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整个竹兰的时候。
在齐子澄的庄园附近,两名专门在这段时间被调到这里负责守卫庄园的警员,正在抽烟闲聊。
最近因为那个自称“赵维”的杀人狂,连续犯下了两起惨案,让整个竹兰警厅的警员全都开启了加班模式。
他们这些专门被调出来,用来守卫高层人物家宅的人,任务反倒轻松了不少,起码不会那样具有危险。
就在其中一名警员正在感慨着自己在太阳的一個亲戚也是当警员的,上个月他在参与对劳工造反的镇压,杀了五六个反动派,被表彰立功,奖赏了一大笔钱时。
他的头忽然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原本还在吐着烟雾,目光羡慕的听着这件事的另外一名警员,瞬间瞪大了眼睛,可还没有等他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枪,大喊出声。
那把染血的镰刀,就已经再次穿透了他的胸膛!
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身影倒在了地面,李维挥了挥镰刀,将上面残存的血珠抖了下来。
白梨和小白跟在他的身后,她怀中抱着那朵大号“蒲公英”,小心翼翼的照料着,防止还没有走到地方,蒲公英就散开了。
“那把镰刀是什么外表破旧实则来头很大的神兵利器吗?我看你一直都在用它?”
一边疑惑着问,白梨一边将“蒲公英”移栽到了他们脚下那片已经被血所侵染的土地中。
李维扬了扬手中的刀,目光看向了那一大片在夜晚中伴随着微风起伏的风信子。
“不是什么神兵,是我在那群被人从太阳卖到竹兰的劳工墓前随便捡的。”
听到这个回答,白梨不再言语。
她只是沉默的,将蒲公英移栽在了地上,接着转头对小白说。
“风向是对的,接下来需要你了。”
小白用叶片拍了拍自己的根茎,接下它便沉入到了泥土中。
几秒后,在蒲公英周围渐渐冒出了一片翠生生的青草,那些小草拱卫着蒲公英,但很快,这些翠绿的青草就变得枯黄衰败起来,反而是中间的蒲公英像是吸收了它们的营养和生命,变得更加旺盛!
就在所有的青草都枯死后,蒲公英上的种子也散开了。
无数的种子随风飘向了那一大片风信子花田!
每当种子飘到的地方,那些原本旺盛鲜艳的风信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瓣开始凋零!
病菌蔓延的速度堪称恐怖,几乎是一朵风信子枯萎死亡,就会连带着周围一大片花一起凋谢!
很快,他们前方就出现了一条从花田中可以穿过去的路。
李维走在前面,挥舞着镰刀,随手将那些已经枯萎死亡的风信子砍断,白梨带着小白跟在他身后,小白明显有些萎靡,将自己的营养输送给另外一株植物让它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他们在花田中足足往前走了大概一千多米,终于接近了,那有部分窗户还亮着灯光,占地巨大庄园!
“他睡在哪你知道吗?”
看到这栋庄园后,白梨的脸色阴沉冷漠了下来。
“齐妙妙曾经带我来过这,他当时看上了我,想要强行把我留下,是我用死逼着,再加上齐妙妙不想把我这么好用的人放走,才让他被迫放弃,所以我当然知道他住在哪!”
“那就走吧,作为客人大晚上来,当然要给主人家道一声晚安。”
......
齐子澄还没睡。
他正在温柔的抚摸过一个柔软光滑,并且还在颤抖的身躯。
女孩被绑住了手脚,控制在了一个十字架上,旁边的一个桌台上则摆放着各种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带血刑具。
而在另外一边,则还摆放着一个炭火正在燃烧的烤架,赤红的照亮了附近,这一幕变得有些阴森可怖!
齐子澄脸上的微笑很温柔,也很真诚,目光中包含爱意。
“我真的很喜欢你,宝贝,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我。既然我们互相都深爱着彼此,那你也一定很愿意,让我们永远永远都在一起吧?”
被捂住嘴的,内心满是恐惧与绝望的女孩拼命的想要发出求饶的声音。
她剧烈的挣扎着,却无论怎样都没法从被束缚的绳索中挣脱,反而让眼前已经举起了剥皮小刀的齐子澄更加兴奋起来!
“哈!伱不同意?原来你之前一直都是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只是对我花言巧语是吧?那这样我更要好好的惩罚你了!你这个不听话的蠢驴,让我来尝一尝吧,尝一尝你的肉是什么味的!”
就在他刚把刀贴到了女孩娇嫩的皮肤上,这间从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房间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让齐子澄的脸上变得异常难看,他愤怒的将小刀扎进了女孩的肩膀,让女孩喉咙里发出了一阵痛苦的悲鸣。
“我不是说过,在我享乐的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打扰我吗!你是不是想死!”
门外,那个从小就一直是跟着他的贴身管家,声音急切恐慌的喊道。
“少爷,有在庄园附近守卫的安保失联了!可能是有杀手传进来了,您要不先躲一躲?”
齐子澄的脸上沉了下去,他一脸烦躁的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睡袍重新穿在了身上,不再理会那个还正在不断流血的女孩,转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杀手?还真让马学诚猜对了,那帮人真的敢买凶来杀我?他是怎么闯过那片花田的......”
就在齐子澄咒骂着看向门外时,他整个人忽然呆滞在了原地!
开口喊他出来的老管家正被人用镰刀架着脖子,而那个拿着镰刀的,其貌不扬的青年则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齐子澄遭受了重击,倒飞出去很远,直到后背撞到了结实的墙壁,才终于停下。
他嘴里喷出了一口血,脸上全然没有了之前欢愉与兴奋,瞪大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名叫门的老管家在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之后,便被一刀了结。
拎着镰刀的青年面无表情的走进了这间血腥的卧室内,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株兰花以及......一个让他根本不感到陌生的少女!
“你!你个贱畜!你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