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说出这样的狠话！
盛安整个惊住，“你……你怎么？”
顾明川高高地俯视躺着的她，可说出的话却俨然处于低位的是他：“你做得到的，我知道，你也知道。”
盛安沉默，是的，她对精神力有自己特别的使用方法，尽管两人都是一样的S级精神力，就算他给自己的脑域设了防，只要给她时间，她就一样做得到：抹杀他的兽格。
被抹杀了兽格的真雄，地位比假兽人还不如，因为至今为止也没有证实假兽人没有兽身，即，假兽人的第二种可能是无法变成兽身，而不是没有兽身。
那么，失去了兽身的兽人的地位，便可想而知了。
不说和假雌一模一样吧，实际上比假雌还低。
盛安怎么可能？
她不忍心，同时，这也没必要。
顾明川静静地看她，这一回，他是真正地开始了。
盛安一下子哭出来。
她不疼的，也不是心里难受、难过，她也不觉得委屈，可她就是想哭，她的内心深处涌出强烈的想哭的感觉。
这种刺激，她受不住。
她转了下身，双手抱住身旁的一只狼爪，想蜷缩身体，可身体不听她的，只能把脑袋抵在这只狼爪上。
她小声啜泣。
“不……不要……”
顾明川不理，并且，渐渐不再收力。
盛安止不住地啜泣。
“不要……不……”
她这样呢喃着，可身体却已经交付出去了近乎所有的掌控权。
窗外，繁星闪烁，夜色逐渐深重。
这一间公寓里，断断续续的“不要”伴着雌性娇软的啜泣，彻夜未停。
天边亮起一点曦光。
顾明川终于结束。
他变回人身，抱起床上软乎乎的娇小雌性——她还在啜泣不停，她停不下来，他停下了，可那些感觉还在她的身体里沸腾着、燃烧着。
顾明川抱着她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温暖的水流柔柔地冲刷起小雌性狼藉的身体，也渐渐浇灭她身体里的火焰。
盛安缓缓回神，不由咬住下唇，双手捂脸。
她没脸见人了，她没脸见人了，她没脸见人了。
她居然和一头狼兽……
顾明川不满她的这个反应，从她身后抱住她，来到洗手台前，在镜子前又狠狠地来了一次。
盛安羞的无地自容，双手被他控制，又无法转身，只能紧闭双眼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个澡洗的，盛安反而更累。
她被抱到了沙发上，顾明川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上内衣、睡衣，然后，让她枕着抱枕休息，他去收拾床，和地上乱扔的衣服，以及窗台前面地面的脏污。
盛安晕乎乎的脑子慢慢地清明起来，可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和狼兽的经过，她一边克制自己不去想，一边又克制不住去想，脸上烧的越来越厉害。
卫生间里响起了洗衣机工作的声音。
盛安的注意力被分走几分，她不禁松了口气，睁开一双泪蒙蒙的眼睛，看向走过来的这个意外居家的男人。
沙发够大。
顾明川也在这上面躺下，把她拥进怀里。
盛安警惕了几分钟，但发现他这一次是真的不做，就是抱着她，她终于完全地放松下来。
她揪着他胸口的扣子，嘟着小嘴控诉：“你太坏了。”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娇气，不似控诉，更似撒娇。
顾明川：“但是，你记住我了。这就好。”
盛安一顿，抬头看他，“我本也不会忘了你啊？”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顾明川：“不会忘，和记住，是不一样的。我想你记住我，无法做你的第一个雄性，那么，我就做第一个用兽身和你做的雄性。”
盛安觉出了什么，脑海里一下清明许多。
顾明川：“我想过了，我不知道该和你是什么关系，所以，我们就仅仅只是肉/体关系吧，你想的时候，就找我，我想的时候，也找你，当然，我们也都有权拒绝彼此的求/欢。”
盛安沉默，她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
顾明川：“你放心，我拒绝你也不会去找别的雌性，我接下来会很忙。你呢，如果我没时间，你就去找别的雄性吧，东方雾白就不错，是你喜欢的，他也巴不得把自己送上你的床。如果他还不够，你也可以再找，都随你。”
盛安的小手抚上他的脸，担忧地问:“你发生了什么？”
这才几天时间，他的变化怎会这般巨大？
顾明川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找到了可以为之奋斗的事业。”
盛安不信，“真的吗？不是因为索正铎吗？”
做之前，他提到一次，兽身开始前，他又提到一次。
顾明川微微摇头：“不是。是我不想再犹豫下去了，三年多的时间，我都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我放弃了。我们先就这样吧，单纯的肉/体关系就好。”
盛安认真地看他，点头，“好。”
剩下的时间，两人没再说话，只安静地享受这片温存时刻。
天光亮起。
洛巧卉来敲门。
顾明川把盛安抱到已经换了干爽床单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嘴唇微动想吻，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从始至终，他给她的只有昨天进来的那一吻，一半的目的还是要麻痹她，然后铐住她。
盛安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眼神沉静。
——无人能看透。
顾明川开门，淡淡地吩咐道：“照顾她一下。”
洛巧卉没察觉出什么，她立正行军礼，“收到。”
顾明川，离开。
洛巧卉走进屋，关上门，把早饭放到餐桌上，笑嘻嘻地开玩笑：“哎呀呀，这昨天夜里吃的那么好，还能吃进去早饭了吗？”
盛安羞涩，哼道：“不止昨夜呢，他白天就来了，我的体力都快被他耗没了，饿着呢。”
洛巧卉站在餐桌旁，关切地问：“那要现在吃吗？”
盛安摇头，“我再歇歇。”
洛巧卉点头，来到床边坐下，高兴道：“我跟你说，我也有了一场艳遇呢，是副会长穆锐，他主动找我的。嘻嘻，我也吃到了好的呢，我昨晚也去找他做了，也做了大半夜呢。”
盛安惊讶，一边替她感到高兴一边不解地问：“他看上你了？”
洛巧卉摇头，“他找我，是希望我能跟着他一起革命。”
盛安当即皱眉。
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