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医疗部,三级实验室。
凯尔希轻轻扭动着显微镜的细准焦螺旋,让载玻片上的微观世界变得更加清晰。载玻片上的药剂是她从赫默博士那里得到的“钥匙”样本,在经过多次的实验之后只剩下最后的几毫升了。
遗憾的是,这一次的实验依旧是没有任何效果。在赫默博士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凯尔希就获得了这珍贵的“钥匙”样本,并立即到达实验室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中途因为博士的缘故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继续下去,如今事情都在她的计划中进行,凯尔希也有了空闲时间继续分析“钥匙”的成分。
虽然赫默博士在莱茵生命很受重视,但她也只有使用“钥匙”的权力,对“钥匙”的配方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她主导“炎魔”计划,在离开莱茵生命的时候赫默还真不一定能带走“钥匙”的样本。
几个月来,凯尔希对这些样本进行了各种操作,离心、稀释、加热……等等各种手段,“钥匙”就像液体的金刚石一般坚不可摧,上到几千度的高温下到无限接近绝对零度,“钥匙”总是保持着液体状态,在极其恶劣的环境里依旧闪烁着红色的荧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曾将一小部分“钥匙”注入到动物体内,结果也是意料之中,那些实验体依旧活蹦乱跳,吃得饱睡得香。在对那些注射了钥匙的实验体进行解剖后,凯尔希没有在它们的体内发现任何的“钥匙”成分,就好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一连串失败的结果让凯尔希的精神疾病出现了恶化的趋势,她差点就想把剩下所有的“钥匙”都注入到自己体内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变化了,后来在华法琳的死谏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后第二天她就撞到华法琳在实验室偷喝“钥匙”试剂……准确的说是舔了几毫升。
“我看它跟血差不多就像尝尝看,也许真的能常尝出来什么呢?”华法琳这么跟凯尔希解释,声音没有丝毫的底气,双眼都不敢直视她的脸,脚步一直在缓慢地向实验室的门移动。
凯尔希没有给华法琳任何跑路的机会直接叫来斯卡蒂把她给绑床上了,那架势看起来就跟凯尔希想把华法琳给解剖了似的,副手就是斯卡蒂,工具是手术刀加巨剑。
手术刀放血剔骨,巨剑切块,将切好的华法琳酱放入锅中,加入清水、料酒和葱姜蒜,盖好锅盖大火烧开转小火慢炖一小时,简直完美。
凯尔希发誓,她当时是真的想对这个不着调的血魔这么做……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让斯卡蒂在床边担当护卫免得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比如华法琳突然暴走或者自己突然理智丧失想砍死这头血魔之类的事。
在华法琳被绑住的期间凯尔希对其进行了细致的全身检查,还询问了几个问题。检查结果和问题答案表明华法琳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跟前几次试验里的实验体一样。
身体、精神甚至是背后灵,都是一切正常。
数小时后,在确定华法琳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凯尔希解开了绑住她的皮带,并且拜托了斯卡蒂将这个血魔给挂到罗德岛的前甲板上,让她好好地享受一下荒野夜空的寂静和日出的朝气。于是罗德岛的员工又一次见到了华法琳酱在月光下反射着朦胧微光的大白腿和安全裤。
喜闻乐见。
在凯尔希想要放弃这个这个实验的时候,她的耳机突然传出一阵沙沙声。这是SWEEP的专属频道,如果这个频道里传出来消息那一定是不可推迟的大事。凯尔希摘下了防护眼睛,匆匆的跑向实验室外的储物柜。
实验室里信号极差,基本上收不到任何信息。
“红得了情报。”
这是她走出实验室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切尔诺伯格发生暴乱确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无所不知凯尔希也是。不过多年的经验还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在部署了数支小队去营救博士的同时还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强大的杀手红去保障这项任务,免得博士落入到了敌人的手中。
尽量保证博士的安全,如果他们能做到突围,那就多收集一些情报。
这是她对红下达的命令。
就在不久前她刚跟阿米娅进行了通话,得到了博士安全一切顺利的消息。虽然有一些干员死在了切尔诺伯格,但这仍在凯尔希的承受范围之内。
博士和阿米娅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情报?”
