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
御书房内,此时正有争吵声传出。
“李浩,你是什么身份?这件事你能做得了主吗?”
“笑话,咱家替义父处理国务,你倒说说咱家哪里做不了主了?”
“简直荒谬,大夏开国以来,从未听说过这种先例,大夏的朝堂,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父子的一言堂了?”
御案前。
一位白面无须,身着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慵懒地靠坐在龙椅上,穿着虎头登云靴的双脚,甚至都架到了御案之上。
此人正是李浩,内务府大总管李忠良的义子,也是一个太监。
与他争吵的乃是鸿胪寺卿胡光标。
殿内还有十几位朝臣,却全都束手立在一旁,排成两列面对御案,宛若面圣。
“胡光标,你今天不是来辞官的吗?”
龙椅上,李浩眯了眯眼,一缕寒芒闪过:“不想干了趁早滚蛋,这西域邦交事宜,就不劳你操心了。”
“既然我还未辞官,西域邦交便是我的职责,岂能坐视你答应西域的无理要求,反令我大夏向西域朝贡?”
胡光标神情愤慨,义愤填膺:“李浩,你这是通敌卖国……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我看你是想找死!”
李浩面色渐冷,语声幽寒:“陛下已经将国务政事交给我义父,义父又交给了我处置。”
“你竟敢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肆意辱骂我,简直就是藐视皇权。”
“来人啊,摘了他的顶戴花翎,扒了他的朝服,给咱家拖出去砍了……”
见他动怒,殿内诸臣噤若寒蝉,纷纷退至一旁。
向胡光标望去的眼神中,全都透着嘲弄怜悯,避之唯恐不及。
两名侍卫入殿而来。
没等他们对胡光标出手,外面便又有一道身影冲入,直接将侍卫推开。
随后一伸手,掐住李浩的脖子便将他从龙椅上拽了下来,狠狠扔在地上。
抬脚便踏上了他的头颅,垂首怒目而斥:“好你个狗奴才,朕的龙椅你敢坐,朕封的朝臣你敢杀,你这是要造反啊?”
“朕……留你何用?”
“刷!”
“噗……”
没等李浩反应过来,楚熠随手从侍卫腰间拨出佩刀,手起刀落。
只见血光乍现,李浩的一颗狗头顷刻落地,骨碌碌滚向大殿一侧。
神情惊恐,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楚熠脑中古板的系统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恭喜宿主:诛杀奸佞!国运积分 2!】
【当前国运积分:28点!(注:下一级别通窍境,需积分30点)】
比那个小喜子多一点?
这倒是让楚熠有点意外了。
想必是因为此人身份也有点特殊的缘故吧。
照这么算的话,杀个奸臣虽然不太可能有五点国运积分,至少肯定不会比这个李浩少的。
两点绝对跑不掉。
关键现在已经有28点国运积分了,差的正好就是两点。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楚熠面露凶芒,扭头便向退至大殿两侧的十几名朝臣望了过去。
就差一个了……该杀谁呢?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喂狗!”
两名侍卫全懵了,站在那里宛若石化。
直到楚熠一声暴喝,才身形一震回了魂,慌不迭地拖着李浩的尸身,抱着他的头颅,退出殿去。
“扑通!”
“扑通……”
“陛下息恕!”
“李公公虽有僭越,却也罪不致死,陛下一刀把他砍了,大总管那边可如何交待啊?”
“是啊是啊,陛下今日委实有些太冲动了。”
“一旦惹怒了大总管,朝堂震荡,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一众朝臣们也都被吓坏了,脸色惨白,膝头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几乎所有人都神情惶恐,但他们怕的不是楚熠这个大夏龙皇,而是那个太监总管李忠良。
只有胡光标一人犹还站在那里,微张着嘴,眸光发直。
似乎是被楚熠适才的表现给震懵了,这和他平日里昏庸无道的形象,全然不符。
“朕确实有些冲动了吗?”
楚熠手里拧着刀,站在御案前面无表情。
目光扫过满殿朝臣,淡淡说道:“那依诸位爱卿的意思,不知此事该如何善后才好?”
一众朝臣面面相觑,似乎是觉得楚熠服软了,害怕了。
其中一人缓缓起身,提出建议:
“陛下虽然有错,毕竟是我大夏龙皇,只要陛下赶紧去往内务府,当面认错,大总管应该不会太过苛责。”
“哈哈哈……”
“好一句毕竟是大夏龙皇!”
楚熠气乐了,仰头大笑。
笑罢之后面色一沉,冷冷地盯着这位朝臣,语声渐寒:“你既知朕乃大夏龙皇,居然还敢说出这种话?”
“身为臣子,竟撺掇朕去向一个死阴阳人认错服软,这样的狗官……朕要你何用?”
“刷!”
“噗……”
最后一句,楚熠几乎是面色狰狞地暴吼出声。
话声犹还未落,手中刀便已高高扬起。
奋力一斩之下,这名朝臣的头颅立马就离开了肩膀,骨碌碌滚落地面。
与此同时,楚熠的脑中,古板而又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恭喜宿主:诛杀奸佞!国运积分 2!】
【当前国运积分:30点!(注:下一级别通窍境,需积分30点)】
斩一个贪官,果然也是两点的国运积分。
楚熠整个人都舒服了。
因为这一刀下去,代表着他随时都能跨入肉身四境中的第二个境界。
且一跨入此境,立马便是通窍大圆满!
除非是遇到肉身第三境的血海境强者,否则谁都奈何他不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微臣家中还有要事,先且告辞了!”
“对对对,微臣老母今日八十大寿,微臣告退,望陛下恕罪……”
跪伏于地的十几名朝臣吓的魂飞魄散,慌不迭地匆匆起身,一窝蜂地挤出殿去。
偌大的太极殿内,顷刻间只剩鸿胪寺卿胡光标一个犹还站在那里。
楚熠将手中刀往地上一扔,转首望去:“他们都吓跑了,你……为何不走?”
“扑通!”
“陛下是君,下官是臣,陛下要砍微臣,跑有何用?”
胡光标扑通一声跪下,腰杆笔直,神情坚毅:“只求陛下在砍微臣之前,能听臣一句劝,我大夏虽国力渐衰,却也断断不可反向那西域匈国朝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