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咆哮,火龙飞舞。
这是四哥的秀场,以三成真气施展的“降妖术”,压制对手七成的真气,剩下的,就是各种吊打了!
此时,楚飞的修为优势,已经荡然无存,面对火法四哥,完全是被动挨打,那一头飘逸的秀发,转眼间便成焦糊一片。
再这样下去,绝对死输无疑,跟他拼了吧!
楚飞把心一横,对付这种会喷火的家伙,什么精妙的招式都是扯蛋,只能拼着被烧成秃子,用近身擒拿手法,将其制住,不让他再喷火。
下定决心,楚飞也停下身形,眼看火龙追来,他立刻运转起全部修为,想要硬扛着冲过去。
可是,被压制七成的真气,便犹如经脉中灌了铅,根本转不动啊!
玛德!烧就烧吧,只要烧不死我,我就让你后悔做人!
楚飞把心一横,全凭一股狠劲儿,硬是冲进火海,扑向对手。
“卧槽!玩命啦这是?”
“真猛啊!他不会被烤熟了吧!”
“火法,记得放盐巴!烤得嫩一些!”
看上台上喊声一片。
这两日来的比武,四哥才是全场最靓的仔,因为刘袖只打了两场精彩的战斗,而四哥每场都这么爽,火法的称号也早已经传开。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不会在意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场面火爆,看着爽就够了。
就像看世界,四哥就是场场6比5,打满九十分钟,刘袖却是场场1比0,开哨五分钟比赛就结束,谁不换台啊?
再看场上,楚飞坚信自己能反杀,完全是孤注一掷,竟然真让他冲过火龙,头发眉毛衣服都烧着了,大叫着扑向四哥。
“擦!要不要这么拼?”
四哥吓了一跳,也不禁佩服对方的勇气,然后,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张开怀抱,给对方一个热情的相抱。
这一瞬间,楚飞好像想起来什么,但来不及细琢磨,好容易来到近前,当然要抓住机会,你还想抱我,看我的三十六路擒拿手!
“咔!”
楚飞一下便锁住四哥的手肘,接着正准备用力一扭,可四哥却笑了,嘴里说出五个字。
“无!敌!风!火!轮!”
“……”
刹那间,楚飞完全想起来了,所有人都想起来了,那是四哥的第一场比武,用的正是这招。
“等等!不要……”
晚了,等楚飞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不要两字刚说出口,便只见他和四哥两个人,瞬间被火焰吞噬!
四哥**了!
历史惊人的相似,那一场的对手,也是凌山派的高手,夺冠大热门,就因为被四哥抱住,输的那叫一个惨呐……
“啊啊啊!!我认输我认输!你快松开……”
楚飞大声喊着,他身中“降妖术”,还不如之前的同门呢,这一烧肯定会熟的!
“本场刘元胜!快收了你的神通!”
官考第一时间反应道,咦?这句台词好熟悉呀?
而这次,四哥已经有了分寸,知道无敌风火轮的霸道,本来就准备随时停手,一听到楚飞认输,他便立刻收回火焰,连对方身上的火也一并抹去。
随后,在楚飞惊魂未定的时候,四哥却傲然而立,语气淡然的道:“承让了。”
只说了三个字,四哥便走下擂台,在无数双惊羡的目光中,深藏功与名,只留给人们一个背景。
李贤怔怔的道:“他居然赢了?而且没有得意忘形?”
刘袖道:“有时候不装逼,才是真装逼的,四哥已经掌握了精髓,今天确实是他的秀场,咱俩打得那么卖力,也比不过他啊!”
李贤叹服道:“四哥牛逼!他在向我们走来,他还是一脸淡定,你说他能绷多久?”
“老弟,小李子,你们在议论我吗?”
四哥面部有些抽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笑道:“哇哈哈哈哈……我赢啦!武试第二名!赔率最高的楚飞被我打败了,你们敢信?反正我是不信!哈哈哈……”
这可能是四哥人生的巅峰了。
刘袖无奈道:“估计范进中举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当初真应该买四哥夺冠啊!”
“呃……”
四哥瞪大眼睛,对啊!如果押自己拿第一,最后一场让老弟放水,岂不是能把宝昌赢到破产?
卧槽!失算了,谁能想到我会杀到最后一场?
四哥感觉错过了几个亿,连拿到第二名的喜悦,也被冲淡许多,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夺冠的赔率,好像是老弟的十几倍……
今天的比武落下帷幕,整个会试也到此结束,至于最后一场,四哥当然是认输了,哪怕现场嘘声一片,四哥也不为所动,他才不会像小李子那么傻呢,和老弟打,找虐吗?
宁缺倒是巴不得他们不打,直接宣布成绩,以及殿试的时间,便结束今天的武试。
至此,他的任务也完成了,接着就要尽快去救爱女。
随后,众考生陆续退场,宁缺和李经修一起找到刘袖,后者早有准备,已经让四哥先回华府。
三人来到李经修的书房,宁缺直接开口道:“刘公子,宁某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天找你,是想请你帮忙救一个人,虽然有些唐突,但宁某也是无奈之举,实不相瞒,我需要你的隐藏秘术,进入靳王府去找小女!”
“……”
刘袖沉默了一会,才道:“确实挺唐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第二次见面。”
“是。”宁缺面露愧色的道:“宁某知道,这确实是强人所难……”
对于刘袖的淡定,两人都很意外,这小子竟然一点不惊讶,到底是心大,还是知道了什么?
李经修开口道:“刘公子,老夫也有一言,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现在摆在前面的是,宁缺可以是朋友,但如果爱女在敌人手上,他只能被迫变成敌人,我想刘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就不用老夫多说了。”
说完,李经修顿了顿,又道:“老夫和宁缺会尽全力,牵制靳王一系的高手,你便可以从容进去找人,而这次无论事成与否,李家也会铭记刘公子的恩情。”
“李师……”
宁缺感激地看着李经修,又一脸难为情地看向刘袖。
确实,这就像对人家说:我请你去靳王府作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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