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干的？”孙杰克的注视让钢心背如针扎，即便他身穿重达几吨的重甲。
就在他表情狰狞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阿狈站了起来替自己的弟弟出头了。“不是他啦，他没那脑子。”
似乎为了缓和跟孙杰克之间的关系，阿狈开口说道：“杰克，不是我们不听你啊，可是你总要先立好规矩吧？把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说清楚吧？”
“总不能任何时候，你大脑一热想禁止什么东西就禁止什么东西吧？你不说我们哪知道什么东西能做什么东西不能做？”
孙杰克深吸一口气，异常认真地看向阿狈，“是吗？你这么聪明，真的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东西不能做吗？如果不知道这个东西不能做，那为什么要销毁证据？”
“你们都跟我这么久了，当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来历？不知道我什么性格？不知道我在什么事情上会较真吗？”
“就算你们不知道，难道你们脑子里的分析AI也分析不出来吗？嗯？”
说到这里，孙杰克站了起来，来到阿狈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身上那火红色的毛发。“还是说，你这么干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阿狈尖牙用力一咬，用力甩开孙杰克的手，狐媚的脸上满是气愤。“喂喂喂！凭什么说是我干的？好像你认定这就是我干的一样？”
“好，既然你说不是你干的，那就不是你干的，我信了。”孙杰克摸着对方的耳朵，安抚地低头亲了一口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什么东西都有痕迹，哪怕处理得再干净也有，我真要认真查仔细地查，我还是能查出来是谁干的，但是我不查，直接一把火烧了。”孙杰克在所有人的脸上扫过。
“这一次无论是谁干的，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下不为例。”听到这话，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孙杰克的话让所有人呼吸微微一顿。“各位，我是认真的，真的是下不为例了，如果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把那人当作敌人对待的。”
“我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别逼我。”
而此刻重新坐下来的阿狈开口了，“你不让我们永生不死，那你呢？”
“我？”孙杰克不由得笑了，“你觉得我会是怕死的人吗？你放心，无论什么情况我都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技术。”
“如果你能做到，那我跟我弟弟也绝对支持你，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题，你不会使用这个技术，我信你，可你的克隆体也不会使用这个技术吗？所有的下载孙杰克也不会使用这个技术吗？”
“这么多孙杰克中，全都跟你一样斩钉截铁吗？真的没有一个孙杰克有不一样的想法吗？”
孙杰克刚要说绝对没有，可是之前的神父孙杰克却让他张不开这个口，不过很快孙杰克再次开口说道：“我说过，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那人当做敌人对待的，哪怕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听到孙杰克这么说，阿狈满意地点了点头，翘着红底高跟鞋重新坐了回去。“可以，只要你一视同仁就行，要不然我会觉得我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孙杰克看向了阿狈，“不过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应该把所有不该做的事情全部都写出来，做成公司规定让所有人遵守，这不再是一个口头约定，我们需要一个完善的制度。”
孙杰克话音刚落，塔派就把所有早已经准备好的列表都发到所有人的神经系统上，上面记录着各种限制。
其中不仅包括禁止使用圣杯永生技术，禁止以权谋私，相互包庇的种种限制，里面更是罗列了犯罪之后的处罚，里面事无巨细，除了缩减股份之外，最严重的甚至是死刑。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资本的腐化，孙杰克知道这种情况撑不了多久，但是他希望能在自己的缝缝补补之下支撑到下一代成长起来。
面对孙杰克的忽然宣布，所有人都神态不一，孙杰克伸出机械手把自己嘴边燃尽的烟掐灭，再次开口说道：“各位，这不仅仅是对你们的限制，这更是对所有人的限制，包括我，包括我的所有克隆体，甚至包括UO这样的AI。”
“大家都是大都会本地人，虽然大都会号称自由之城，可是大家应该都明白过去的大都会是怎么样的，有限制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无序的自由那叫作混乱。”
面对孙杰克的决定，AA永远是第一个捧场的，她高高的举起双手大声喊到：“对！老大说得没错，无论老大做什么，我们AA们都全身心的支持老大。”
随后的是解放神学的代表神父，以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AI们。
“我同意。”
“我们没意见。”
在他们的带领下在场所有人都同意了，随后会议结束，所有人都逐渐离开了。
而孙杰克则呼了一口气，他明白，其他人并不是所有人赞同，虽然表面是赞同的，但是心里究竟是真同意还是假同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但是孙杰克不在乎这些，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还有谁不长眼，那也别怪他不留过去的战友情面了。
“万一真有人不长眼，你真准备杀了他们吗？”塔派开口问道。
孙杰克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对孙杰克非常了解的塔派，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有些东西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更别提其他人的命了。
“要不我来帮你怎么样？”塔派的话，让孙杰克抬起头来看向对方。
“你？你能帮什么忙？”孙杰克再次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
“你现在这身份，没必要得罪人的事情还要亲手干，比如把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干，下面的人要是真记恨也只会记恨我。”
“万一哪天事情闹大了，你把我直接扔出去平息众怒，你看多好。╰(`)╯”塔派说着用上了他许久没用的颜文字。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孙杰克无语地看向塔派。
“历史书啊，过去的皇帝都这么干，你现在是整个乌托邦的土皇帝，有些帝王之术还是需要用的，你如果觉得我不行，那你可以利用琳达琳达跟神父，只要你开口，他们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