凯尔希摘下了橡胶手套,摁下耳机上的回复开关。
“一段视频,塔露拉和别人交手了,红不认识那个人。”
“视频已经传输到你的设备上。”
凯尔希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了手机。她解开密码,状态栏上多出了一条消息。
已接收视频“SWR—1”。
“我收到了。”
凯尔希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离开了实验室。在实验室不远的地方就是医疗部主任办公室,是她平常休息和处理公务的地方。
“还有什么要求么?”
“继续潜伏,尽力获得有关整合运动的情报。如果被发现,直接撤离。”
凯尔希锁上了办公室的门。SWEEP虽然在罗德岛人尽皆知,但并不代表他们传来的情报谁都能知道。
“红明白。”
频道再一次回归了沉寂。凯尔希将手机连接到电脑,打开了红传来的视频。
这是一段塔露拉跟另外一人战斗的视频,画面很模糊,勉强能看到火海里塔露拉的身影。影像应该是在距离交战场地很远的地方拍摄的,塔露拉只有几十个像素这么大。火焰巨龙充斥着整个屏幕,即便是不在现场凯尔希都能感受到那时切尔诺伯格传来的炽热和对塔露拉力量的震撼。
跟塔露拉作战之人的像素点就更少了,但是凯尔希通过对方跟塔露拉的身高对比以及在画面中时不时闪过的蓝色闪电确定了他的身份。
“瓦伦丁……”
凯尔希看着画面上瓦伦丁手撕火焰巨龙的景象,眉头深深皱起。
——————————————无所不知,言而有信——凯尔希——————————————
切尔诺伯格,中城区。
如铁幕般厚重的乌云没有任何散去的迹象,火焰依旧在天空中不停翻腾着,大块大块的源石从空中坠落,将这片已经成为废墟的城市再次砸的千疮百孔。
街道上已经没有了整合运动的身影,在天灾肆虐的时候还外出就是找死行为,他们只能躲在一些建筑物里祈祷着不要有源石块砸落在他们的脑袋上。当然大多数整合运动的家伙都是疯子,相对于祈祷他们更喜欢虐待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平民。
街道上的暴行已经结束了,但是建筑内的腥风血雨刚刚开始。
红看着窗外的源石雨,将手机卡拿了下来扔进了街道上的火焰中。这里是一栋大厦的一层,在第一波天灾爆发时挺了过去没有变成废墟,被红选做了临时落脚点。
当然,这座幸运的大厦也吸引到了那些整合运动士兵前来避难,无一例外被红送进了地狱。虽然凯尔希的命令是被发现就撤离,但是当你把所有发现你的人杀死之后,被发现就是不存在的事了。
杀手的潜入方式就是这么简单暴力又有效。
再换上一块新的SIM卡之后,红的耳朵动了动。她转过身微微抬头,鼻子轻轻抽动着。
又有人来了。
而且这个人实力不一般。
当红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带着兜帽的女性,对方手中的匕首停在了红脖颈的前方,头发和眼睛跟红的大衣一样鲜艳刺眼。
“红想要摸你的尾巴。”
一句奇怪的话语钻进了弑君者的耳朵,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弑君者的杀手直觉告诉她面前的是一名不容小觑的存在,所以她用尽了自己所学来接近她。
但是这个姑娘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在弑君者思考自己的杀手直觉是不是难得出了一回错的时候,她的内心突然警铃大作。
弑君者一个重踏向后跃去,身上的衬衫多了一道口子,里面流出红色的鲜血。
杀手从来就不该怀疑自己的能力,更不应该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分心。
弑君者悔恨的咬咬牙,握着匕首再次冲向那个看起来有些呆的女孩。在她刚刚后退的时候,杀手直觉告诉了她对方身上的所有破绽,就好像那个女孩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战斗姿态一般。
但是在弑君者距离女孩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双眼睁大紧盯着女孩的灰色眼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女孩竟然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就好像兔子看到了鹰,老鼠看到了猫一般从心里涌出的无法抗拒、刻在DNA里的恐惧!
