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倒是跛子没犹豫,叫了几个后生,将张云梅给捆住。
没想到的是,在抓张云梅的时候,几个后生还被张云梅给咬伤了。
手腕上咬出鸡蛋大的创口,鲜血直冒,没多久,外面发黑发乌。
像是手腕蒙上了一层紫色的纱布,还向四周扩散。
跛子一看,就大叫不好,这哪里是张云梅,这他妈的是僵毒!
晚上,被咬的人就会成诈尸,要不了几天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说完,跛子捆住了张云梅,拉着几个后生去治疗。
屋内,就剩下我和刘三。
“三哥,这可咋整,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跛子说过,刘三有本事,就是不漏山水。
但凡有事儿,直接找他就是。
我将前后事情给他一说。
刘三听完后,就要嚷着去看钟巧玉。
我开始不答应,毕竟那是一头恶鬼。
到时候别说吓着人了,万一出个什么差错。
我可担待不起。
没想到刘三停住脚步后说道:“那成,老子不管了,待会儿你别后悔。”
我心里一急,贴脸问道:“三哥,你是我亲哥,你就说清楚呗。”
说完,将一包华子递给他。
刘三收好后说道:“狗蛋,我直话直说了,我怀疑你捆的不是钟巧玉。”
“啥?”
我听到这,就差一头栽倒。
要知道,钟巧玉是我千辛万苦才逮住的。
你这会儿说搞错了。
这他妈谁能接受?
“道理很简单,你都说钟巧玉是一头恶鬼了,别说你,就是跛子也不敢说一定能逮住她,撑死五五开。”
“她五分钟,你跛子叔五分熟。”
我草!
“你也不想一下,就凭你,能逮住钟巧玉?你不知道我们村多少人逮钟巧玉没了性命?”
刘三说到这,说起一个事儿,那还是好些年前。
说是村里来了一个道士,说我们村鬼气横生,要大家捐钱驱邪。
道士人称“常先生”,在圈里也有点本事。
村里人其实早就知道钟巧玉的存在。
但这家伙平日不为非作歹,也没放在心里。
恰巧听道士这么说,于是,家家户户出钱,凑了一笔钱,就叫常先生去抓钟巧玉。
常先生那天带了一堆法宝,只身前往大松树下面。
为了防止意外,还带了一条猎狗。
一连三天,都没常先生的消息。
到了第四天,村里人看见猎狗一身是血地回来了。
村里人知道常先生出事儿了。
于是去寻找。
这一寻找才知道,常先生被人扒了皮挂在树上。
那肠子拉了好几米长,内脏洒落一地,死得十分凄惨。
之后,再也没人敢说逮钟巧玉了。
我听到这,脑袋就大了。
要是那天我逮的不是钟巧玉,那是谁?
刘三说完,直接闯入了停尸间。
一手掀开裹尸布。
看着木杖上的钟巧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你们还没下手,我没说错的话,这不是钟巧玉。”
“那是谁?”
刘三看了一眼,摆头,表示钟巧玉的魂早不在了。
我舔了舔舌头,又问道:“那外面的张云梅是谁?”
“谁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刘三给我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大概意思就是,张云梅被钟巧玉鬼背尸后,两人的魂儿就被置换了。
被我一顿收拾,其实收拾的是张云梅的魂儿。
最后黑玉入口,张云梅的魂儿也逼走了。
我和跛子引魂,又引来了一头孤魂野鬼。
其实,钟巧玉的早就溜之大吉了。
刘三说,就我这种刚入门的背尸匠,仅仅对付张云梅这种鬼魂,有点胜算。
但仅仅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想抓住钟巧玉,这不扯淡么?
我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感觉不对。
“三哥,你别吓我,我胆小,按您的说法,钟巧玉这么厉害,咋就没反杀我和跛子?”
“这......”
刘三阴着脸一时语塞。
“我也不知道,可能钟巧玉对你们没兴趣吧。”
刘三说到这,又摆头:“我现在奇怪的是,谁有能力将他两人的魂魄置换了,这才是重点。”
“不是钟巧玉自己换的?”
刘三摆头,表示钟巧玉虽是断头鬼,但没法置换活人。
人有阳气护体,天罡地煞,三把阳火呼呼直冒,钟巧玉再厉害也干不下这事儿的。
肯定另有其人。
我听到这,心里一寒,脑袋里晃出一个人名:黄檗道人。
只有这人才有本事。
刘三叫我别急,这等事情,还要和跛子沟通。
两人商量了一个小时,最后跛子点头,表示刘三的办法可行。
同时还要找张云梅的魂魄。
跛子说,先要把鬼魂从张云梅得躯体中驱赶出去。
要驱赶鬼魄,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要骗,要让鬼魂相信,**又死了。
让她相信**又死了,才会脱离而去。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盖棺下葬。
但关键是找张云梅的魂魄成了问题。
漫山遍野的寻找,似乎是不大可能。
但不去找,七日后,张云梅的**就会发臭腐烂。
到时候就算找回来,恐怕也是行尸走肉。
三人沉默了一阵,刘三眼睛一亮,说道:“其实也不用找张云梅的魂魄,我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
我和跛子同时说道。
“其实方法很简单,我们先假设张云梅死了,头七的时候,她魂魄都要回魂,到死去的地方走一遭,这会儿能留住她,岂不是以逸待劳?”
跛子听完,嘴巴吧唧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刘三似乎看懂我们的意思,说道:“到时候,我会做一个木头人,代替她,这样大家都省事儿。”
刘三说到这,从口袋拿出一个木偶。
我一看,眼睛就发直。
这木偶和跛子之前用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本想去抓木偶,没想到,刘三立马收回了口袋。
晚上,灵堂准备就绪,张云梅被送进了棺材。
怕这东西叫唤,跛子还给她灌了几碗**汤。
浑身贴满了黄纸,仅棺盖留了一点缝隙,让鬼魂好逃生。
那是下半夜的时候,刘三唢呐队休息。
灵堂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玩了一会儿手机,犯困的时候。
前面棺材里面就传来密密麻麻的抓挠声。
还伴有女人的哭喊声:“我....还没死呢,你们好歹毒。”
我突地惊醒,刚站起来,那里面又传来一声叫唤。
“罗醇,你这是要干啥?你是要杀了我么?”
咦?
这东西竟然能叫出我的名字,难不成是刘三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