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瞒我?”
小城隍老头笑着,指了指江小江。
“对不对?”
“哪里哪里。”
“江公子,所谓天灾**,往大了说,是天道宁论;往小了说,是对浮尘的一种警示。”
“是极,是极。”
“不过江公子,老朽在意的是,似这种天灾**,老朽居然毫无察觉,你说奇怪不奇怪。”
后半句‘老朽居然毫无察觉,你说奇怪不奇怪’一言,小城隍老头,并没有说出来。
而是话刚说到一半。
两人就刚好来到了神龛前。
“江公子,这种天灾**,你事先能察觉出来么。”
言罢,小城隍老头一转身,便直面江小江。
“怎么会,一点也没预兆啊。”
说着。
江小江还回想了一遍。
当时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起因只不过是为了找人。
但何以气息浓厚到可以掀来一场狂风暴雨,江小江也是蒙在鼓里。
“一点也没有?”
“没有没有,确实没有。”
江小江顿了顿。
“怎么……丰公不信?”
“呃昂,江公子,你看看这个。”
小城隍老头手一指,话锋急转,江小江扭头一看,确实小城隍老头的神龛又被翻修了一遍。
“新神龛?”
“江公子,你猜猜城隍老爷有没有事先察觉?”
“啊。”
江小江怔了一下。
这个小城隍老头,到了现在居然还在隐瞒身份,时不时的,居然还在拿话套他。
“丰公啊,神明该能察觉吧,你说呢。”
“不尽然,如果察觉,他能把自己家弄成这样……”
“也是,也是。”
说到这,江小江有了个奇怪的念头,似乎小城隍老头的意思是,他们神明好像对这种天灾**,应该是该有察觉才是,可是这次却没有。
“丰公,你的意思是天灾**,神明其实应该能察觉,只是这次城隍老爷却没察觉是么。”
说罢,小城隍老头的神色摆明了是有些难堪,照着这种境况,江小江就知道,他说对了。
“应该是吧。”
小城隍老头的喉音颤抖了。
“所以这次的天灾**,可能就是因果定数。”
“丰公,神明不都是在五行之外么,哪里来的因果定数。”
“江公子。”
聊到这儿,小城隍老头差点倒出来了哭音。
“我就是一个老朽而已,怎么说着,跟我是神明一样啊。”
面前的小城隍老头,开始闪烁其词,直接将话聊死。
“丰公啊,在江某心里,丰公不是神明,胜似神明啊。”
“昂,不敢当,不敢当啊。”
小城隍老头顿时汗颜。
“我瞎说的,其实城隍老爷怎么想,我也不知道,只是神龛坏成了这样,老朽才有此联想。”
“你这个老登。”
江小江在心中做了回应,可嘴上却没说出来。
“丰老,不知丰老要是城隍老爷的话,有没有济世的方法,就算死者乃是前尘报应的话,那还活着的人是不是还有其该走的路要走。”
江小江最想聊到的话题就是补救。
既然小城隍老头还不愿意开诚布公,那自己也不好说破,免得难堪。
“是啊,大水之后必有大疫,这也是我现在所惶惶不安的事情。”
小城隍老头想了几息,似乎在重新组织着语言。
“如果说天灾**还是功德,那么大疫下来,功德也会变成恶果了。”
话音一落,江小江莫名的恐惧起来。
小城隍老头所言非虚。
大雨之后是容易爆发疫情,虽说他们神明不怎么害怕,可百姓却会活得更苦。
“江公子,不知你有没有济世的办法,来为青梗镇的百姓,解解厄难,若大疫真来了,也就迟了啊。”
小城隍老头终于把话赶到了重点上。
江小江想的不错,小城隍老头之所以在白天有那种去找他的冲动,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是。
而恰恰。
这个原因,也正是自己能够弥补青梗镇百姓的唯一途径。
“丰老,江某有些拙见,不过还有些疑问,所以想向丰公请教请教。”
“江公子,请教是不敢当,但说无妨。”
“不知丰公,听没听过瑶池仙果?”
“江公子啊,无有元良修仙大陆上关于瑶池鲜果的传闻不少,可老朽只是知其称之为蟠桃,长什么样,却是不知啊。”
“那种东西可以预防瘟疫吗?”
“江公子。”
小城隍老头顿了顿。
“莫说是瑶池仙果,就是老朽赠送给江公子的黄杏,也可轻松抵御得了瘟疫,更别说瑶池仙果了。”
小城隍老头言之凿凿,似是十分肯定,可转又而懵在当场,话都开始支支吾吾了。
“怎么?江公子?莫非江公子可以弄来瑶池仙果?”
“……”
江小江摇摇头。
“不能。”
“那岂不是等于没说么,黄杏也就一个而已,就算几个人分食,也救不了更多的百姓啊。”
小城隍老头面露慈悲之容。
“江某不才,虽然没也没见过瑶池鲜果蟠桃,但江某手上却一物,堪比蟠桃。”
“什么?”
话一脱口,小城隍老头的双眼瞪得老大,似乎言外之意是十之**不相信。
“不瞒丰老,江某就是疑虑这玩意不是药材,只是其特点,也就类比个蟠桃而已,江某还以为,蟠桃治不了瘟疫,所以才开口请教丰公的……”
“江公子,老朽听闻,一颗低阶瑶池仙果便可延神明三千六百岁,区区瘟疫而已,怎会抵挡不了呢。”
小城隍老头,好像很是尊崇瑶池鲜果。
“不是江公子,你有何物啊。”
小城隍老头,言语中都带着期待,而后又才是焦虑。
“青梗镇百姓不下万计,就算你有堪比蟠桃之物,能救下这么多人?”
江小江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怎么施为,所以不管小城隍老头再怎么追问,江小江也没有回话。
“多谢丰公指教,江某明日便试一试。”
说着,江小江快速行了礼,心中略有收获。
狂风大雨,本就是自己导致。
因此,把粟米贡献出青梗镇的百姓,也就正好印证了丰公关于因果的所言。
“丰公,江某改日再谢。”
撂下话,江小江拔腿便走,心中也畅快了不少。
“不是。”
“江公子别走啊。”
“江公子。”
“你说的究竟是何物啊。”
“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