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食堂午饭前夕,七弟背着装了17只刚出壳几天的小鸡仔的背篓,跟着陈国泰往牛棚走去。
“六哥,咱们真的能把这些小鸡养活吗?别死得太多,让咱家赔本。”
七弟一脸忐忑地对陈国泰说道。
生产队鸡场的母鸡基本上一开始抱窝,鸡场就会让它孵蛋。
这就让鸡场里面大中小鸡都有不同的保有量。
其它社员都担心这窝刚出壳没几天的小鸡存活率不高,让自己赔本,所以都没有要。
陈国泰就以一毛七一只的价格全部买下来。
“放心吧,一只都不会死的。”陈国泰淡定地说道。
买下这窝小鸡之前他悄悄试探过,这些小鸡对他手指上渗透出来的空间灵泉水非常感兴趣。
他相信有灵泉水给这些小鸡加强体质和提升免疫力,小鸡们全部都能存活。
“可是就算它们不会死,这么多小鸡拉屎,咱们牛棚里得有多臭啊。我担心小妹妹会受不了。”
七弟还是皱着眉头。
“没关系。咱们在牛棚最多还住三四天,然后就可以搬进新家了。到时候有宽敞的鸡圈养这些小鸡。”
陈国泰笑了笑说道。
“真的吗六哥?咱们家的新房子能修得那么快吗?”七弟很是不相信。
“今天天黑之前,你就能看到效果了。”陈国泰笃定地说道。
“是吗?那下午我可得一直去盯着。”七弟立即向往地说道。
“我们一起去看。”陈国泰点头道。
午饭之后,陈国泰和七弟果然一直守在新家那里,亲眼看着80个壮劳力将早就按照图纸雕琢好了尺寸的条石如同搭积木一般快速变成墙体。
下午三点钟左右,石墙主体竟然就搭建完毕。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四十个帮工把除了堂屋主梁之外的其它木料都固定在了石墙之上,搭成了又密实又牢固的梁架,就等着往上面扎草垛子。
另外四十个帮工则是七手八脚地完成了后院一圈两米高的由碎石搭成的围墙,同时还挖出了两个地窖,搭起了一个鸡圈和一个羊圈。
抓住天黑之前的一个多小时时间,帮工们在陈孝东高效合理的指挥之下,分作十多个工作小组,搭起了灶台,修好了猪圈,还盘起了四盘火炕。
在厨房外面的前院里,他们还按照图纸用条石在地面之上堆砌起了一座3米长2米宽1米5高的水池。
他们甚至还把前院的木栅栏也全部完成,把三间正房两边的厢房上面的草垛子也全部铺好。
至此陈国泰的新家就起码完成了90%。剩下的10%就是上主梁,给三间正房屋顶铺草垛,以及给所有房屋装门窗,平整地面。
“泰娃子,明天中午上梁,不用计算工时。晚上用80个工,就可以给屋子装完门窗并铺完三合土。然后屋子再晾晒一天。最迟后天18号,你们五兄妹就可以搬进新家了。”
帮工们陆续退场回家期间(从今晚这一顿开始在自己家吃饭),陈孝东站到陈国泰两兄弟身边又是高兴又是自豪地说道。
给陈国泰家修造房屋是陈孝东土建生涯中干得最为舒心的一次。房屋主家用料好工钱足,工程干得又快速又省心。
“谢谢你七爷爷。等我家住进去之后,我会特别感谢你的。”
陈国泰感慨地看了看即将完工的新家,真诚地对陈孝东说道。
他的这个新家占地20米*18米。后院是7*18,主体建筑是8*18,前院是5*18。
其中主体建筑分作三进正房两进偏房。
最中间的正房没有全线拉通,而是在大门前留出了约1米6径深的‘门厅’部分,再进去才是堂屋大门。
堂屋左右的正房都分割成了两部分。
左边正房分割出来的两间,一间由陈国泰居住,一间留作客房。
右边正房分割出来的两间,一间由七弟居住,另一间由三个妹妹挤着住。
两间偏房左边的分作了厨房和猪圈,中间夹着厕所。右边的作为了柴房和杂物间。
所以如果真要说的话,他这个新家除了主体建筑用料考究了一点,整体说来也并没有突出到哪里去。
当然这座新房子还值得一提的一点是,三进正房的两边墙壁上距离地面两米半左右的地方都有一排间距三十多公分的鸡蛋大小的孔洞。
陈国泰的打算是将这些孔洞插上大小比较均匀的细竹竿,在这些细竹竿上满贴牛皮纸,从而制作出简易‘吊顶’。
这个做法在农村虽然稍显新奇了一点,但仍然在社员们的接受范围之内,不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生产队里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家是这样做的。
“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既然把事情委托给了我,我就肯定要给你完全办好。对了泰娃子,明天中午就要上梁,你是怎样想的?”
陈孝东笑着谦虚了一下,接着说道。
陈国泰的眉头顿时一扬。
这里农村的风俗是,上梁的时候要有人站在房梁上抛洒花生干果等‘喜糖’,让来到现场的乡亲们分享‘喜气’。
大方一点的主家甚至会在‘喜糖’中夹杂一些硬币。
而上梁完成之后请人吃上一顿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七爷爷,我打算拿出四斤炒花生,四斤炒蚕豆,两斤水果糖,两块钱的一分两分硬币,来作为上梁时抛洒的‘喜糖’。你觉得会不会少?
陈国泰试探地问道。
他的空间里花生和蚕豆虽然不多,却也有好几麻袋。不过眼下却根本不能拿太多出来显摆。
另外6斤糖票他已经全买了这个时代的水果糖。因为他空间里的糖都是花里胡哨,根本不适合出现。
就连这个时代已经有的大白兔奶糖都不行。
因为包装纸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少?怎么会少?泰娃子,这上梁洒‘喜糖’其实只是意思意思。你这些东西就是在前两年都很不错了......”
听到陈国泰报出的‘喜糖’内容,陈孝东禁不住眼珠子一瞪。
“没事的七爷爷。这些东西只要不会被人说成寒酸就行。”
陈国泰立即放心,笑着说道。
“好吧,‘喜糖’就按这个标准来。那,宴席呢?泰娃子,现在这个情况,你家只要洒了‘喜糖’,就是不办宴席也没关系的。”
七爷爷接着又说道。
“七爷爷,宴席也不能不办,只是不能大办。我是这样想的,我把东西拿到生产队食堂,租借生产队的厨子和厨具以及柴火办席。明天七爷爷你帮我通知生产队六十户人家,请他们每一家来一个人在食堂吃午饭。另外还请七爷爷务必帮我带一句话,不管随不随礼,还是随多少礼,只要能来人,就是给我家面子。我都会领他们的情。”
陈国泰立即郑重其事地说道。
“泰娃子,有你这话,我担保明天每一家都会来人。而且大家都会夸你够仁义。”
陈孝东一下子舒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