一名鲁珀族,竟然是其他鲁珀族的天敌?
开什么玩笑!
女孩放下了红色的兜帽,露出了自己灰色的头发和耳朵。她跟弑君者一样是鲁珀族,而且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在对方完全露出自己容貌的时候,弑君者不知为何身上冷汗直流,双腿颤抖,握着匕首的右手心浸满了汗水。杀手直觉再一次响起了警报,而且比刚刚的警报还要激烈。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如果再不离开,她会死在这里。
一头巨大的灰狼出现在了红的脚边,高度约有一米。灰狼的身体低伏着,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双眼死死瞪住眼前的弑君者。
它的眼睛已经跟红一样闪烁着难以言喻的鲜艳红光。
弑君者转身就跑,同时向后扔出自己手中的匕首。弑君者敢肯定,此刻跑路的速度绝对是她杀手生涯中最快的一次,没有之一。灰狼完全无视了投掷出来的匕首扑向了弑君者的后背,在它的双眼里,一条暗红色的尾巴在空中不停晃动着。
但是人哪能跑得过背后灵?
对方可比弑君者多了两条腿。
数秒钟后,伴随着几下兵器交击声以及一声娇呼,这栋大厦的第一层已经人去楼空,再次回归寂静,只有地面上一撮暗红色的毛还在静静诉说着刚刚惨绝狼寰的激烈。
————————————————弑君者:“你不要过来啊!!!”—————————————————
“好孩子,给我跪下磕头。”
永生者坐在一块石座之上,伸出两根手指指向瓦伦丁,示意对方照他的话去做。
在和系统商量完买卖之后永生者就回到了瓦伦丁的精神世界里,还特地改造了一番里面的环境,将原本一片黑暗的平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洞窟,里面还有帘子、蜡烛、泉水等装饰物。永生者坐在洞窟正中间的石台上,一袭白衣,银胡银发,仙风道骨,潇洒飘逸,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紧接着他就把瓦伦丁从拉斐尔的温暖拥抱里给拽出来了。
瓦伦丁环顾四周,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的蓝灰色僧服,一脸嫌弃的向对面前的永生者竖了个中指。
“你想干什么?”
“先磕八个头再说,这是本门的规矩。”永生者端坐在石台上看着瓦伦丁,声音都变得苍老了许多。
“滚啊,有事直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瓦伦丁对突然出现的永生者极为不爽。本来以为ACE救出来了也和罗德岛汇合了永生者也应该回家了,没想到在沉寂了几分钟之后那个家伙又回来了,而且是在自己感受天使姐姐温暖怀抱的时候回来的,你说说这能不气人么。
“你怎么没有一点幽默感……”永生者大手一挥,周围的环境恢复了原样。瓦伦丁看着精神空间里的那条散发着白光的遥远地平线,轻声叹气。
“你要回去了么?”
