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速度快的难以想象,贤彦仙尊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搞自己了,戒律堂外贤彦仙尊被大长老冠冕堂皇的挡住,“宗主还是去钟晨殿坐镇,这种小事,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能代劳的。”
台阶下贤彦仙尊愣了两秒,看着许久未见的大长老,抿平了嘴,抬手作揖,动作敷衍可又让人挑不出错,“看大长老的样子,伤应该已经无大碍了,小辈竟然未得到消息出来迎接,真是失礼了。”
“贤侄这是当了宗主多忘事,不算失礼,这有我还有五长老六长老能帮贤侄分忧。”
衣袖被甩出风声,大长老背着手转身进了戒律堂。
视线一一扫过守在戒律堂外大长老的亲信,舌头抵着后槽牙,贤彦仙尊要笑不笑。
感受到危险,几位亲信下意识的握上剑柄,换了贤彦仙尊一声轻笑,“大长老选人的眼光差了许多。”
声音落地,贤彦仙尊慢悠悠的离去,晃动着的右手上挑着五六个剑穗。
亲信们大惊,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剑,恐惧便漫上了心头。
进戒律堂对贤彦仙尊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但他不能。
“我开始羡慕厉渊仙尊了。”剑穗化为粉齑,洋洋洒洒的挥去,贤彦仙尊望着渐黑的天幽幽的道。
回到闲云殿,忍了半天的贤彦仙尊终是破口大骂道:“一群老不死的!”
一乂、二尒、四孠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盯地,贤彦仙尊生气的形象都不顾可是没几个人见过,大约见过的人都死了吧!
撑着桌子,贤彦仙尊身子前倾,看着一旁装鸵鸟的三人,“你们说我效仿厉渊明可好?”
厉渊明是厉渊仙尊的名字,三人一听,动作统一的跪到地上,“主说什么,奴做什么。”
“你们到认真,可惜你们的主没有他厉渊明的好运气。”
从眉间唤出上古仙神令,贤彦仙尊看着,温文尔雅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几分杀意。
他怎么当上宗主的,论辈分不会是他,不过是因为人魔大战中太多先辈死伤,修为有损必须闭关养伤,他临危受命,稳住古仙宗。
大长老他们却处处刁难,可笑!我不当这宗主了,就他们那随时会羽化状态,就能当了!
想推自己的人上位,当初未成功,现在就更不可能!
遥想当初昭武宗也是这般情况,他厉渊明狠,不服就是干,羽化着急我帮你啊!
也是运气好,他昭武宗里没有多少顽固不化,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不死活下来。
费点力气,便铲平了要分化昭武宗的人。
不过也是有后果的,断了些许传承,不然这次宗门大比又怎会让柳靥儿超了。
他厉渊仙尊能莽干,他贤彦仙尊不行,古仙宗是神魔界第一宗门,其底蕴、势力、背景,盘根交错复杂的让人难以想象。
而且贤彦仙尊面对的人,可比昭武宗的聪明多了,从不明着来,贤彦仙尊现在就算是想下杀手,也师出无名。
只是一群仗着是长辈的无赖!想到此处,贤彦仙尊就气血上涌,代表宗主身份的上古仙神令就被贤彦仙尊无情的砸向桌子。
桌子四分五裂,一乂三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起身,处理着狼藉。
一乂从地上抠出嵌在砖里的上古仙神令,递给贤彦仙尊,恭敬的道:“要寻方慈公子吗?”
“寻?怎么寻!”贤彦仙尊抓过上古仙神令收回眉间,“没听大长老说吗,五长老六长老也出来了,那我想二长老他们定也按捺不住,你以为方慈现在身旁没有人吗?他们虽然不合,但对找我麻烦是出奇一致,我若现在找方慈,他们马上就能给我安排一个包庇罪。”
“那方慈公子”一乂欲言又止。
“无妨。”
贤彦仙尊有些倦意的揉了揉眉心,“我还是挺相信自己收徒眼光的,同门相残的事方慈做不出来,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讨厌九重仇,想让他死,也绝对是亲自出手,若他们真要把脏水泼到方慈身上,我也就只能活动活动了。”
贤彦仙尊敲着自己的肩,似自言自语道:“前日唤出玄祇双剑发现它们钝了,想来是太久没有染过血的原因,真当本尊在大战后能坐稳宗主之位是因为他们吃素啊!”
闲云殿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一乂他们脸上的担心慢慢散去,安心的各做各的事去。
不停有人被带到戒律堂,加上大长老等人出关。
外界已然谣言四起,从一开始放粉红八卦,渐渐开始阴谋化,甚至有人开始往后山禁林上联想,不管谣言怎么变,水淼淼方慈九重仇靖巧儿,这四个主人公是不会变的。
生处谣言中心的,方慈、靖巧儿,被旁人找借口分开,忙着救助同宗,无暇顾及,他们甚至都还不清楚戒律堂发生的事。
而人境小筑里的水淼淼与九重仇也浑然不知。
水淼淼撑着头一脸无语的看着靠着床框上睡着了的九重仇,当九重仇确认自己真的以是筑基期后,几乎可以算的上是秒睡了。
将九重仇推倒,水淼淼给他盖上被子,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到床边。
睡着的九重仇可比醒着的讨喜,不过他打算在我床上睡到几时,水淼淼看向窗外,今日什么事都没干,转眼却已是黑夜。
九重仇睡的依旧不安稳,梦话传来,水淼淼转回视线,静静听着,也不知他在呓语些什么?
“萱···子萱···怕···别怕···哥···会会···护···”
九重仇的手不安分的在床上摸索着,水淼淼猜应该是在寻刀,九重仇寻不到刀,睡梦中紧皱起眉头。
水淼淼把枕头塞进他怀里,没等几秒,枕头就被九重仇处以了绞刑。
将水盈隐幻化成刀,塞进九重仇怀里,安静了片刻后,九重仇突然颤抖了起来,面容哀泣。
黑暗中,他知那不是他的刀,他是弄丢他的刀了吗?就像弄丢了妹妹。
九重仇突然挥起刀,将它扔了出去,锋利的刀划伤了水淼淼的胳膊,血慢慢留下。
“让他安稳睡一觉很难吗?”水淼淼起身去捡被九重仇丢开的幻成刀的水盈隐,突然道,“我不管你是把什么刀,但你不能这样对一个才十五六的人!”
自己竟然尝试与一把刀沟通,也是疯了。
水淼淼捡起水盈隐带回手腕上,回头看,那么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九重仇怀里,给九重仇带来了几分安宁。
纯黑的刀鞘沾到了水淼淼滴在床榻上的血,显得格外恐怖。
捂住手臂上的伤口,水淼淼身形晃了晃,摔倒在地,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一套刀法。
做了几次深呼吸,水淼淼站起身,水盈隐重新幻化成一把刀。
“你是想让我练的吧,我若练了你能做些什么呢?”水淼淼慢慢向门口走去,停住,“让这个少年每晚能睡安稳吧。”
似有刀出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水淼淼推开门,望着乌云满天的夜,她刚才是与把刀做交易了吗?真是母爱泛滥了,不过也无所谓,这个世界本就够光怪陆离。
何况练什么不是练啊!都是自保的能力,来确保自己有命嫁出去而已,毕竟她没有扬名、立业、长生或是报仇的修仙信念,应该不会有走火入魔之类的风险。
顺便练练而已,水淼淼自嘲的笑了笑,默念起刀诀“六魄回煞刀,一魄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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