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其他贵族也是七嘴八舌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还有我的!”
“我的也是!林恩子爵你凭什么抢走我的金币!”
“我们要向荆棘大公弹劾你!”
“对!我们要一起弹劾你!”
……
看着在场这些怒火冲冠的人,林恩却是笑了笑。
他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接过仆人递过来的茶水,悠哉游哉喝了一口。
“稍安勿躁,都稍安勿躁。”林恩笑道。
见众人重新静了下来,林恩才继续开口。
“请问在座各位,你们以前的是否哪怕有这么一次,真心抵御过骷髅潮吗?”
“什么骷髅潮,关我们屁事,我们在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抢走我们的财产和田地!”
奥布力男爵又是情绪激动着站了起来。
“对!关我们什么事!”
“不要东拉西扯,现在是我们在问你!”
“林恩子爵,你别想糊弄过去!”
其他贵族也纷纷接茬。
不过林恩并不着急,就等着对方指责完,然后环视了一眼众人。
“身为领主,那就应该保护好一方领地,身为神甫,那就应该保护好供养你们的信徒,而你们——”
林恩语气忽然冷了下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临阵脱逃,现在竟然还敢回来!”
在场的贵族都被林恩吓了一跳,而林恩瞬间拔高的气势也让在场众人不由得一惊。
不过奥布力男爵和兰伯特神甫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乃是教会的人,女神的神使,我活着就能拯救更多的人,你……你怎么能说我临阵脱逃?”
兰伯特神甫继续吹胡子瞪眼,依旧不忘维持他神甫的形象。
但最后又想到了自家被林恩抄了,以前贪污的证据也肯定是捂不住了,于是又补充道:
“我为女神鞠躬尽瘁,从信徒手中拿一点东西,多点物质享受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不允许你如此侮辱女神的使者!”
而奥布力男爵就更是理直气壮了,他瞪着眼睛,指着林恩:
“谁规定?谁规定的!贵族要保护领民?你居然要我去保护这群下贱的刁民???”
“以前可能没有,但是现在有了。”林恩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是我的领地,不服,那就给我滚。”
“你……”
奥布力男爵瞬间就被噎着了,怒火不断往上冒。
“好啊,林恩子爵,以前我们都还尊敬你是荆棘大公的儿子,这才给你面子,现在你居然让我们滚???”
奥布力男爵看出林恩就是故意的,马上起身,“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子爵能拿我们怎么样!”
其他的贵族见此情形也是准备好了冲突,有佩剑的骑士已经拔出了长剑,发出凌冽的剑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林恩身后,以及门外立即涌进来了一群杀气腾腾的士兵。
这些已经经过浴血拼杀的士兵身上就自带一股杀气,加上人数众多,瞬间就把这群贵族给震慑住。
看着这群脸上有伤疤的士兵,在场的贵族立马就蔫了。
“林恩,我可告诉你,我是跟随你父亲荆棘大公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的,这才受封的男爵,你…你别太嚣张!”
奥布力依旧是怒气冲冲呵斥着,但气势上明显就弱了一大截。
被刀架在脖子上,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
“战功,就你?”
林恩却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以前就一个给荆棘大公赶车的车夫,不过就是说话好听得到他的喜欢,这也算战功了?”
“……”
没吓住林恩,还被林恩戳破了真相,奥布力男爵恼羞成怒,但却又不敢动弹。
此时唯有兰伯特神甫依旧镇定自若。
“哼,林恩子爵,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教会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兰伯特说道,“不久后将会有一个来自圣山的使者团到达,我可告诉你,这其中可是有教皇钦点的一位审判长在,还有一位准圣女。”
“你现在敢对我动手,敢抄我的教堂,我们这位教皇陛下钦点的审判长有的是手段杀了你!”
然而出乎兰伯特意料的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林恩依旧无动于衷。
“教皇?他有几个师?”
林恩依旧笑着。
这下就是兰伯特神甫都震惊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不怕教会的人。
“异教徒,你肯定是异教徒!”兰伯特仿佛又明白过来了,指着林恩怒道,“女神不会放过你,教会也不会放过你!”
撂下狠话后,兰伯特便夺门而出。
其他贵族见状也争先恐后地走出门去,生怕下一秒就被林恩宰了。
不过士兵都没有阻拦他们,林恩也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只是自顾自喝着茶。
“子爵大人,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旁边一个护卫骑士忍不住问道,“他们回去了之后肯定会让教会和荆棘大公知道的。”
“我肯定放他们走啊,我又不是异教徒和残害同僚的人。”
林恩却是一脸的无辜,两只小手一摊,
“所以啊,就只能希望他们在路上能够出点什么意外喽。”
……
……
“这个混蛋!混蛋啊啊啊!我要向荆棘大公弹劾他!弹劾他!”
坐着马车行驶在山间小路上,奥布力男爵气的顿足捶胸。
他外出去银叶城逍遥自然不可能携带太多的财产,而且他大部分财产也是宅子,田地这些,这些东西已经全部都被林恩给充公了。
去银叶城逍遥了一番,身上自然不可能剩下太多钱,现在他的身上也就仅剩下十多个金币。
兰伯特神甫神色也很阴沉。
他只是个神甫,教会没有给他太多的人员,以前教堂中的事务都是信徒们帮他完成的,而他自己若是想要做什么事,也尽管吩咐信徒们就是,这群愚蠢又虔诚的信徒自然会对他唯命是从。
但是今天这些以往非常虔诚的信徒都变了,兰伯特真的怀疑这群信徒成了异教徒。
在他今日进入教堂的时候,以前负责打扫教堂的老信徒们看见了他,但是不再有以前的热情和虔诚,反而是一种警惕和厌恶。
甚至还有人偷偷跑出去通知其他人,一副想要围殴他的架势。
见此情形,兰伯特也不敢待在教堂里面。
“异教徒,绝对是异教徒。我不过就是做了其他神甫都会做的事而已,一群刁民居然如此不虔诚。”
兰伯特也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