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陆铭微微侧目看向裘天远。
能被陆铭饶过一命,裘天远内心感到十分庆幸,脑海中也回想起道珩交代的事情。
思及此处,裘天远看向陆铭,目光含着些许期待:
“前辈,到时候您会出手吗?”
只见陆铭摇了摇头:“有人会出手的。”
话语落下,陆铭的身影已是消失在殿内。
“有人会出手?还有未知强者?”
独自待在殿内是裘天远低声呢喃道,第一次对这片宇宙感到一丝陌生。
沉思片刻,裘天远也是消失在大殿内。
......
宇宙深处。
一条倒挂的星河上,成群建筑悬于星空之上。
而建筑四周则是无尽星海。
这些建筑不同于天道殿那般金碧辉煌,而是有着古朴典雅的韵味。
此地正是宇宙至强势力之一,宇宙道院。
一间周围盛开紫色神花、表面点缀紫色星光的雅致楼宇内,一紫裙女子正闲情逸致地给花浇水。
随后似察觉到什么,紫裙女子朱唇轻启:“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话音刚落,由神木打造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中年男子快速走进房内。
“裘天远?你来我这,可是那东西出了异样?”
见来人是裘天远,紫裙女子立刻开口问道。
见紫裙女子手提水壶正悠闲地给花浇水,裘天远焦急开口:
“颜清雪颜大院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情?你不急?”
没错,紫裙女子正是古元界时秦欣月的师尊,颜清雪。
“急?急有什么用?”
“那总得做点什么吧。”
闻言,颜清雪似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柔和:
“我在等,等他归来。”
“谁?”
颜清雪的话让裘天远不明所以。
“一个有机会赢的人,这一次,他会更强。”
颜清雪目光中充满了希冀,话语中尽是信任。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这次来找你确实有情况要说。
我遇到一位未知强者,他跟我说,那雾灵比我们想象的更强。”
裘天远摆了摆手,虽后面色凝重道。
“未知强者?”
颜清雪也是面带好奇之色。
“我不认识,但可以确定一点,我在他面前如同蝼蚁。”
“怎么可能?你好歹也是道祖境九重,就算面对那雾灵即使打不过也不至于如同蝼蚁。
宇宙中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实力的强者存在!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
颜清雪面带震惊,同时也不禁发出质疑。
闻言,裘天远苦笑道:“他的实力毋庸置疑,确实十分强大,强大到无法揣测。
从他话里的意思,我们与那雾灵差距很大。
只有我们殿主能与雾灵稍微掰掰手腕。”
听了裘天远的话,颜清雪陷入了沉思中。
见她不说话,裘天远接着道:“这次我来是要和你说一件我们殿主交代的事。”
“你找到道珩了?”
“没有,殿主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我们没有胜算了,就去各域万界寻找天赋极高的天骄。
将他们带到天道殿的天启秘境中培养。我们这一辈打不过,就只能靠年轻一辈了。”
“你们天道殿传说中的天启秘境!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听到“天启秘境”时,就连颜清雪都不由得些许震惊。
这可是天道殿最宝贵且最神秘的东西。
“现在就开始,为了节省时间,所以需要你们宇宙道院也派人帮忙。”
“好,收人标准是什么?”
“至少是三阶圣体这种层次的天赋,我是二阶圣体,他们必须比我天赋更高。”
“行,我会安排的。”
“多谢颜院长,那我先回去了。”
话罢,裘天远便消失在了原地。
房间内,颜清雪目光深邃地望向星空深处,嘴里呢喃着:
“景峰的体质连我都看不透,他的天赋一定很恐怖。”
颜清雪边说着,一道神念瞬间扩散出去。
“嗯?找不到?怎么会这样?”
神念覆盖凡域至混沌界,却始终未曾发现陈景峰的存在。
“到底去哪了?”
神念再度释放出去,覆盖了凡域至混沌界的每一个角落。
仔细寻找一遍又一遍,可结果却如之前一般,并未发现陈景峰的身影。
她哪知道陈景峰正在陆铭的混沌时空神塔中修炼。
这又岂是她能窥视的。
颜清雪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此刻她自己都未发觉,她的眼眸中正闪着紫金色光芒,但仅是片刻便恢复原样。
而在她的体内,一团被锁链封锁的紫金色光团微微振动了一下。
正在此时,一灰袍老者出现在敞开的门口,恭敬道:
“院长,您召我过来可是有要是。”
被老者的声音吸引了注意,颜清雪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云老,你带全部长老和窥道境以上的弟子去天道殿找裘天远,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是。”
回应过后,灰袍老者便消失不见。
“我可真是关心则乱,他的魂石还是正常的。”
冷静下来后,颜清雪拿出一块不规则的水晶石块。
水晶石块晶莹剔透,正闪耀着金色光芒。
“莫非景峰和裘天远说的未知强者有关?
之前我还以为他得了莫大机缘,莫非也是这未知强者的手笔。”
颜清雪心中猜测着。
不得不说,她猜的挺准的。
“不知那强者会不会对景峰不利。”
不知陈景峰的处境如何,颜清雪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
苍穹天界。
天极商会一间豪华的房间内,陆铭正躺在太师椅上看着话本。
离开天道殿后,他便直接回到了苍穹天界,而且还找了个相对舒适的地方看话本。
咚咚咚~
正当陆铭沉迷话本时,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响起。
“前辈,我方便进来吗?”
门外响起了月千云的声音。
“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月千云步伐轻盈地走了进来,随后向陆铭恭敬行礼:
“见过前辈,晚辈冒昧来寻前辈,还望前辈见谅。”
陆铭目光始终盯着话本,随后摆了摆手:
“你想的事,近乎不可能。”
话语一出,月千云先是心中一惊,随后似接受一切般内心重归平静:
“前辈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晚辈尚未开口,您便知晚辈所想。
只是可否为晚辈解惑,为何您说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