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很热心,见到安然就什么都倒出来了。能说的或者不能说的都说,都说出来了。
两人第一次热聊,算是成为知心朋友了。
中午的时候,顾程忽然回家了,带回来两只老母鸡放在院子里。
两只老母鸡的脚上和翅膀上都拴了绳子,一蹦一跳的在院子里噗通,弄得落叶飞起、鸡毛到处乱飞。幸亏是安然刚刚打扫了院落。
她惊愕的看着这一幕,道,“这是要吃鸡蛋呢,还是要吃鸡肉?”
“喝鸡汤。鸡血、以及内脏都要留着炒菜用。”顾程淡淡的说着,说得很随意。
安然使劲咽了一口唾沫,道,“鸡不是活的吗?”
顾程不再说话了。
安然杵在院子里半响,再次加了一句道,“是我杀掉那只鸡吗?”
顾程从客厅里拿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出来,夹在腋下道,“总不能整只鸡放在锅里煮吧?”
安然此时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她晕血。少量的血还好一点。若是杀鸡这种,她是真的不敢。
从小就不敢。
安然想再说点什么,比如你能不能帮我杀了鸡再走之类的话,她还没有来得及张口,顾程就已经走出了大门外了。
“喂?喂?喂?”她在后面追了出来,顾程早已经上了他的那辆吉普车,快速的离开了。
安然无奈的叹息一声。
整个下午她都在院子里摆弄那只鸡,院子里弄得鸡飞狗跳,她也没有弄好。
她是告诉过顾凡她晕血的,也告诉过阮爱玲她晕血,若是**鸭鱼之类的必须是杀好的,她不敢杀。
没想到他还是弄来了一只活鸡让她杀,是来报复她每天早上没让他吃饱吗?
安然想到这里,竟然背后一阵阵凉意袭来,她已经上楼去看了两次自己的行李箱了,要不就拎着箱子走人。
可是觉着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最主要的是连介绍信也没有,既不能去找工作,也不能去租房子住。她还能去哪里?这里总比流浪好吧?
最后实在无奈的时候,她去找了红梅过来。红梅也不会杀鸡,她喊来了春菊,让春菊过来杀鸡。
春菊果真是干过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只鸡杀好了,而且弄得很利索。等她弄完了一切,洗手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安然才抬头细看了她一眼。
她长相属于白胖白胖那种,臀大腰圆,眼睛很水灵,尤其是胸部很大,鼓鼓囊囊的。在那个时代都是天然的,没有什么科技狠活。
她的头发是烫着的,简简单单扎了一个马尾,穿着的是拉连服,很时髦,裤子也合体。这身穿着哪里是保姆?分明就是谁家的女主人。
明明才十**岁的年纪,打扮上却像个成年女性。
只是她的目光在看到安然的时候,完全不是红梅看安然那种单纯的眼神。她不时地打量着她的身体的某些敏感的部位,像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这种眼光让安然很不舒服,不过很快她又适应了。因为她看红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这哪里是姑娘看姑娘?分明就是一个过来人在看姑娘。
也许这种不好的习惯是她在哪里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