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汉也颔了颔首,每年腊月十五,青鹤坊市都会有一次持续三日的大集会。
到时候,青鹤群岛的各大练气仙族也好,无家可归的流浪散修也罢,都会前去采买年货,趁此机会也会抛售一些无用的宝贝。
到了那个时候,青鹤坊市就会变得人山人海,他们趁此机会卖出玉髓米,被盯上的可能性也会小一些。
此外,大集会上宝物众多,绝非三月一次的小集会能够媲美的,他们买到便宜材料的可能性也会大增。
想到这里,叶老汉笑着说道:“我与你同去,以免被他人盯上。”
第二天一大早,叶老汉以纳海贝装上三百斤灵米,而后带着叶临渊登上了小船。
这一次,他们不仅带上了玉髓米,还在船上装上了几百斤杂灵米。
杂灵米价值低廉,仅仅只有玉髓米的三十分之一,不过仍然还有较为稀薄的灵气,是筑基仙门杂役弟子的主食,一些炼气散修和练气小族也买得起。
叶家如今有了玉髓米,日后也看不上这些杂灵米了,准备趁此机会将其抛售出去换些碎灵石。
因为携带了几百斤杂灵米的原因,叶老汉他们的速度慢了不少,这次还是接近七日才抵达青鹤仙坊。
好在沿途算是风平浪静,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危险。
把船停靠好,叶老汉扛起几百斤杂灵米登上码头,而后往租了辆牛车拉着杂灵米往青鹤仙坊而去。
再次抵达青鹤仙坊,叶临渊镇守大门的不再是**炎,他们没有再耽搁时间,而是直接往青鹤仙坊内部而去。
比起此前,这一次青鹤仙坊的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两人来到了市集之中,发现此地居然有多达数千位修士。
而市集之中的三百多个摊位,基本上都已经摆满了大半。
“还有一些摊位,看来我们来的还不算迟。”
叶老汉这般说着,而后租了一个偏僻摊位。
恰逢一年一度的大集会,租赁地摊的价格上涨了不少,位置好的一天往往都要两三块碎灵石,偏僻的一天也要一枚碎灵石。
若是在平时的话,这個价格都足以租上十天半个月了。
叶老汉舍不得花钱,就在角落里花费一块碎灵石租了一个摊位,可饶是如此他也是心满意足。
租好了摊位,叶老汉就将玉髓米和杂灵米摆了上去。
无论是玉髓米还是杂灵米,在青鹤仙坊之中是硬通货,需求量都是非常巨大的。
杂灵米卖的很快,仅仅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就被散修和一些炼气家族卖完。
在青鹤群岛之中,杂灵米算是普通散修和小家族,能够接触到的最初级灵物了。
此前叶家虽然将杂灵米当宝一样,但是那些底蕴深厚一些的练气家族,却将杂灵米当做族中修士的主食。
毕竟杂灵米不贵,一块灵石就能买三千斤,一个练气家族吃一整年的了。
相比于杂灵米,玉髓米出售的速度就慢了许多,毕竟玉髓米价格比起杂灵米昂贵三十倍,普通的练气家族根本就买不起。
如果让一个练气修士常年服用玉髓米,虽然修炼速度能够大大增加,但是每年的耗费就要超过三块灵石。
练气后期的家族,往往都只会购置一两个人的分量,用以培养家族的嫡系和练气后期大修服用。
好在年关将至,不少练气家族为了过个好年,也都咬了咬牙购置了少量的玉髓米。
这家收个三五斤,那家买个十来斤,也有散修咬牙只买个一两斤,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就卖出了一百多斤。
眼看一个上午就卖出了一百多斤玉髓米,叶老汉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因为年关的缘故,这次他们玉髓米卖的贵了一些,一块碎灵石只能买九两五玉髓米,这让他们的收益增加了不少。
事实上,叶家这已经算是卖的便宜了,青鹤仙坊的店铺已经卖到了一块碎灵石九两的价格。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卖的速度倒也不慢。
“看样子,明天上午就能将这批灵米卖完了。”
再次将一个客人送走之后,叶老汉不由数着手中的碎灵石,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也就在这个时候,叶临渊突然感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传来,不由眉心微皱的抬头看向不远处。
但见地摊的人群之中,一位身着青衣的俊朗男子走了过来。
来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容貌显得格外俊朗儒雅,只是平静的漫步而来,周围的人群却纷纷礼让开。
但见那人来到地摊之前,淡然扫了一眼叶临渊和叶老汉,而后微笑着说道:“听说你们这里卖玉髓米?”
“是他。”
叶老汉抬起头,看了一眼此人后突然面色骤然一变。
他连忙起身拱手,分外恭敬的说道:“原来是玄灵上人当面,在下有礼了。”
叶临渊闻言,心中不由微微一震。
玄灵上人又称玄灵散人,此人乃是青鹤群岛之中赫赫有名的散修。
传说其年岁不过四十出头,修为却已经臻至练气八重之境,乃是青鹤群岛之中最为出名的散修。
最关键的是,玄灵散人有极高的天赋,乃是一位一阶上品灵植夫。
身为一阶上品灵植夫,玄灵散人掌握着最基础也是最关键的生产资料。
其地位和声望是相当的尊贵,整个青鹤群岛之中的练气后期修士,但凡是掌握修真百艺的都将其奉为座上宾。
甚至传言之中,就连青鹤仙门的筑基老祖都对其高看一眼,甚至有将其收为门下亲传的念头。
可是不知为何,最终玄灵散人未曾拜入筑基修士门下。
但不管如何,身为一阶上品灵植夫的玄灵散人,身份都是相当的尊贵非凡。
整个青鹤群岛之中,他的修为也许排不到散修前十,但是掌握的财富却足以在散修之中名列前三。
如此人物,为何要来他们的摊位之前?
“难道是我们售卖灵米,影响到玄灵散人的生意了?”
叶临渊心中沉吟,却又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