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带着人离开的秦岳甲,即使离开了村子也没有落下个好下场。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就已经死绝了。
不知道那欧阳玉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
从而制定出死亡的顺序。
让他这个大将军孤零零的看着手下的人一个个惨死。
这种害怕等待死亡的情绪实在是太折磨了。
差点活活的将他逼疯。
最后,秦岳甲死在了马车上。
内脏已经被啃食一空,血液也凝固成了紫色,整个人都变成了紫人。
他死后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则是在后悔不已。
为何他当初会为了一个美人来此地,平白葬送了他的性命。
北辽的事情便告一段落。
而皇甫青此时也回到了大乾皇宫。
小半个月没有主持朝政,殿内的奏折竟然已经堆积成了小山。
之前她在的时候没人敢进谏。
这会儿看到这么多奏折,她的心中反而有些不安。
随手打开一个。
是让她立皇夫留下子嗣立太子的奏折。
皇甫青将这奏折扔到一边去。
再次拿起另一个奏折打开。
“大乾各州各地都有起义事件频发,虽得到朝廷的镇压,但却仍旧像野草般春风吹又生,无法杜绝,还请陛下尽快思虑出解决办法!”
饭县起义的事情还没解决,不少地方也跟着开始效仿起来。
皇甫青的脸色难看,顿时觉得这些各州各县的官员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手下养着那么多的府兵,竟然连百姓起义都解决不了。
还要让她这个皇帝操心!
再随手翻了几个奏折,多半都是跟这大前动荡的局势有关的。
看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她放下奏折,对外面的太监吩咐:“徐王何在?去把他请进宫内,朕有事情要询问他!”
“是!”
那太监立马吩咐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徐子诚便风风仆仆地进入大殿。
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还不知晓陛下已经回宫,得知陛下回宫之后,第一个要召见自己。
他是受宠若惊,想来自己在陛下心中也是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徐子诚恭恭敬敬的立在殿下,抱拳行礼。
“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徐子诚那张脸,皇甫青的表情更加阴沉。
毕竟此人在她背后做了什么事情,她是知晓的。
绝没有一心忠诚她那么简单。
但大乾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弄死了这个徐子诚,恐怕她的身边真就是无人可用。
且先利用着,等到事情结束,再干脆利落的送他上路。
徐子诚并不知晓,自己那般爱慕的女人,此时心中正琢磨着怎么取他的性命。
眼睛正灼灼的看着,让他日思夜想的那张容颜。
皇甫青清冷的开口:“朕离开皇宫这段时间,你是如何帮忙替朕打理朝中事务的?”
“为何大乾各州各县都有起义发生?你没有吩咐人前去镇压吗?那些县级官员都是酒囊饭袋,早就养尊处优安逸惯了,不去派人支援,他们又怎能压制起义?”
徐子诚见陛下询问此事,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慌之色。
反而满脸笑意的说道:“陛下您误会了,此事看似在失控,实则权在微臣的运筹帷幄之中。”
“虽然各地都在起义,但是起义人数都是百余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若是各地都派兵镇压,只会分散守护皇都的兵力。”
“一旦有什么不轨之人企图谋反,恐怕那些分散出去的兵力便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反正都是百余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听到会有人企图谋反,皇甫青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追问道:“莫非徐王收到了什么风声?有人想要意图谋反不成?”
徐子诚严肃道:“微臣只是听说北辽那边有点动静,不知道会不会趁着我们内乱之时出手进犯我国边境。”
“但是要时刻警惕才行!”
提到北辽,皇甫青便想起了之前调戏他的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顿时面色阴鸷起来。
徐子诚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陛下的情绪变化,担忧的询问道:“陛下几日之前不就是前往北辽了吗?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皇甫青咬牙切齿的开口:“飞骑大将军如今还在皇城内吧?吩咐下去让他来见朕!”
徐子诚更是不解,那飞骑大将军手下早就已经被他们架空兵权。
如今就是废物一个,陛下招他面圣又是因为什么?
“陛下,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那飞骑大将军手下已无兵权,没有叫他来的意义啊。”
皇甫青思虑片刻:“虽然他手下已经没有了兵权,但是这个人的武艺高强,身手了得,正是朕所需的人才。”
“朕要再重用他一番。”
徐子诚听此,心中有了危机感。
那飞骑将军是个中年男子,一身的男子气魄,面容姣好,而且气度非凡。
比他有男子气概。
顿时产生了不悦的情绪,略带质问的同此陛下说道。
“陛下!这已经散尽了兵权的大将军如何反复重用?民心已散,便聚不起来了!”
“说不准那飞起大将军最憎恨的便是您啊,如何还能听从您的调遣?”
“莫非有微臣还不够吗?微臣便是您最趁手的兵器,指哪打哪!”
皇甫青冷哼一声:“若是朕让你去北辽刺杀一名京都府丞尉,你可愿为了朕亲自前去?”
听到这话,徐子诚犹豫了。
因为他的武艺算不上高强,顶天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如何能够潜伏进北辽杀一个京都府丞尉,这和白白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只犹豫了片刻,皇甫青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心中讥讽不断,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出来。
而是安慰道:“这人应该各司其职,这武力上面的事情便交给其他人去办,徐王就在朕的身边替朕出谋划策便好。”
徐子诚连忙点头:“是!陛下所言极是啊!”
“但是陛下一定要微臣一句劝,这拿回来的兵权定是没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不然可就不好再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