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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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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悬赏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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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洞穴。

蓝色兽皮铺张,释放清凉。

大群蛤蟆排排蹲坐,蛙头攒动,呱呱乱叫。

肥鲶鱼探头探脑,望不真切,甩甩尾巴从两头大蛙的腰腹间用力挤出,游蹿至前排。

见是天生残缺无足蛙,蛙游击挠挠肚子,抱紧锚杆,不予理会。

“长虫要割地抓猴?”

“虫族东边还有地盘吗?不是全让给铁头鱼了吗?”

“说是留了一部分。”

“白猿长什么样?”

“蠢蛙,白猿当然长白猿样。”

“你才是蠢蛙!万一大泽里有好多白猿怎么办?”

两只大蛙吵吵闹闹,几句口角,互掐脖子,满地打滚。

“大王大王,咱们要不要去寻那白猿?”

蛙游击避开掐架二蛙,举蹼压下烟尘。

不待大王作出回应,老蛤蟆猛然高跳,爪蹼攥住蛙游击下巴皮,暴力拖拽,拉到眼前,蛙目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笨!亏鱼买卖,你做不做?”

蛙游击被揪住下巴皮,趴倒在地,慌忙甩头:“不做,不做,可是,好大一块地……”

“呱,蛙明白了!”大胖以拳击掌,吸引众蛙目光,“长老意思是,白猿比地盘值鱼!”

蛙游击略作思忖,蛙目大亮。

老蛤蟆对大胖投以赞许眼神,松开蛙游击,背负双蹼,众蛙面前踱步。

“有利可图!长虫才会做给地买卖,咱们让它赚到了,蛙族不就亏了?”

嘶!

“长老英明!”

蛙游击五体投地。

老蛤蟆高扬蛙首:“我们蛙族,不要局限于一角一地之得失,而要着眼于整片大泽!乃至大泽之外!”

“出现了,长老的惊世智慧口瓜!”

“有长老带领,以大王神勇,蛙族何愁不兴!”

“长虫赚不到,蛙族大赚,此消彼长,爪刃长虫,锚砸铁头,江淮大泽,尽收囊中!蛙生,易如反掌!”二胖翻动爪蹼。

“蒸蒸日上!”

蛙游击高举大锚,顷刻间山呼海啸。

肥鲶鱼混杂其中,长须卷拔水藻,欢呼甩动。

蛤蟆蹭蹭蓝兽皮,往下滑动半截,蛙目凝视洞顶。

长老的分析是万不能听的,但给出的结果是要慎重考量的。

白猿它没见过,唯独见过梁渠。

梁渠是白猿?

妖怎么能变人呢?

蛤蟆沉思。

……

风帆鼓胀,船腹撞开大浪,白沫向两侧翻涌。

梁渠抓住揽绳,绕过肩背,缀在船队后头,温热的水溅在**的胸口上。

“擒杀猿者为江淮小庭柱?东边再割让一块地盘?”

好大手笔!

四大族群,附庸不少,跟大顺周边有大票朝贡小国似的。

五月份异象大战,即见过攀附铁头鱼的灯笼鱼族、刺豚族……

显然,相比于上次喊口号,蛟龙这次拿出了切实利益,且是重利,誓要动员整个江淮大泽的中小族群,寻找白猿踪迹!

“梁大人,冰镇绿豆汤好了。”

军汉到船尾招呼。

梁渠大臂一拉,飞身落至甲板。

一碗冷汤下肚,浑身毛孔收缩,些许的愁绪释放出去。

眺望大泽,心胸顿阔。

无所谓。

知晓内幕的要么不会说,要么不能说。

蛟龙把大泽翻个底朝天,照样找不到一根猿毛!

至于自己……

鬼母教不安分,龙君消失将满二甲子。

值此风雨变化之际,大顺逐渐重视起曾经赖以发家的江淮大泽,频繁抽调人手维稳。

无论设立平阳府亦或分封武圣宁江府,乃至修建运河,全是针对性举措。

没有不借力打力的道理。

“找到鱼踪了!像是珍珠鱼!”