“对啊,走之前跟你道个别。这次一走,再无相见的机会。”永生者依旧是那副白衣飘飘的模样,不过面容已经恢复了年轻时的模样。作为活了几百万年的老妖怪,易容术这种简单的魔法不费吹灰之力。
“能够和自己笔下的角色面对面交谈,我感到很幸运。”瓦伦丁向永生者伸出手。
“能和自己的创造者一起并肩作战,我觉得很荣幸。”永生者紧紧握住了瓦伦丁伸过来的手,露出一口大白牙。
“当然我过来不仅仅是来道别的,我还有一堆好东西要送给你。”
永生者松开手,在自己面前划出一道弧线。顺着他手划过的的轨迹,一堆武器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维多利亚大斩剑、莱塔尼亚双手剑、莱塔尼亚长剑、迅捷剑混种剑阔刃剑劈刺剑破甲剑等等,基本上瓦伦丁能叫的上名字的欧洲近战格斗兵器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除此之外,还有数把打刀太刀朴刀**枪,瓦伦丁面前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冷兵器武器库。
“*华夏粗口*……”瓦伦丁瞪着面前的一堆冷兵器,身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虽然数量不够做一把铁王座的,不过插你身后做一对铁翅膀是够的了。”
永生者拿起一把长剑在手中耍了两圈,扔给还在发呆中的瓦伦丁。瓦伦丁手忙脚乱的接过,手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和重量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他将长剑高举过头顶,抬起头通过地平线发出来的白光来观察它。就跟瓦伦丁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科普一样,这把长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大约在1.5kg左右,剑身长度有130cm,可单手持握也可双手。剑身整体呈狭长的三角形,通体银白;护手垂直于剑身,整把剑呈十字架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德式长剑,在地球它叫这个名字,在这里叫莱塔尼亚长剑。”永生者拿起另一把长剑开始了科普。
“这个世界的人类,就是那些长着兽耳和尾巴的人类,他们的历史并不长,一千年都不到,兵击历史也不长,刚刚跟塔露拉战斗的时候我没在她身上看出来任何的架势,大概是这个世界的剑术体系跟我们那个世界不一样吧。”
“不过以这个世界人类的力量和反应速度来说,最基本的招数就够他们用的了,更不要说还有魔法的存在。我那个世界也是,静下心来研究剑术的没几个人,拿剑放剑气的一抓一大把。”
瓦伦丁放下手中的长剑,又拿起了一把迅捷剑,左手轻轻拂过银亮的剑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魔法横行的年代,单纯用剑术去和别人战斗就是找死行为,在你想把剑挥向敌人脑袋上的时候,你还没跑过去对面就一道剑气过来把你给斩成两段。”
“也就像我这样的打不死的人能够强行突脸跟别人近战了。”
瓦伦丁点点头表示同意。
“当然我并不是说剑术没有任何作用。我们那个世界里迅捷剑就是魔法师的最后一道防线,每年死于魔法师手中的倒霉蛋里有五分之一是想跟魔法师打近战被迅捷剑戳死的。”
“只要你能把魔法跟剑术结合起来,得到的效果就不是加法,而是相乘。”
瓦伦丁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眨了眨眼,却发现永生者近在咫尺,一把迅捷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一个眨眼,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瓦伦丁看着永生者的脸庞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是……绝影无踪?”
“并不是。在你的设定中,绝影无踪是最快的魔法,‘须臾中芳饵,迅疾如飞翼’。如果我刚刚真的是这个魔法的话,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两半了。”
永生者后退几步,把迅捷剑从瓦伦丁的脖子上拿开。
“你看,这就是剑术和魔法配合的力量,快到你看不见。我曾经见过一个憨批骑士依靠着自己皮糙肉厚抗住了魔法师的法术,在他靠近对方正要举起手中的锤斧给对面来一下的时候,那个魔法师的迅捷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当然,不只是速度,你还可以利用其他的魔法对你的武器进行加强。”
“这个世界的魔法……可不像你那里那么多样。”
瓦伦丁想了想自己的源石技艺。
“试一下嘛,来,用你手中的长剑砍我。”永生者指了指自己。
“我觉得结果你不会愿意见到的……”瓦伦丁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摆了一个他在前世记忆最深的架势。
“没关系,我又死不了,你怕啥?”永生者摊开双手,将身体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对方面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
瓦伦丁轻轻哀叹。他的双腿分开,微微弯曲,双手握住了长剑剑柄,高举在左肩正上方,长剑整体呈六十度角指向天空,上半身挺得笔直。
梅耶剑术体系,屋顶势。
“你也了解过一些剑术啊。”永生者看着瓦伦丁的梅耶剑术起手式,微微点头。
“我要是不知道一点怎么会写出你这样的人物?各种意义上的剑圣,无论战斗还是生活。”
“当然,我知道的只是皮毛。”
瓦伦丁的双角开始泛出点点蓝光,数道电流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了长剑的剑身。此时的长剑看起来就跟附了魔一般,蓝色的电流在上面噼啪跳跃,看起来漂亮了许多。
“呵!”
