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秀听了咬牙切齿,原来童尘的顾虑是真的,不过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她都无怨无悔。
不管是出自哪种情况,她都无法对几个柔弱的小女孩见死不救,只是没想到这老巫婆如此歹毒, 竟然连几个小孩都不放过,因此万般痛恨。
童尘见这巫师斩钉截铁,志在必得的样子,心中布满了阴沉。本来他们都打不过这巫婆,而现在又处在这种窘迫的境地,想要摆脱难比攀天。
“秀儿,你先带着她们离开,我来断后。”没有办法, 他只能出此下策,企图搏一线生机。
只要仟秀安全离开,他怎样都无所谓。
仟秀听了心中一揪,脸上顿时露出毅然之色,毫不退让,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要死我们也要一起死,我不会抛下你,想也别想!”
几个小女孩被吓得惊慌失措,毛骨悚然,颤栗不断,紧紧贴在仟秀的身后,视其为救命稻草。
“你我都无所谓,可以战死,毕竟我们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你身后的几个孩子呢?如果我们两个都命丧于此,这些孩子也难逃厄运,既然如此,你必须要活下来带她们离开。秀儿, 这次你要听我的,刚才让你不开心了,我很抱歉。”童尘对仟秀语重心长,带着嘱托和歉意。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卑微,但他依旧会不顾一切的为其付出,花开花落,年复一年,直到命达尽头。
大千世界,乾坤未定,得道成仙者层出不穷,
各路踏立云巅的逆天强者激烈争锋,互不相让,欲要一分高下,绝出胜负,独霸称王。
天南地北、五洲四海,无时无刻不上演着惊天动地的仗势,动不动就移山跨海、倒峡泻河,打个天昏地暗也不止不休。
至于这些得道成仙之人为何要撕破脸皮, 弄个鱼死网破,只因这每隔五年而重现于世的圣域之门。
圣域之门是通往圣域的唯一大门, 圣光萦绕,光芒万丈,引人入胜。此门横空现世时为关闭的状态,仅容一人通行,只有活到最后的人大门才会为其敞开,且还要经历圣域的重重考验。
据世间传言,一旦进入圣域修行成功,便能荣耀加冕,获得通天超世之能,成为传说中的圣域之主。
传闻的圣域之主可是掌控恒宇的至高存在,不仅修炼资源用之不竭,还能上天入地、超越时空,主朽万界苍穹。
长久以来,各路得道仙人都为进入圣域而挣破头皮,打得火热朝天,但圣域之门现世的时间有限,纵然各路仙人用尽毕生绝学,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分出高下,从而留下遗憾。
野心勃勃之人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为了不再次重蹈覆辙,他们不谋而合。
在圣域大门重现之前,他们要尽可能地斩杀竞争对手,因此长年以来局势动荡,情况复杂。
在风雨如晦的世道中,人们拉帮结派,相互为伍,互利共生,共同进步,诞生出各种各样的学派,也逐渐建立起宗门。
在战况愈演愈烈时,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席卷天地,不知从何而来的妖族随之来犯,肆意横行,残害人间,降下空前绝后的浩劫。
为保世间太平,昔日针锋相对的各路仙人不计前嫌,同仇敌忾地驱除妖族,在战场中浴血奋战,与妖族打得天翻地覆,最终得以成功。
妖族败退,可上百仙人九死一生,存活下来的仅是少数。
这是一场极度惨烈的战争,而那些免逃一死的仙人则再也没有在世间抛头露面,自此毫无音讯。
为避免妖族再度祸乱人间,各大宗门齐心协力地建起了几大城邦。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人们统称为玄罗大陆。对于凶险难料、危机四伏的大陆之外,世人鲜少探讨,因为说得再动人也是无稽之谈,真正能到大陆外闯荡的基本都是盖世强者、得道仙人,整个大陆屈指可数。
玄罗大陆,强者为尊,万族林立,龙盘虎踞,两极分化尤为严重。
如果没有引以为靠的雄厚背景,那就只能被人踩在脚底,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恰巧不巧,曜宇赐偏偏活在这种家境中。
家父名为曜恒,家母南雯。相比一般的家庭而言,他的家庭显得更为落魄,属于平民阶层,还不得不服侍作为熙家一个小分支的晨家。
他居住在一个穷困潦倒的乡村,年龄尚幼时,父亲和母亲每天起早贪黑,从乡村赶往位于城镇的晨家服侍家主,做牛做马,低声下气,日子过得相当艰难。
这日风和日丽、惠风和畅,正值阳光明媚的大好时光,曜宇赐平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观望着广阔天空上飘忽不定的白云,眼中若有所思。
曜宇赐,五官端正,剑眉星目,灰头土脸,尤为邋遢。此身打扮虽是貌不惊人,倒也能够入眼,身穿一袭简朴的衣服,头发凌乱,一股穷酸气息油然散发。
他是天生废材,臭名昭著,因没有任何修炼天赋而被周围的人嘲笑不止。
整个村同他岁数相差无几的人都有修炼的天赋,虽说天赋尚微,但也能够气聚丹田,凝练抽丝灵气,而这对他而言,无异于只手撑天,只能是梦中之景。
走到哪里都被人冷嘲热讽,就像是过街老鼠一般受尽冷眼。
对于这些不屑一顾的讥讽,他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说成是麻木不仁也未尝不可。
如今他父亲患了重病、卧床不起,母亲也体弱多病,光靠母亲一人难抗家庭重任。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义不容辞,自然要扛起重任,毕竟年满十六,也该充当起顶梁柱的角色了,所以近日都是他去晨府伺候少爷。
万事开头难,他鞠躬尽瘁地照料晨泽,却被当成是出气筒,不是挨骂就是拳脚相加,弄得他到现在还浑身酸痛,真的是比天王老子还难伺候。由于服务不周到,晨泽还威胁他说再这样就将自己驱逐出去,收回村屋,届时他和父母将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徘荡着几许忧郁,倒不是对前几日挨揍的事念念不忘,也不是多愁善感,而是最近属实倒霉过头了。
出门踩牛粪,走路能摔跤,甚至有时候他站在原地不动,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头却能稳稳地砸到他脑门,就在昨天,他半夜出门上厕所,还莫名其妙地遭雷劈,这会不会太诡异了?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除此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