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人们都散开了,我跟春明他们几个孩子说,“把东西都拿上吧,我们回家了。待会回去不要乱说话,大人问起来就按我刚才的说,就说他们要抢我们的虾,后来被吓跑了,听到了吗?”
春明他们显然也有点害怕,都纷纷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我去找你们,我们5个人,每人两块钱,我给你们送过去。都别跟家里说,自己拿着花吧!”我又安慰着他们,他们听说每人都有两块钱,都开心起来了。
再说那两个吃了亏的青年,回到县城,立马去找他们老大,嚷嚷着要报复。
老大虎哥正在气头上,这两天他管理的温州鞋帽城有点乱子,有几家商户因为漏水打湿了商品不肯交管理费,正准备教训他们一下,结果那帮温州人相当团结,抱成一团,声称如果虎哥他们硬来就一起退租。
虎哥正为这事发愁呢。
等听他们说完经过,他有点疑惑的问:“你是说你拿了刀出来,那小子还敢跟你出手,还把你打了?”
“是啊,你看我这脸都肿了!虎哥,你可得帮我们报仇啊!”
“去去去,一边去,凑那么近干嘛,哥不喜欢男人。”
虎哥想了想,安慰的对他说:“你去找黄毛,就说我说的,让他跟你一起去桃源乡,教训下那几个小子,办好了这事他欠的赌债我就不要了!”
两个青年大喜,转身就去找黄毛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齐爷爷已经走了,听我妹妹说,他跟我爷爷说好了,过两天就让三爷跟他一起回苏州去。
我去了扎纸刘家,三爷也在,他看到我就说,你今天惹麻烦了吧?青筋暴起,印堂发暗,说明跟人打架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肯定不会吃亏,只怕对方是不肯罢休的,可能要来寻仇。
我说:“三爷,你这易经学的挺到家啊,比瞎子韩还厉害了,估计他还得算上一卦,你直接面相上就看出来了!”
三爷也挺开心,“自从听你说了你的修炼体验,我也有点感悟,那本书里说的补,顺,御,合,破,生,这几个境界其实并不是只能一层层提升的,我之前只想着以外力补身,然后顺应规则,再御物如心,随心所欲,其实有点错了,白白浪费了十年时间。”
“不会啊,你是一步步走过来的,根基扎实,后面厚积薄发,会比我走的更快的!”我安慰他。
三爷自嘲的笑笑说:“也许吧,我们平时学习修行,都只想着一步步来,生怕破坏了规矩,往往无形中给自己加了枷锁。多走了冤枉路也不自知。即使成功了,再回头看的时候也只能自我安慰,我是用了九十九分努力和一分天赋才成功的!好像没有那么多努力就不能成功了!其实我们都忘了,对修行的人来说那分天赋才是最重要的,有天赋的人离成功往往就只有临门一脚,踏过去,就达到大成了!”
“你那半年时间,同时达到补,顺,御境界的时候,我都要疯了,你怎么可以做到一步跨越三级的。后来我明白了,你没有三级跳,你只是一下子悟了,前面那三个规则你都参透了,所以你可以一起练习。”
小刘静静听着,他其实也从我们的沟通里收益很多,他之前甚至没有基础学习补诀和顺诀,就直接学习了御术,没有基础,能力终究是不牢靠的。
这次他开心的说“翔哥教了我补字诀的修行方法,我练习后能力提升很多了。如果有人找你麻烦,我也可以帮你解决的。”
然后忽然对我说:“想不想看看纸人跳舞?”
天快黑的时候,三个青年开着车来到四斗渠旁停了下来。
“黄毛哥,今天我们就是跟他们在这起的冲突。”
两个青年下了车,带着个黄毛小子走到四斗渠堤坝上,看着远处的村庄。
“那些小孩家估计就在那个村子里。”
黄毛哼了一声,抬腿往村子走去。
今天他正在KTV里玩的开心,就被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拉到这偏僻农村来了。
要不是听说虎哥答应会免了他的赌债,又只是教训几个毛头小子,他才不愿意过来呢。
昨天打了半宿台球,没睡几小时,早上玩的嗨喝了不少白酒啤酒,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风一吹感觉头有点晕乎。
但是做大哥的狠劲不能丢,嘴里嚷嚷着“赶紧走,哪些不长眼的小毛孩子敢惹我们虎哥的人,你们待会都给我指出来,非得揍的他们哭爹喊娘不可,要是大人敢吱声,连大人一起打,最后还得要每家拿一百块钱出来,不然别想过今天这关!”
“是,是,是,黄毛哥出马,哪有摆不平的事!上次白狗子挑衅虎哥,不就是黄毛哥出手的么,拿砍刀从一楼砍到三楼,最后白狗子老大哭着求饶命才放了他一马!”
听到自己的光辉事迹被提起来,黄毛顿时来了精神,忍不住又添油加醋把那天的事情吹了一遍。
说完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肚子也有点发胀,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排排水,于是说了句“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放下水。”
然后一个人走到小河边,靠着一棵柳树开始撒尿。
这时天已有点黑了,看人都有点模糊,冷风呜呜吹了起来。
黄毛尿到一半,就觉得冷风一吹,浑身一哆嗦,好像有点冷。同时听那两人哆哆嗦嗦的叫了声“哥,黄毛哥,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