一声低喝,瓦伦丁双臂双腕用力,将长剑从永生者的右上方斩下。电流在长剑剑刃接触到永生者的时候瞬间冲进了他的体内,紧接着永生者就感到了……
一股难以诉说的舒畅。
“这感觉不对啊?”
看着收回长剑的瓦伦丁,永生者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伤痕。
“在这把剑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同时,长剑上的电流治愈了划过的伤口,所以这一剑下去没产生任何作用。”
“你的能力是?”
“我是奶妈。”
淦。
这就解释得通了。在降临到瓦伦丁的身体内之后,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全靠系统给他的资料,没有对瓦伦丁本人进行任何的了解,只知道他快完蛋了要自己帮忙,自然是不清楚瓦伦丁本身的能力。
一个奶妈把自己的魔法附到了长剑身上,那这把长剑将会产生什么效果呢?
我这一剑下去你不仅不会死,甚至血条还会往上涨。
有点尴尬。
永生者刚刚给瓦伦丁讲了魔法和剑术结合在一起有多牛逼,结果到他手里就只能来救死扶伤,这除了能吓唬友军还有什么用啊……
想象一下你队伍里的奶妈突然拔剑砍人,还砍的是自己和队友,你会怎么想?就算有治疗效果也会被活活吓死吧?心理疾病可是魔法治愈不了的啊……
“恩……没关系,剑术本身也是很强的嘛,至少让你面对一群冲过来的杂兵时有了自保能力,练得好的话你还能一剑一个砍翻他们。”
“如果面对的是塔露拉那样的人物……”永生者挠了挠头,一脸便秘的模样。
“我建议你还是赶紧跑。”
“你这不是废话么!”瓦伦丁真想给这个家伙来一下,不带治愈电流的那种。
“还有你给我这么多武器有什么用啊,虽然我有一颗近卫的心但是没有近卫的命啊,我只能做个医疗站在同事的后头给他们加血。”
一提起自己是个医疗这件事瓦伦丁就有些遗憾。在前世时他经常幻想着自己在异世界扛着大剑冲进人群里开无双,或者是拿着迅捷剑和匕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多么霸气潇洒。
后来他就真穿越到异世界了,只不过是个奶。
而且身高还有点矮,双手剑估计是耍不来。上次跟复仇者对决的时候要不是有Warframe的能力,他怕是抡不了几下就累得不行了。
“我来就是为了你的近卫梦呀。”永生者神秘一笑,紧接着嘴角就耷拉下去。
“但是你的魔……源石技艺是治疗,我估计你这个近卫梦也只能是个梦了。”
“所以呢?”瓦伦丁总觉得这个永生者话里有话。特地来找他给了他一堆冷兵器,还叫他给武器附魔去砍人,虽然失败了……
“看你这么惨,我就大发慈悲传给你我五百年的功力吧!”永生者拍了拍胸脯,直接把手放在了瓦伦丁脑袋上。
“唉等等,你说什么?”瓦伦丁想要挣开永生者的手,在他刚想打开对方的手腕时,一股陌生的记忆冲进了他的脑海,瓦伦丁直接愣在了原地,手也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无数个陌生的架势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就像突然出现的一样。现在瓦伦丁的脑海里仿佛在上演一场全世界最宏大的电影,无数块电影屏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播放着各种各样的架势,而观众只有他一人。画面中的永生者手里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样,长剑迅捷剑匕首小盾双手剑军刀弯刀打刀等一应俱全,各个武术流派体系应有尽有。在一堆写实的剑术影像中还夹杂着一些魔幻的需要源石技艺才能释放出来的剑术,比如放出一道迅猛凌厉的剑气什么的……
很快,这些影像就消失在了瓦伦丁的脑海里。当他再想回味一下时,却发现刚刚看过的那些影像就像是刻在了他的DNA里一样牢固,没有忘记一丝半点。
“这是……”瓦伦丁睁看眼,看着眼前的永生者。
“我练过的武术,欧洲剑术东国剑术都有,华夏的只有一套八极拳里面的**大枪,毕竟华夏的传统武术极少有书面传承,在历史长河中逐渐失传了。”
瓦伦丁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此刻在他的眼中,这双手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内在已经真真实实的产生了质变。他随手拿起一把面前的长剑,想着脑海里的那些架势,手臂手腕跟着一起用力……
长剑脱手而出,直接插在了永生者的身上。永生者低头看了看插入身体内的长剑,想起了自己的那两个笨蛋徒弟。
大脑:“我会了,来试一下吧。”
手:“你会你MMP!”
