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华和尚走过来对陈皮说道。
陈皮点头朝崖边走,华和尚则跟在身后。
“江江,戴上这个。”吴斜抛给江故一个防毒面具。
江故抬手将防毒面具稳稳接住并戴在头上,把登山环扣上,而后与吴斜对视一眼就一前一后抓住绳子往下。
在崖壁上,脚在山体上有规律的蹬踩,配合双手有节奏的收放绳索。
江故他们很快便降到火山口的盆地下边。
潘子脚一落地,就忍不住吐槽道,“怎么这么臭,莫不是个死坑?”
“不是,应该是火山爆发后遗留下来的含硫毒气。”华和尚眼睛扫向众人,“我们的快点过去。”
江故跟着他们在笔直的石板路上奔跑,一路上穿过好几个石头砌成门梁。
“哎!有个女人!”胖子突然刹住车,站住不动。
吴斜因为胖子停下的太突然,即便反应过来也是为时已晚。
胖子被吴斜撞得跌坐在地上,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吴斜说,“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胖子冷汗直冒,“不是,看到个女人刚才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女孩子?是阿宁吗?”江故问道。
胖子摇头,“不可能是她,他们比我们绕些,按理说应该在我们后面。”
陈皮这时站出来说道,“那你们先走,顺子跟我去看看。”
顺子?难道不应该带华和尚一起。
看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江故就知道不只他,其他人也同样诧异陈皮的选择。
顺子听到陈皮叫他一起,也是一愣,而后老实走到陈皮旁边跟他离开了。
吴斜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顺子自己多加小心。
互相看一眼后,江故他们转身继续朝陵殿跑。
石板路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黑石雕塑,这些雕塑的表情或狰狞或严肃,人走在其间有种被压的喘不上气的即视感。
吴斜边跑边咳嗽,江故放慢速度,等和吴斜在同一水平线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带你跑,头可以稍微往边我这边偏些。”
吴斜以为江故又在打趣他,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头靠你那边,当我小姑娘啊!”
江故知道他误会了,但这里人多眼杂,他也不好多说,“听我的,那样能让你好受点。”
吴斜听后,半信半疑,身体下意识往江故那边偏了偏。
惊奇发现江故周身的空气要好很多,眼神很是讶异地看了眼旁边的江故。
察觉到吴斜的目光,江故迅速偏头朝他无声说了句便又目视前方。
吴斜虽然不会唇语,但他读懂了江故刚才的意思。
意思是说,替他保密。
胖子无意间听到江故说的话,以为是头稍微侧些就会好点,结果照做后却没什么效果,忍不住吐槽,“江江,你说的这也不顶用啊。”
江故好笑,“吴斜体力没你好,给他点盼头能跑快点。”
胖子听后嘿嘿笑道,“得嘞,这话我爱听,画饼充饥是不是!”
吴斜:你俩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江故他们一直跑到石板路尽头,而后一步两阶梯的爬上陵宫的门殿。
门殿里面除了一些类似于刚才在石板路两边的雕塑外,空旷无比。
那些雕塑倒映在江故眼里,不禁让他眉头微皱。
这些雕塑的排列位置……怎么这么奇怪?不是说这里是个中原人设计修建的么。
“这里没什么东西,我们进……哎哟!”胖子一个滑铲摔到地上,被碎瓦片硌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回事啊胖子,接连在墓里摔倒。”潘子呛声道。
胖子揉着腰爬起来,“谁知道啊,要知道这墓与我犯冲,来之前我一定去拜拜关二爷。”
江故待胖子起来后,没看到什么,不由出声,“怎么只有瓦片?”
胖子弯腰去弄自己的一只鞋子,“在这里。”
只见胖子抖出来一颗子弹壳。
潘子捡起来,用手将其握住,“热的。”
这话一出,华和尚赶紧点燃一支冷烟火,让大家更轻易地察看他们此时的环境。
在冷烟火的照耀下,除了那些摆放奇怪的雕塑,江故也没发现别的什么不正常。
江故寻着一尊较高的地方从下往上看,看到在房梁上趴着个什么,再一调整角度,“那里,房梁上有人!”
吴斜他们听闻以为有人伏击在上面,全都手握武器,背靠一起后仰头去看。
果真,在石梁上面看到个面色惨白、眼睛瞪大的人被吊在那,而且不止一个,他旁边还有五六个。
那些人装备齐全,无论是武器还是用品都是用的先进的,并且应该都是职业雇佣兵。这样的人居然都被瞬杀,只来得及留下惊恐的表情被吊在那里。
难道这里有问题的不是这些雕塑,而是有更可怕的东西?
江故思考回神后,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一个黑石雕塑前。
嗯?
在远处看不明显,走近后江故才发现在这雕塑上缠绕着一种红的发黑的荆棘。
而在这荆棘上还有许多拇指大小的花苞。
“胖子,快下来。”
江故听到吴斜的声音,回过头去,发现就这会儿的功夫,胖子已经通过石柱爬到横梁上,正在捣鼓那些死去的雇佣兵枪和子弹。
“嘿,潘子,接住。”
胖子在上面连拿好几把枪,给自己就一把,又将一把抛给了在下面的潘子。
江故过去举起双手,手指一张一合,“胖哥,我也要。”
吴斜一记眼刀过来,“你要什么你要。”而后又冲胖子喊,“你快下来,他们死状那么奇怪,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妙。”
“嘿呀,天真。你怎么跟个男妈妈一样,管东管西的。放心吧,我有分寸!”胖子掏出根烟想抽,又想到他们这里还有个未成年,便又把摸出的打火机放回去,只是把未点燃的烟夹在两指之间。
吴斜用食指指着自己,“我男妈妈!我还不是为你考虑。”
又看见站旁边呲着个大牙的江故,没好气地说,“笑什么,你也这么觉得?”
江故先点了两下,而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