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妖姬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她脱衣服的手法更是又迅速又熟练,只是手指动了几下,身子轻轻一抖,衣服便滑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具美妙的**。
蓝妖姬的身体确实可以用完美无瑕来形容,丰腴细腻,光洁如玉,凸凹有致,简直无可挑剔,每个部位都充满着诱惑和遐想,实在是男人的诱惑和陷阱。
蓝妖姬像蛇一样钻进铜面人的怀里,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诱人声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激动、都会亢奋,都会有把她揉碎的冲动。
铜面人似乎不是男人,他冷漠的眼神中带着厌恶和鄙夷,可惜他的脸被面具遮掩着,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蓝妖姬娇喘起伏的胸口突然横上一把冰冷的刀,阴寒幽深而锋锐的刀锋,紧贴着她娇嫩的皮肤,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是一柄短小而形状怪异的刀,她只瞥了一眼,就知道是那柄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寒月刀!
蓝妖姬的喉咙好像突然被堵住了,原本从喉腔发出摄人心弦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躯体不再扭动,如同一条被冻僵了的蛇一般,僵硬而木讷。
寒月刀轻柔而缓慢地在她胸口处移动了一寸,只有一寸,一股鲜血便从皮肤下缓缓地流了出来,在她白皙曼妙的胸前,淌出一条细长的血流,沿着修长的大腿而下。
蓝妖姬的脸色惨白,牙齿在打颤,她终于明白铜面人被称为魔头的真正含义,铜面人的心是铁打的,寒月刀是一柄冰冷无情的杀人刀。
铜面人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淡,道:“你应该明白两个道理:第一,女人一定要学会矜持,即使要勾引男人,女人的衣服也是要男人去脱掉的,而不能自己脱;第二,你虽然媚术纯熟,很会引诱男人,可是像你这种烂货,不是每个男人都对你有兴趣。”
蓝妖姬颤声道:“我懂了,你可以把刀拿开吗?”
铜面人道:“你能钻进我的怀里,难道就不会自己从刀下钻出去吗?”
蓝妖姬像个泥鳅一样从铜面人怀里钻了出去,她的动作很轻,生怕那柄幽冷的寒月刀将她胸前最大的资本割了下来,哪怕再割破一条口子,她也会觉得自己不再完美。
蓝妖姬脱衣服的速度很快,穿衣服的速度也丝毫不慢,眨眼之间,衣服便已穿好,站在那里像个犯了错的乖巧淑女,如果不是胸前渗出的血迹,任谁也不会相信她刚才还是光着身子,跟发情的母狗一样丑态毕露。
铜面人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吧?”
蓝妖姬道:“主谋杀戮林家的人,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他是谁,只有他才有这种野心和势力。”
铜面人眼中的寒意似乎更浓了些,道:“林家跟他没有仇怨,也没有妨碍他称霸武林,他为何要对林家斩尽杀绝?”
蓝妖姬摇了摇头,道:“他不会告诉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没有人知道原因!”
铜面人沉默了片晌后,才开口说道:“你控制了通往西域将近四成货物,从今以后,你退出跟西域间的商贸,你的六个店铺全都交出来,我去派人接收。”
蓝妖姬的心猛地一颤,铜面人一开口就收去她通往西域的全部商铺,还要她退出跟西域间的商贸,简直比刚才在她胸口划过的那一刀还要狠上十倍。通往西域间的商贸,她经营了十多年才有现在的局面,六个商铺基本上是她全部的钱财来源,一旦失去,她在天星教就失去了超然的地位,对于教主谷天宇而言,她也失去了合作和利用的价值,铜面人无疑毁掉了她现在所有的一切。
蓝妖姬虽然心有不甘,但她却不敢违逆铜面人,更不敢有半分怨言,就算她没有吃下冷香凝,那柄阴森的寒月刀既无情又残酷,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疾风剑田七的剑已经很快了,却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蓝妖姬并不认为自己的本事能强过千面娇娃翟双双,要论勾引男人,翟双双自然不是对手,可翟双双的武功和手段,蓝妖姬却连一半都不如。况且,左星使者肖华和疾风剑田七已死,最得力的两个堂主被杀,她已经没有了嫡系力量,在天星教已经失去了根基和实力,就算六个商铺不交给铜面人,赚回的钱财仍然会被教主谷天宇剥夺得半点都不剩。
蓝妖姬迟疑了一下,道:“好,我答应交出全部商铺!”