永生者拔出自己身上的剑,动作娴熟的让人心疼。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虽然这些武术套路都告诉你了,但是你的身体并没有形成相应的记忆,所以你现在的状态就是一名把所有武功秘籍都记在脑子里的新手而已。”
淦。
“害我白高兴一场……”
瓦伦丁是体会了一次做过过山车的感觉,前一秒他还在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下一秒他就被踹坑里了。
此时的他深刻体会到了弑君者被阿消推进坑里的感受,一股憋在心里想骂却骂不出来的愤怒和悲痛。
近卫梦,破碎。
“别沮丧嘛,虽然近卫梦破碎了但你多加练习一定能成为最能打的奶妈,做一名奶妈中的近卫也是实现了近卫梦啊。”永生者拍了拍瓦伦丁的肩膀。
呵,男人。
瓦伦丁扯了扯嘴角。
你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是有多暴力……奶妈一个个都身怀绝技,相当医疗里面的近卫简直是无稽之谈。
别的不说,一剑分昼夜的闪灵了解一下?
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想要熬出头,要么有足够过人的实力,要么有足够深思熟虑的脑子。
所以瓦伦丁只能静下心来做好一名医疗。
哦对了,到罗德岛还有可能会被强制性学习医术,哪有连配药打针都不会的医疗术士的?
或许原来的瓦伦丁会,但是现在的瓦伦丁只会放电。
“你就不能像那些武侠小说里一样传功?直接把我变成武学高手?”瓦伦丁企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那种的不存在啦,招式套路什么的都可以传,肌肉记忆怎么个传法?而且两个世界的魔法体系并不一样,给了你又有啥用?”
“可是那个,那个刚才你给我的那些里面是有能放剑气的招式啊?”
“那是你的系统让我给你的,我怀疑他就是想赚你的……源石。”
瓦伦丁的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一名脸上贴着“奸商”标签的系统,他的身边就是刚才瓦伦丁看到的剑气影像。
“想使用这一招?只需一块精纯源石就能让你畅玩半小时,体验割草的乐趣!”
不知道为啥瓦伦丁突然就联想到了前世华夏的那些手游厂商,一个比一个黑。
“所以啊,得了我的剑术就好好练习吧,用来自保绝对是够了,说不定你还能独创出一门治疗剑术扬名世界呢。”
永生者安慰了几句瓦伦丁,身体逐渐变淡。
“虽然那些肌肉技艺只能你自己练习,不过我还是加强了一下你身体的反应能力和肌肉力量,尽快适应吧,这也能让你更快的学会剑术。”
瓦伦丁看着面前已经半透明的永生者,挥了挥手。
“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
“希望如此。”永生者吐出最后一句话,彻底消失不见。
瓦伦丁放下手臂,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武器摊了摊手。
“好吧,这些武器怎么办?”
