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啊,你看.....这孩子都被路明非打成这样了,是不是要赔不少医药费啊?”婶婶表情为难的问道。
“这....”
主任被整的有点不会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要赔路明非三万块精神损失费,而且还是双方都说好了的,结果你竟然还来这一出...
就离谱!
婶婶没给主任反应的时间,直接光速起手,继续说道:“路明非这孩子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平时打扫卫生还是挺利索的,你看要不就让她帮同学做一下值日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少赔点....”
路明非微微低着头,感觉嘴唇有点干燥,血液流动的速度也莫名加快,浑身都散发着热流,仿佛有某种潜藏在他血脉深处的东西被他的愤怒逐渐唤醒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随时都能长出尖牙利嘴,用嘶哑狰狞的声道发出恐怖野兽般的愤怒咆哮。
我或许能撕碎碍眼的人,我拥有将一切碍眼的人撕碎的力量。
这不是错觉,这是我现在能深刻的,情绪的感受到的,感觉,现在我的身体正在经历一种奇妙的变化,我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区区蝼蚁....竟然敢....
“你给我闭嘴!!”
路明非的思绪被尖锐的声音打断,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着周围的环境逐渐恢复理智,最终忍不住心道:我刚才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说.....我的精神病又恶化了?这是我为了逃避现实生产出全新第四人格吗?用尖牙利嘴撕碎一切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好吧!
好险,差点就变成精神病了!
幸好有苏晓樯在...
路明非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晓樯,那个骄傲善良的女孩此刻已经站起身,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凝视着她婶婶。
“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叫家长吗?大婶,怕不是有什么心理缺陷吧?平时是不是没钱去看心理医生?做个心理咨询也不贵,就三五百块的事而已,还是说....你这人本身就是个心理变态呢?”
苏晓樯毫不留情的暴力输出道。
“你....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你父母怎么管教的!”婶婶被骂的有点破防,她颤抖着手指向苏晓樯喊道。
“嘭!”
“她是我孩子,我觉得我管的很好,怎么....你有意见吗?”
一位身材高大的正装男人推门而入,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砸在婶婶的婶婶,他一步步走上去,源自身高体型的原始压力逐渐增加,压得婶婶感觉喘不上气。
好厉害的男人!
路明非眼神一凝,仅看一眼他就能感觉到那种骇人的气势,只是这种气势不太像是纯粹的为女儿出头,还有一种莫名的怒气,像是因为某件事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恰好,婶婶比较典,刚刚好就给他撞枪口上了。
“她...她没有礼貌。”
婶婶下意识后退一步,咬紧牙关鼓起勇气说道。
“可笑至极,你这种不问事情原由就让自家孩子道歉的人竟然也知道礼貌?你这种让自己孩子给别人打扫卫生的人也知道礼貌?自己说话的时候怎么就忘记讲礼貌了?”男人再度压上前问道。
婶婶有点慌了,眼神闪躲,但却在不经意间瞟到了苏建南的表,一块精致优雅的机械腕表。
Malte Grande Classique
江诗丹顿品牌的表
起码值十万块!
这一眼认出的表,让婶婶感觉心里更没底气了,无论是苏建南的压迫感,还是他的衣着工艺,或者佩戴的饰品,无不在诉说着这个男人的非凡身份。
这是她惹不起的巨佬!
“主任,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苏建南问道。
“已经解决了,本来已经处理好了,可她突然冒出来搅局。”主任看了一眼婶婶,无奈的耸了耸肩。
“嗯,那我把孩子带回家,休息一下午没问题吧?毕竟遇到了这种事,对孩子的精神状态多少会有些影响,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苏建南说道。
“当然没问题,你要把两个孩子一起带走吗?”主任贴心的问道。
“是的,毕竟某些家长....根本没有应有的担当,他是我家孩子的朋友,我多少也得帮衬一下。”苏建南瞥了一眼一旁的婶婶,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最好问一下当事人,孩子的意见也很重要。”
“嗯。”
苏建南转头看向路明非,露出和蔼但却极具压迫感的笑容,说道:“小朋友,你愿意赏脸来我们家坐坐吗?”
“没问题。”
路明非回答道。
说完话,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此刻它正被苏晓樯下意识握着,或许是因为她很怕路明非拒绝,所以才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小手触感很不错,软软糯糯的,就是一旁的苏建南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有点怪,有点吓人。
不就握个手吗?
至于吗?
“事情已经解决了?”
婶婶后知后觉的问道。
“嗯,责任在韦风桦身上,他家里赔了三万块精神损失费。”主任回答道。
三万块!
婶婶顿时眼睛一亮,挤出一抹笑容说道:“那这钱,总不能给路明非吧,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给他钱都浪费掉了,我帮他保管吧。”
“抱歉抱歉,从你刚才的行为来看,你似乎并没有作为一个家长该有的责任心,把钱给你.....我良心过不去啊。”主任仍然笑着,只是目光逐渐锋利了一些。
婶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她搓着手说道:“可你不给我,路明非也经管不了这么多钱,他就一个小孩子,很容易乱花钱的,而且他才十四岁,连个银行卡都没有。”
“哎呀呀,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吧,您不妨问问路明非愿不愿意把钱放在你这里存着?”主任笑眯眯的问道,只是这笑容却好像越来越冷了。
“明非啊。”
婶婶笑着看向路明非,这是她态度最好的一次。
可路明非却只觉得可笑,他感觉婶婶的笑像是马戏团里的猴子,为了香蕉强挤出笑容,可耍猴人的香蕉不是给猴子吃的,只是拿出来给猴子看的,用来戏耍他的。
“婶婶啊,以前让你操那么多心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
“所以,我以后就不劳烦你操心了,父母给我的生活费,还有我自己的钱,我就自己保管吧。”路明非笑着说道。
婶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