铜面人道:“你让疾风剑田七以截杀和掠夺的手段,从别人手里夺取了六个商铺,我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手段,从你手里把这六个商铺拿过来,我没有大开杀戒,已经是网开一面,你不要心存怨念,那样只会让你和你的那些手下死得更快、死的更惨。”
蓝妖姬低眉顺眼地说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现在可以把冷香凝的解药给我了吧?”
铜面人起身,抓起桌子上田七的宝剑,大步向门外走去,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冷香凝没有解药,每隔七天,喝一碗现杀的公鸡血,可暂缓血液中的寒气。”
蓝妖姬愣愣地看着铜面人离开的背影,白皙而漂亮的脸已经扭曲,眼中冒火一般带着狠毒的光,嘴里恨恨地嘀咕道:“铜面人,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你就是个魔鬼!”
蓝妖姬嘴里骂着铜面人,心里却怕极了,因为这个世上还没有她攻不下的男人,偏偏铜面人却把她当成肮脏的母狗不屑一顾,而她对铜面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那柄寒月刀太过无情,随时可以割断她的喉咙。
直到铜面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蓝妖姬的嘴角才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喃喃地说道:“六个商铺是多大的一笔财富,你说拿走就拿走?就算你胃口好,也不是那么好吞下去的,你的寒月刀能杀死毒蝙蝠毛元,却未必能杀得了西域僧鸠摩罗。哼哼,你不是要给林家人复仇吗?只要那个人重出江湖,就是你的死期!”
蓝妖姬摸了摸受伤的胸口处,迅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床下拽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找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瓶子里粘稠的乳白色药膏涂抹在伤口处,这种药膏不仅对于伤口愈合有效果,还可以消除疤痕,像她这种女人,已经把身体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因为这具躯体就是她最大的本钱。
蓝妖姬愣愣地坐在床边,双眼直盯盯地看着窗外,她一天之中遭受的打击实在太大,那个看起来贪恋女色的勾魂玉箫钟月,原来只是装出一副色急的样子,不仅在她身上纵横驰骋,释放了男人最原始的**,还顺带拿走了她三千两黄金和三对玉璧,完全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却偏偏是她自己送上门求着人家,勾魂玉箫钟月人财兼收,吃进嘴里连骨头渣都不吐。
钟月的表演实在是没有一丝破绽,不仅让她毫无防范而且还沾沾自喜地吞下了冷香凝毒丸。想起这些,蓝妖姬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恨得她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真是恨不得把钟月的命根子割下来红烧,吃到肚子里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蓝妖姬玩弄了半辈子男人,天下的男人在她眼里,没有谁能抵得过她妖媚的诱惑,包括那个一心要称霸武林的人。可偏偏今天却被玩弄于股掌之上,尤其是那个铜面人,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神,让人从心底发憷,现在想起来身上还有种阴嗖嗖的感觉。
虽然看不见铜面人的表情,但蓝妖姬能够从铜面人说话的口气中完全想像得出,当时铜面人的表情一定是充满着嫌弃和鄙夷,不然,他绝不会把冰冷的寒月刀架在自己胸上,更不会残忍地辣手摧花,割破自己娇如凝脂般的胸,让鲜血沾染如藕般的皮肤。
魔鬼,他就是个魔鬼,世上只有魔鬼才能看着她的身体不动情,只有魔鬼才有如此冷酷的心,也只有魔鬼才能干出这种不是男人干的事!
她很后悔自己太过于贪心,一心想要得到驻颜丹,保住现在娇美的容颜,才中了铜面人的诡计,把她从天星教总坛调了出来,又被算计吞下了冷香凝,生死被人握在手中。可是……可是这种诱惑实在太大,天下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永葆青春、容颜不老呢?尤其是她呢!
天色已晚,繁星点点一如往昔那般璀璨,皎洁的月光照在窗前,一股清凉的夜风从窗缝吹入,吹乱了蓝妖姬的发鬓,她终于清醒过来,匆忙地找出纸笔,匆匆写了一个信笺。
……
一只信鸽扑腾几下落在西域一座寺庙的院子里,它似乎很疲劳,只是静静地站在地上,一动都不动。
一个小和尚见到了信鸽,他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只信鸽本就是寺院里养的。
小和尚轻轻地抓起信鸽,从信鸽腿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竹管。小和尚似乎很可怜信鸽的辛苦,轻轻地抚摸着鸽子的羽毛,随即把鸽子放进了一个装有食物和水的笼子里,才快步向寺内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