极为熟悉的小男孩声音:“你们比我想象中的厉害……”
这句话刚说完,又一个木偶脑袋转动180度看来,嘴里发出一道中年男声:“你们杀光了我所有的人偶……”
继续有木偶转过脑袋,嘴里声音又变成了年轻的女声:“你们现在离开……”
“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第四个木偶转过了脑袋,嘴里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陆鸣撇撇嘴:“非常恐怖的吓人创意,可惜,吓不到我们,我们不会尖叫的。”
“是吗?”舞台上的白人女士终于停下了表演,目光向着陆鸣看来:“真以为我杀不了你们吗?看看这是什么?”
白人女士手上一动,将旁边桌子上的红布扯下。
陆鸣和白月魁眼睛顿时一缩,脸上满是恐惧。
陆鸣一句“卧糟”更是差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