“珍珠鱼?白珍珠,银珍珠?”

“应该是银珍珠!”

“快快,下网下网!”

“小心,又有精怪!”

“我来!”

梁渠抽出箭矢,张弓搭箭。

入夜。

军汉探出长杆,明亮的橘红色光芒闪耀船头。

无数鱼群争相游蹿,网梭船成网成网的捕捞,由武师拉动绳索,吊上甲板。

哗啦。

鱼虾滑动摊散,铺满甲板,个個活蹦乱跳。

水夫们挑选宝鱼,剩下的杂鱼用铁铲一铲一铲地往水里扔。

宝鱼捕捞,日夜不歇。

晚上成本甚至要低些。

找到宝鱼行踪,无需下大料,引燃火棒,小半饵料,散个味即可,利用部分宝鱼的趋光性捕捞。

“很赚啊。”

梁渠轮岗守夜,靠坐躺椅,见此收获,不免叫人找来纸笔,稍加计算。

船队捕捞,一天十二时辰轮流不歇,有经验丰富者带队,能捕捞好几场,且越进入大泽深处,集群宝鱼品质越高。

初涉深水的锤头鱼,三条方能比拟一条虎斑或者红血鲈,今天所处位置的“白珍珠”,基本一条半到两条即可,品质大大提升,有的“银珍珠”品质比红血鲈还高些!

一网下去,小几百条!

红血鲈一斤肉一两银出头,大量出货就按一两银算,一天几场,加上零零碎碎闯进来的好宝鱼,少说几百两入账,多的时候能上千!

“不能光算收入。”

梁渠手腕挪动,炭笔圈画,往下另列一行。

打窝消耗,火棒消耗,进出深水的行程时间,给人的工钱,船只回去后的维护,修缮,折旧。

一千五百人,里头将近千人是二关以上武者,几百个铜板可打发不掉。

“河泊所暂定一成分红,四个人分,一趟下来,四五百两,几十个小功该有吧。”

梁渠粗略估算。

出来小一个月,入账四五百两,外加小功几十不等。

对比腰包里的二十万两存款,看似不多,毛毛雨,实则豪赚。

梁渠的财产大头来自售卖异象船票,寻找鲛人遗迹两波,全是横财、浮财,哪能次次这么赚?

算上月俸、年禄……

勤快些,自己一个清廉的从六官员,俨然能稳定月入大几百,接近千两!

“诶诶诶,大虾别扔,挑几斤送去厨房,趁新鲜做份虾滑汤,我饿了。”同为守夜人的项方素从对面船上跳来,吩咐水夫几句,凑上前来,“干什么呢?写写画画,记仇呢?”

“算算出来一趟能分多少钱。”

“算出来多少?”

“四五百两,一些小功?”

“四五百两?哈哈,不止的。”项方素搬来凳子,一屁股坐下。

“不止?”

“你觉得,一条宝鱼该怎么卖?”

“按斤称……难不成按尾卖?”

“肯定按斤称,但和你平时买宝鱼不一样。咱们船到岸,收到消息的大商户早早到场,一次性买空,你是不是觉得,大宗采购,会便宜些?”

“不是?”

“不是,就正常平价买卖,因为他们的赚头不在差价。”项方素掰手指头算,“一条宝鱼,鱼肉卖给武者;鱼骨、鱼鳍打碎做成江豚饲料或做成丹药;

鱼鳃、鱼肠、鱼血可以晒干,搅碎,再制成打窝药丸,折价抵给咱们,因为别人买了无用,组建不起那么大的船队,咱们能压价压得非常低。

所以懂了吧,四月份只出一趟船,没循环起来,等咱们这趟之后,流程起来,打窝药丸的成本能下降小半!挤破头的好差事,多少狼烟想来,没这门路呢!”

“当官真好。”

梁渠靠上躺椅,摇摇晃晃。

当年自己捕鱼。

如今带队捕鱼。

船多了。

人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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