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的最后一击,也是内练七重的全力一击。
困兽之斗,尚且凶残,何况是一个高手临死前的一扑?
就看刘海脸都绿了,他虽然是北鸣城的天骄,不到三十岁便突破内练五重,但面对这种级别的一击,他也毫无反抗之力。
刹那间,一股死亡的压迫,笼罩着刘海,眼前仿佛变成了慢镜头。
他看到王同的一掌,还有仲杨的拳头,一齐落在白邪身上。
肯定是活不了了!
可是白邪的一击,也势如破竹般的,轰飞了两名侍卫,轰在他的胸前……
完了,这是要同归于尽了!
此刻,刘海的时间仿佛静止,眼前也随之定格,只有一道暖色的光芒,在他的胸前浮现,而后不断绽放,变强……
另一边,刘袖刚要捂眼睛,在心里替世子默哀,可是奇迹却出现了。
只见刘海的胸前,突然强光炽盛,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化作一轮暖阳,驱散所有寒气,更在生死关头,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刘袖:“卧槽x99……什么玩意!法宝吗!?”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可在旁人看来,只是电光火石之间。
白邪的一掌轰在刘海胸口,却被一道光芒挡下,几乎同时,王同和仲杨也合力将白邪……当场击毙!
再看刘海,仅是被那一掌的惯性摔飞出去,然后便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刘袖也佩服这家伙命大,更好奇那是什么宝贝,便使用【鉴定】功能。
“鉴定:真气化灵玉(破损),消耗型被动防御物品,由化灵境武者通过特殊方法,将真气注入灵玉,可抵挡先天之下的任何攻击,使用后会出现破损或裂痕,可强化……”
防御装备?先天之下无视攻击?
刘袖几步跑过去,情真意切的道:“大哥!你怎么样了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刘海被他吓了一跳,总算是回过神了,不禁感动道:“我没什么事,不过五弟……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玉佩?”
“啊,不好意思,一时激动。”
刘袖不舍地松开手,心里却在大骂北鸣侯,这个老不死的,同样是侯爵府的信物,凭什么世子的就是法宝,而我的只是普通玉佩?
对了,四哥的也是,这老家对刘海太偏心了,是怕我们不给你送终吗?
此时,白邪一死,战斗也结束了。
振兴会高手死伤惨重,剩下的几个活口,已经被五花大绑,准备带回去拷问。
可楼下和外面还打得火热,因为反贼人多,而王同带来的侍卫只有数十人,似乎正处于下风,还能听到“昏君天灭,奸臣当诛”的革命口号。
“大哥,表现的机会到了。”
刘袖小声提醒了一句,可世子似乎没太理解,也可能是刚才吓傻了。
刘袖只得又道:“振兴会是自己作死,今天又撞在王大人手里,势必被连根拔起,咱们侯爵府若不作为,恐怕对朝廷也不好交待吧,不剿匪岂不是同谋?”
对啊!刘海这才后知后觉,立刻大义凛然的道:“刘家沐君圣恩,贵为北鸣侯爵,不想封地治下,竟出反贼乱党,今世子刘海,向天请罪,誓将反贼,诛尽灭绝!”
“北鸣军儿郎!”
“在!”
“随我前去杀敌,诛灭乱党,万死莫辞!”
“诛灭乱党,万死莫辞!”
刘海说得激昂慷慨,热血沸腾,几个侍卫振臂高呼,齐声回应。
再然后,他们就冲下楼了。
刘袖满头黑线,这个二货世子,连宝儿的演技都不如,真是扶不上墙啊。
不过他能说出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了,起码侯爵府在剿灭振兴会一事上,已经表明态度,这样就算有失察之过,朝廷也不能太深究了。
至此,刘袖导演的这出戏,才算是真的杀青了,剩下的已经不用他再操心,外面只是些乌合之众,有世子打头阵,相信北鸣军呜肯定会出兵平叛,届时还会来一个全城大清洗。
而刘袖解完这个后患,心里却多了一丝惆怅。
他想到巧笑嫣然的紫嫣姑娘,还有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
好在今天没看到她们,估计这边一开战,聂三娘那只骚狐狸就溜了,却不知紫嫣是不是和她一起,都说越漂亮的女人越狡猾,还真是不假,但袖爷就是喜欢漂亮的,没办法。
刘袖轻轻一叹,忽然发现王同正在看自己,眼神还略有深意,似乎王大人已经看出了什么?
“刘公子,今日多亏你机警啊。”王同似笑非笑的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啊……”
刘袖捂着心口,一副又要吐血的样子:“没,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同眼中的笑意更深浓了,他对旁边的人说道:“你们护送刘公子回府,今日这酒宴,想必侯爷也不会来了,你们去的时候替我告个罪,便说下官要审问乱党,日后定当登门拜访。”
刘袖心中一动,莫非王同已经看穿,只是不说破而已?看来老王这人还是不错嘛!
“那就多谢王大人了。”
刘袖施了一礼,又来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对仲杨道:“刚才多谢仲大人,若非你出手相救,我的小命可就悬了!”
仲杨摆了摆手:“顺便而已。”
还是这么高冷啊。
外面,世子加入战斗之后,局面立刻有所改变,内练五重对上一群小喽啰,只要不装逼就不会有事
很快,一千北鸣军也赶了过来,反贼瞬间团灭。
随后两名北运省官员护送刘袖下楼,宝儿不知从哪冒出来,问道:“公子,我们可以回家了?”
刘袖点了点头,宝儿又道:“太好了,我的账目还没做完呢,明天铺子就要开张了,我还得看看有什么东西忘买,还有请柬都送到没有……”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刘袖挠挠头,算了,忘了就不想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远。
王同站在二楼的窗口,哑然失笑道:“这个臭小子,居然连本官都敢利用,真该到北鸣侯那告他一状!”
“大人,我看刘五公子也是真性情吧?”
一个不明真相的官员如是道。
王同没好气的道:“就他也叫真性情?真狡猾还差不多!他都能叫出白邪的名字,却以抓刺客的名义让我们动手,你说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真是……原来他早有预谋?”那官员震惊道。
王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有些话是不便说,比如刘袖为什么这么做?他和自己非亲非故,剿灭振兴会分堂的功劳,凭什么送给自己?让他老子来不好吗?
这里面的道道就多了!
如今,振兴会在北鸣城的分堂,已经成为过去,城内的乱党余孽也会很快肃清,就算不能全部揪出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随后,王同等人也撤了,原本美轮美奂的香阁乐坊,已经变得一片狼藉,昔日的销金窝,再也不复存在。
这时侯,四哥才睡醒,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大战后的香阁乐坊……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