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干,让他们坏!让他们四处欺负人!”童真激动的直拍大腿。
正这时,邹正推门进屋了,正看到他拍大腿,便问道,“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看新闻没?美国的新闻?”
邹正敷衍地点了点头,“嗯。对了哥,我要回北京了,我领导联系我让我回去,你是…?”
“啊,那正好,我正要跟你说呢,我也得回学校了!”童真顺水推舟。
“行,哥,不然你跟我车走吧,等到附近你再找车回学校”。
“也行,正好那我也省事”,俩人说好就开始各自收拾东西。
“正正,那车什么时候到?”
“一会儿五点十五研究院北门”
“嗯”
等俩人到北门,看到了一辆平时进野生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的车。
“正正,是这车?”童真指着车问道。
从车上下来了两名军人,一个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邹正,走了过来,向邹正打了个立立正正的军礼,邹正向他略略弯腰致礼。
“请问您是邹正先生吗?”来人问。
“嗯,我是”。
“那请您上车吧!”说着,手向车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个,这是我哥哥,他跟我们一起”,邹正又拍着童真说道。
“好的,领导已经跟我们打好招呼了,请二位上车吧!”
俩人跟着坐上车,才发现车内还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
“这,这,这,哇……”童真从没看见过这种阵仗,惊讶的直拍邹正。
“你真牛逼啊!什么时候你等级这么高了?你怎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让咱们身板也直直!”童真又自豪又有些埋怨的说邹正。
“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正正抚了抚额头。
童真一会摸摸车里的配饰,一会用手指捏捏来人的武装装备,惊讶不断。
“您好,这位同志,我该怎么称呼您?”邹正向最初向他致礼的人问道。
“您叫我郑副就好”,来人回道。
“哈哈,正负,到底是正还是负啊!”童真在一旁笑道。
“哥!!!”邹正赶紧喊了一句。
“哦,哦,对不起,正负先生!”童真假装正经地道歉。
“哥,郑是人家的姓,副是人家的官职!”邹正颓着声音回道。
“啊,啊,郑副!”童真向郑副打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
“这位小兄弟很有趣啊!”郑副看向童真。
“嘿嘿…”童真害羞地笑笑。
车子已经向出城的方向行驶,但到了高速口却堵住了,每个车辆都在被不同程度的盘查。
司机看了看情况,猛打一个方向盘,直接将车开到了一个类似指挥室的地方,下了车,向对方亮了一个证件,并跟对方简单交涉了几句。
回到车上,直接开到前面的一个闸口,刚才看证件的人向看管闸口的人挥了挥手,闸口被打开,车子开上了高速,继续向北方行驶。
“这?怎么查这么严?又有重大案件了?”童真问道。
“不像,”邹正思索着。
“为什么?”
“哥,你什么时候见查人要查人眼睛,嘴巴和手的?”
童真一回忆,还真是!那些人就是拿着手电筒照着人眼睛,又让人张嘴,又伸手。
“那他们在查啥?”
邹正没有回答童真的问题,转而问向郑副,“发生什么事了么?盘查这么严?是又有什么新的疫情了么?让我回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连串几个问题。
“对不起邹正先生,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我们只接到平安将您护送到北京的命令”。
“正正,你一个学血液的,跟人家病毒有什么关系?”童真笑道,又把邹正的手机拿出来,“我上网看看大家都怎么说的”。
童真打开手机翻了一圈,“没有?”
“什么没有?”
“网上没有任何一条有关这事的新闻?!我刚看到一条,还没看两秒呢,视频就被下架了!”童真又嘟嘟囔囔几句,最后说了句“真奇怪。”
邹正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挤的更紧了。
汽车一路高速奔袭,仅用一天不到,就到了童真学校所在城市的附近。
“对对,前面那个高速口,给我放那就行!”童真指着高速上的牌子说道。
“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不能把你放在这”,开车的司机道。
“啊?为什么?”
“因为这里封城了!”郑副回道。
“封城???!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严重?”童真惊讶的叫。
“对不起,我无法回答你”。
“那,那……”童真一时不知道该去哪了。
“哥,不然你跟我去北京吧!”
“不行!你大姨和你姥都在城里呢!”童真又转向郑副“正负先生,麻烦你在附近哪个能下高速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吧!”
“同志,你进不去的!”
“我求求你了,我家人还在里面!”
“哥,真的很危险!”
“不行,不行,我必须回去!!!”
“同志……!”
“车停下,停下,我要下去!”童真崩溃叫道。
“哥,这是高速!”
“走应急车道!走应急车道!停!停下!”童真将身体探向前座,被位于后方的武装同志一把给抓住,童真一个回手,那人一下重重的跌回座椅。
“同志!”“哥!”俩人齐喊。
“正正,我必须回去!”童真带着泣音乞求道。
“同志!!!”郑副加大了声量的喊道,“那里已经被军队围起来了!”
“什么?”邹正和童真俩人齐声惊道。
“那里现在有一种怪病肆虐,发病源头就是你的学校附近的一个医院!”郑副看向童真。
“我不怕!你们就是把我拉走了,我也得自己回来!”童真铁了心。
郑副看着童真坚决的态度,“哎~”最终叹了一口气,“小王,一会儿找个服务区把车停一下吧!”
又看向童真“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谢谢,谢谢”童真把头一下一下地嗑在座椅背上。
“哥,你要是实在进不去就别逞强,你再来北京找我!”邹正帮童真把包背好。
“嗯”。到服务区,童真下了车,车继续向北京开去,童真等看不见车了,向城中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手机给母亲播了个电话,没接通?又给外婆播了个电话,也没接通?!
走着走着到一个路边,一个武装严实的车开了过来。
“干嘛的?这里不让走,快回去!”那人很是强硬。
“你好,我要回家,我家在城里”,童真乞求道。
“不行,不行,城里戒严了,不让进!”
“求求你了,我妈和我姥还在家里等我!”
“不行就是不行!”
童真一看说不通,索兴就不说了,又回头朝来时路过的一个树林走去。
那车一看他走了,也就不再管他,径直开走了。
童真怕一会又看见什么这不让那不让的人,就找了一颗壮实的树,跃上了一个粗壮的枝杈,从包内翻出那套黑色的衣服,换上衣服,然后坐在树上等天黑。
等天黑透了,童真从树上跳了下来,向城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