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叫玄灵,为茅山上清派道士,这次奉命到苏北小城去做个法事。
这天在县城闲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法器灵动,赶过去发现只有一个幼灵躲在黑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大概扫视了路口的情况,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灵说:“只怕你妈妈来不了了,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她。”
小孩忽然变得暴虐无比,大喊着“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这等妈妈!”
玄灵说:“你妈妈死了,你跟我回去,我给你做法事超度,早入六道轮回,也许还可以见到她。”
小孩突然向玄灵冲去,“我不走。谁害了我妈妈,我要报仇,我要他死!”
玄灵甩手一张镇灵符,就将小孩压制住了,“我念你初为灵体,不予追究,下次再冒犯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小孩不停的转着圈子,哭着叫:“妈妈,妈妈!”无奈而凄厉。
突然他冲着玄灵跪下,哭着说:“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要找到伤害我妈妈的人,然后我跟你走,做什么都行,好不好,求求你了!”
“人鬼殊途,你既然死了,就不要再干涉人间的事了,跟我走吧。”他拿出聚魂令旗,就要把小孩收入其中。
小孩拼命挣扎,双眼血红,明显就要再度爆发。
玄灵眼见如此,只好出声安慰:“好吧,好吧,你安静一下,我带你去找害你们的人。”
小孩放弃了挣扎,被吸入聚魂旗。
“大仙,你答应帮我报仇,我什么都听你的!”
玄灵无奈的叹气,为什么斩妖除魔如砍瓜切菜的自己,会对一个小鬼那么心软呢。也许只因为自己没有妈妈吧,年少的自己多少次夜里哭醒,去问师父:“我妈妈呢?”师父只跟他说:“你妈闭关修炼了,等她出关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一等二十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不知不觉间玄灵泪流满面。
今天我在宿舍休息总觉得不安生,想到那个小鬼不知不觉就消失了,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偷偷闪出宿舍,悄悄出了校门。
陈松翻了身,看看对面空空的床,爬起来关了灯,静静站到窗口,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校园里。
不知不觉又走到那个路口附近了,突然天上飘过一张黄色的纸片,有轻微灵力闪动。我手一招,纸片被收到手中。我自觉对御字诀已有极大领悟,御物技巧已达随心所欲地步,不免有点得意。
定睛一看,竟是张聚阴符。上有法印“上清天枢院印”。我不由脸色一沉,这说明附近有人用邪术,而且是茅山道士。
有些歪门邪道的修行之人,要害人往往先以咒术压制对方的阳气,然后以聚阴符吸阴入体,轻则让对方霉运缠身,重则可引妖邪上身,从而疾病缠身,甚至一命呜呼。
我挡住了正要离开的玄灵,刚刚我看到他把小鬼吸入了一面令旗中,必是此人养鬼害人无疑了。
“这么急着走么?堂堂茅山教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我手一扬,聚阴符化作一团火苗跳动。
玄灵一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修行之人。师父不是说上次花园口决堤,黄河泛滥,苏北大部被淹,很多传承已断绝了么,这还是自己在苏北县城遇到的第一个修行的年轻人,看来还是有传承留下来了。
听到对方言语中侮辱了茅山教,不由火气上涌,出声怼道:“哪里来的歪门邪道,竟然敢侮辱我茅山教,今天我让你知道下什么是正宗茅山术!”
茅山术一向以驱神役鬼,符文禁咒闻名。
我不敢怠慢,正凝神戒备,想看看对方会使什么能耐时,忽然五张符文呈五星方位围住我,无风自燃,一股巨大压力困住了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与周围一切的感应几乎被切断,仿佛孤零零站在台风眼中。
跟着玄灵手一扬,几张火符打出,如天降流星,无数火球冲我打来。
对方的施术速度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各种攻击已连绵不绝而至。
我急用合字诀,一股能量包围住我挡住火焰攻击,然后以御字诀,以自身为武器,强行破开对方的五星符阵,一闪身已远远退入公园内。
这还是我修行以来,第二次被对手逼得如此狼狈。
这一刻,我有点明白为什么紫宸说修行之人都对法宝趋之若鹜了,有了这些符文相助,甚至不用吟文念咒,不用聚气行功,就可以发出强大的法术攻击,这也太变态了。同时,我也有点羡慕,茅山到底是道家大派,千年传承底蕴深厚,这符纸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撒,活脱脱的我用钱砸死你,让你死都死的开心!
见我要躲,玄灵哪肯放过,先以定身咒限制我移动,又以玄冰符迟滞我身形,流星火雨符拼命朝我打过来。
我只能以合字诀努力想融合自身进周围的环境以隐藏气机,同时以御字诀化身为箭四处闪躲,一时狼狈不堪。
算了,得拼命了。
就在我想着怎么反击时,玄灵却收了手,笑盈盈停在一边对我说:“你修炼的逍遥诀没有能发挥出真正实力,不知道是传承不全,还是纯粹自我摸索的?”
然后走近一点,看着戒备的我笑着说:“如果是有传承,说明你与我茅山有渊源。如果是你自己摸索修炼出来的,我只能说你是天赋奇才!”
我惊奇对方竟然对我的功法如此了解,不由问:“逍遥诀跟你们茅山有关系?”
玄灵点点头说:“这逍遥诀非我茅山秘术,不过我有师叔修习过,称此功法入道门较易,但大成极难,应与青城山剑修一派有关。”
“如御字诀,你只达门槛,能简单御物,你以御自身倒是我没想到的,的确另出蹊径。”
“我师叔可是已达御字诀高峰了,可御剑飞行,杀敌无形了。”
“御字诀后面可以御剑飞行的吗?”我极为震惊,同时又极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