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的话让现场的人全部都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叫参加镇妖塔挑战的根本不是她?
阮新柔参加挑战,是所有人都看见的,这里面不仅有门派的弟子,甚至还有宗主和长老们。所有人都是亲眼目睹。
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偷天换日的事情?
唯有秦华真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弟子炎炽翎。
炎炽翎的幻术和一般妖族的幻术不同,是经过他亲自指点,融合了他独创的秘术,非常难以辨别,甚至可以瞒过元婴期强者。
难道......
炎炽翎和阮新柔的脸色均已发白,阮新柔更是一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表情。
秦华真人心里已然知晓大概,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但是嘴巴里却说: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逸之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三个人,不给他们大事化小的机会,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乾坤镜拿了出来。
“哪里有什么误会?你们也不用不承认,我这里可有证据。”
这是林逸之在发现炎炽翎和阮新柔联合给白萤下幻术的时候,特地存下来的画面。
乾坤镜里,阮新柔何其歹毒,她不仅仅利用白萤帮她赚取名利,甚至还要炎炽翎用幻术困住白萤,要白萤从此以后都变成一个傀儡,一辈子为她卖命!最可怕的是,她还要时不时让白萤清醒过来,看一看她所有的努力都被冠上阮新柔的名字!
虽然大家都还在关注华阳宗弟子和影刃的比试,但是更多人把目光放在了林逸之拿出来的乾坤镜上。
实在是乾坤镜里的阮新柔表现的实在过于可怕。
谁能想到阮新柔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能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她这是要把白萤给一辈子困在幻术中啊。还要白萤亲眼看见她所有的努力都为她做嫁衣裳。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
“所以之前白萤表现得那么差,也解释得通了,是炎炽翎故意找人败坏白萤的名声。我就说,白萤之前那么厉害,这次怎么会表现得如此糟糕!”
“我记得当时白萤还否认了吧,可是她的师尊秦华真人连查都不肯查一下,就把白萤罚去思过崖了。这师尊当的,也太偏心了。”
所有人七嘴八舌地在那说着,宗主更是气到鼻子冒烟。他用手指着阮新柔和炎炽翎骂道:
“你们这两个混蛋!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宗主一边说着一边让人把白萤给请过来。
魔族还在挑衅,现在他急需能够把魔族打败的弟子,要不然宗门的秘宝可就不保了。
这个阮新柔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冒领别人获得的成绩?
阮新柔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脸色难看到吓人,到处都是骂她的声音。就连神识里系统也在大声的叫喊:“完蛋了,完蛋了,你的气运值已经跌到20%了。再这样下去,你的任务就失败了。”
阮新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脑子发蒙。眼泪水不停地往下落着。她下意识地抓住面前秦华真人的裤脚。柔弱地对着他哭诉:“师尊,对不起。”
她试图像从前一样,引起他的心疼。
炎炽翎也已经跪在了地上:“师尊,都是我的错!”
秦华真人见炎炽翎这样,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我教你秘法,就是让你这样残害同门的?”
炎炽翎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恶。其实他做到一半已经后悔了,但是木已成舟,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
“对不起,师尊!”
秦华真人脸色难看,他又踹了炎炽翎几脚,看上去踢得极重,但是,阮新柔和炎炽翎犯下了如此大错,他竟然还只是对着宗主说道:“既然他们犯下如此大错,就罚他们去思过崖面壁思过吧。”
秦华真人的话一出口,别说现场的其他弟子了,就连宗主都觉得他太过分了。
按照他们犯下的过错,就算是逐出师门都不为过。现在居然只是送去思过崖?
白萤当时只是在镇妖塔挑战里表现不好,就被秦华罚去思过崖。而阮新柔和炎炽翎可是要毁了白萤的一生啊。
他们的手段之恶劣,心思之歹毒,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就连魔尊孟星尘都看热闹的感慨:“这手段,比我们魔族都厉害。”
宗主听见孟星尘的话更是恼怒,他最见不得有人把他们和魔族相提并论,更别说这人还是孟星尘。
宗主咬着牙,却也无法反驳秦华真人,因为秦华是华阳宗修为最高的存在。宗门还指望他保护。
虽然很丢脸,但是他还是说道:“既然如此,就按照秦华师弟说的,让阮新柔和炎炽翎去思过崖......”
然而他话都没有说完,忽然听见一道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
“阮新柔和炎炽翎犯下如此过错,请宗主将他们逐出宗门!”
这声音虽然并不大,但是却十分有穿透力,让现场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宗主抬头,竟看见白萤走了过来。
她身子娇小,衣袂翩翩,气势却十分惊人。
她又重复了一遍:“阮新柔和炎炽翎犯下如此过错,请宗主将他们逐出宗门!”
秦华真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身上的威压一下子散发出来,“你这孽障,胡说什么,他们可是你的师兄和师妹!你怎可不顾一点同门之情?”
那恐怖的威压让现场所有年轻一辈全部变了脸色。
俨然这位元婴巅峰的强者已经动怒。
以筑基修为对抗元婴巅峰,就算是威压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但是白萤根本没有在意他散发出来的威压,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似的,甚至直接和他对视:
“那他们有把我当同门吗?师尊该不会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对待我吧?为何师尊要如此包庇他们?师尊是要视宗门的门规为无物吗?我们宗门是可以随意残害同门的宗门吗?”
“混账东西!”
秦华真人“啪”的一下拍向眼前的桌子,那桌子瞬间炸开,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