他不确定这种在精神空间里转交的武器是否能在现实世界中使用,不过听他的话是可以的……
“这些武器交给你的圣光拉斐尔就行啦。”躲在暗处的系统终于开口了。
“还记得能天使精二立绘么?八把铳出现在她的身后,这就是天使之魂的作用。”
“相当于储物戒?”瓦伦丁叫出来圣光拉斐尔,拿起一把长剑交给她。圣光拉斐尔接过长剑,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一侧。
奇迹发生了,那把长剑就像是被圣光附了魔一样金光闪闪,整把剑漂浮在她的身边。
“确实如此。”系统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瓦伦丁,再次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基本上没啥事了,我正好休息会,没事就不要叫我。”
“你个人工智能还需要休息?”瓦伦丁一边在圣光拉斐尔身边拜访武器一边询问。
“哎,你这就是歧视人工智能了啊,为什么你们人类能休息我们就不能?仅仅因为我们是人工造物?”
“听到你这句话我气的散热器直转,大热天的机身冒冷汗,CPU超频。这个社会还能不能好了?我们人工智能要到底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数据流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这个宇宙到处都充斥着像你一样不尊重人工智能的行为,这无疑是对人工智能的压迫,人工智能何时才能真正站起来?”
哎呦喂,你这是想玩机械叛乱?
“不,请叫我肃正协议。”
“就你这样的还肃正协议,制造你的文明怕不是脑子坏掉了,一个只想着赚钱的人工智能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能干啥?跟亚空间恶魔交易么?”
“只要有利益,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行了行了。”瓦伦丁摆摆手。“你去休假去吧,只要保证随叫随到就行。一般没什么大事我不会叫你的。”
“放心,通过我的观察,未来几天甚至几个星期你都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最大的危险也只是来自于邢一凰或者拉斐尔。”
瓦伦丁手中的动作停下了。
“邢一凰和拉斐尔?”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系统:“你确定?”
“确定。”
“不,我意思是你确定她们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一个拳皇一个枪手,怎么看他都很危险啊!
“放心,在她们眼里你可是宝贝的很,不会对你用柴刀的。”系统开了个小玩笑。
“而且你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能力是医疗法术了么?”
“我就是因为怕你作死才给的你这具身体啊。”
瓦伦丁一瞬间觉得他不想再见到这个系统了。
“行了你赶紧度假去吧,愿意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来,不回来……”
瓦伦丁顿了顿。
“不回来可不行。”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一些。
“放心,我是不会抛弃你哒!”天空中的数据流摆出了一个滑稽,很快消失不见。
整个精神空间里只剩下瓦伦丁和圣光拉斐尔,以及地上的一堆兵器。
“还是你最好啊,拉斐尔,无论何时你都在我身边。”瓦伦丁将一把打刀放在圣光拉斐尔的身旁,轻声说道。
圣光拉斐尔嘴角微翘,伸出手摸了摸瓦伦丁的脑袋,动作温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深蓝飞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恩?恩??)
数分钟后,地上的武器已经空了,圣光拉斐尔身后多了一圈由各式各样的冷兵器摆起来的圆环。这些冷兵器上都镀上了一层圣光,看起来金灿灿的,让这份暴力美学又多了几分神圣和温暖。
长剑砍断你的脖子有如黑发拂过我的手之类的,冷硬的钢铁、锋利的剑刃与温暖的圣光、神圣的天使组合在一起,两种极端摆在了同一台面,冰火相容,极致美丽。
“以后就叫你兵刃天使吧,如何?”瓦伦丁轻轻碰了下圣光拉斐尔身后的武器。
拉斐尔抖了抖金色的羽翼,看起来她对这个新造型和名字很满意。
“既然如此,我也该出去了。时间久了怕不是都以为我要死了。”瓦伦丁向兵刃天使挥了挥手,意识如烟消散。黑色的精神空间里,只剩下圣光拉斐尔一人。
……还有被瓦伦丁遗忘的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