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看到江故还有心思拌嘴就知道他没多大事。
“好好好,下次我一人摔,拖胖子也不会拖你,好不好。”吴斜走近江故,伸出手,“起来?”
“不是,你俩说啥呢,什么拖我不拖他的?”胖子从上边下来。
江故抓住吴斜的手站起来,“没事,胖哥,吴斜可能想哄小孩了。”
“什么!天真想当爸爸了!”胖子上前几步握住吴斜的手,“我跟你说,我在潘家园认识的人老多了,兄弟的心愿,我来安排,爸爸可能不能马上实现,但美女我可以试着给你介绍啊。”
“去一边去,鹅都没你俩会传。”吴斜给胖子来了一拳,开始继续顺着石梯往下走。
“哎——”胖子询问地看向江故,“他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江故耸耸肩,抿唇憋笑,“或许吧。”
吴斜走了几步,半回头发现江故他们还在原地,“江江走了。”
“噢,好。”江故赶紧跟上。
他们又往下走了一段,发现石梯的尽头是个楼台。还没进入,就听到一边传出密集的枪声。
江故估摸着应该是遇到阿宁他们了。
“这么密集,小三爷小心点。”潘子在吴斜进入前嘱咐道。
“好。”
几人排队陆续进入楼台,小心地攀爬在石廊上面,从高处低头往下看。
下面被许多冷烟火照得十分亮堂,他能很轻易地看清现在阿宁他们的情况。
大量蚰蜒从一个被八只棺材围住的玉石棺椁里面爬出来,即便阿宁他们不断用火力扫射,想要突围也是十分困难。
这么多虫子看的江故直皱眉,扫视一圈下面的人,也没看到最想看到的身影。
怎么没看到张启灵啊。
“要救他们吗?”胖子看着下边的情况问道。
吴斜本还在犹豫,但潘子的一声“三爷”,让吴斜无瑕再思考其他。
朝着潘子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酷似吴三醒的人被人背在背上。
“确定吗?”吴斜虽然是在问,但人已经不禁往前几步。
“等等。”江故没想到吴斜会突然往前,以为他会不管不顾的冲下去。
吴斜没有两步,整个身体僵住。
江故在距他近,很清晰地看到一只沾有黑色液体的手抓住吴斜脚踝。
吴斜冷汗直冒,本能的用另一只脚去踩那手,想把脚从中挣脱。
那婴孩尖叫一声,迅速缩回手,逃窜到别处。
胖子和潘子也看到了,拿出枪对着那婴孩就是一连串子弹。
想必是那个婴孩松手前拽了吴斜,此时他摇晃着身子尽力想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掉下去。
江故伸手去拉他,还没抓住,吴斜就惊慌的掉了下去。
没办法,江故立刻做出反应,找好角度也跳了下去。
阿宁一行人全都专注的对付蚰蜒,头顶突然有什么落下来,也是把他们吓得够呛,一下子四散开来。
吴斜在脚落地后,又小跑几步这才堪堪停下站住。
江故下来后,蚰蜒已经是如潮水一般退去,而阿宁他们则是似见了鬼般看着吴斜。
吴斜着急想去确认那人是否是他三叔,刚向前迈一步,阿宁手底下的人迅速端起枪往后撤一步。
这一举动,让吴斜不敢再轻易轻举妄动,举起双手站在原地。
场面一时僵住,谁也没先开口。
直到胖子和潘子两人跳下来,这尴尬的场面才得以结束。
“天真,你说你要下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得来反应。”胖子抱怨一句。
以后一抬头,看到阿宁他们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们这里,咧嘴笑道,“哟!大伙都在呢,吃了吗?”
阿宁无语,对手底下的人吩咐道,“原地休整。”
胖子因为与阿宁之前有合作,所以熟络的与一些雇佣兵打招呼,紧张的气氛也消减不少。
吴斜则在没事之后,和潘子一起跑到他三叔那里。
江故慢哒哒朝吴斜他们那边走,边走还在四处观察这个墓室。
他不相信张启灵没在附近,但他注意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痕迹。
莫非……他又扮成其他人了?还是说真的没在这里。
江故暗中打量着这里的每个人,观察他们的行为举止。
“你们对三爷做了什么!”潘子愤怒的质问那个刚才背吴三醒的外国人,甚至还想上手去揍那人。
那外国人看到吴三醒的伤,脸都绿了,边和潘子吵吵,边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江故跟着几个雇佣兵一起赶到吴斜那里,看到吴三醒胸前的衣服被掀开,露出因蚰蜒钻入皮肤感染而造成的大大小小的脓疮。
果然是个狠人,这样都还能保持清醒。
阿宁过来看到吴三醒的情况也同样被震惊住,招来医官让他给吴三醒处理。
慌乱之际,江故拿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不错不错,等回去之后,还可以敲他一笔。
之后看到赶过来医官,这才揣起手机,在一旁打下手,协助他处理伤口。
很快,吴三醒的身上的伤都被处理好。
在江故最后给吴三醒盖上毯子时,吴斜他们则挤上来焦急地问具体情况。
医官大致把情况说了下,随后让吴斜他们安静,给吴三醒充分的时间休息。
江故处理好收尾后,本想去找吴斜,中途却被阿宁给叫住。
“江故,聊聊吗?”
江故看阿宁旁边站着的胖子,于是点点头,转身跟着阿宁来到一边。
“我手底下的人受伤了大半,显然不能支撑我们达到目的。”阿宁说道。
江故直视阿宁的眼睛,漫不经心道,“所以呢。”
“你给吴三醒用的药,我们也要几份。”阿宁直接说出目的,“我们可以高价购买,如何?”
江故伸出五根手指,面带笑容,“五十万一小瓶,不二价。”
“五……五十万。”一旁的胖子说这话都觉得有些烫嘴。
这钱也太好赚了!
胖子挪到江故边上,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江江,这也太奸商,不……太大胆了点。这里都是阿宁的人,打起来我们不好跑啊……”
江故不为所动,懒散地低垂眉眼,“只销购三瓶,阿宁姐姐觉着如何?”
“成交。”
“阿宁姐姐就是大气。”
江故左手给她竖个大拇指,右手从兜里拿出三个两根手指粗细,半截手指高的瓷瓶给她。
阿宁脸上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震惊的眼神里仿佛写着:你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