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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翻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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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学院守则(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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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在一旁看它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怒火中烧,提议要严刑逼供。

蝠啮瞪大了它那混浊的眼睛:“我没有骗你们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它随后想到什么,又连忙改口:“我想起来了!是有人命令我这么做的!因为蝠啮一族视力极差但是听力极好,所以有位大人命令我每晚监听每个宿舍里的动静,然后到早上一一汇报给他!”

“你说的这个大人是人类吗,他长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面见过这位大人,只有SSR等级的变异体才有资格见到这位大人,但是他发出的是人类男性的声音,他走路时带动的风,让我预测他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

“那你是怎么向他汇报的?”

“当面汇报啊。”

安意然:?

“你不是说你没有见过他吗?”

“你非要我说是因为我眼瞎看不见吗?”蝠啮人类的脸上闪过一丝鄙夷。

松山说:“呵呵,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那你就这样出卖你的老大了?”松雪还是不太信蝠啮会老老实实把一切都交代了。

“我现在被绑了,他也没出来救我啊!而且就你们这三脚猫水平,一群还要靠牙齿撕咬猎物的低等未开化野蛮人,你们还妄想打过那位大人吗?”

松叶:“什么是靠牙齿撕咬猎物的低等未开化野蛮人?”

松雪让他不该打听的事情少打听。

“你还知道SSR和SR的等级划分?”

蝠啮骄傲表示:“活到老学到老嘛。”

安意然问它:“那你见过哪些SSR变异体?会有人形变异体吗?”

“你要我说几遍我眼睛是瞎的呢。”蝠啮表示,它虽然现在和人类不一样,但还是希望对方能给予它人格上的尊重。

“不好意思。”

“SSR变异体,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们几乎都能和人类正常交谈,我们蝠啮一族能凑到sr顶尖行列,也只是因为比较能听得懂人话而已。我曾经在走廊吊灯上休息,亲耳听到过那位大人问一个SSR变异体准备的怎么样了,但是具体准备的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几人听见蝠啮的话皆面色凝重,收容所里出现SSR变异体,这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他们随时都会有被全部倾覆的可能。

“你知道收容所和变异体之间有一种隐形守则吗?”安意然单枪直入,她想要知道这个破规则到底是只束缚她还是约束这所有人。

如果只是她,那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要再三考虑,如果是所有人,那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向前冲了。

经过李沫一事,她现在更倾向于这个规则是约束所有人的,只是只有她一个人和制定者可以看见这个守则,别人都看不见。

“守则?”蝠啮喃喃道,坐在它对面的一排人竟然从它的神色中感受到了呆愣。

“守则,不能违反守则,要遵守守则……”它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像是喝下了薰衣紫药剂。

松山看见它魔怔了的样子,连忙上前晃动它的肩膀:“喂!你清醒一点啊!”

蝠啮的身体略一颤抖,脑袋向上顾涌了一下,终于清醒了过来。

“不能违反守则,这是那个大人制定的捕猎游戏!但是普通人没有资格知道守则是什么,没有办法遵守守则。”

“你的红色制服代表什么?”

蝠啮清醒之后倒是想起来了很多变异之前的事情,包括红色制服的由来。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才18岁。我是高三届的宏志生,在学校食堂做兼职,没事帮食堂阿姨打打菜,就可以得到一份员工餐。

到了月底结余的时候,那天我惊奇,学校结余竟然会给学生准备大虾。我已经记不清上次吃虾是什么时候了,于是给自己多留了一些。

因为刚进入高三的时候,我们就听说了IGE计划,所以我自然也知道受到感染就要去净化室接受净化。

可是就我那一次贪嘴,所有人都去了净化室,唯独少了我。那时候我正在后厨偷偷吃着员工餐,甚至因为食堂阿姨看我可怜,把她们的大虾也有意分了我一些。

三日后,我的背部开始顶出暗黑色的尖角,我太清楚不过了,我要变异了。可是我不敢和别人说,因为无法逆转者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格杀。

即使我到时候万般解释,说我自己还是可以被净化的,但是难保别人不会为了性命牺牲我一个。

如果他们选择这样做,我也不会怪他们,因为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除掉一切危险是最简单有效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

蝠啮:“我是蝠——”

“彩云含钰逐风飘,城头落日下楼眺——我叫云钰。”

“云钰,恭喜你,你自由了。”

松山为她解开了背后的绳索,示意她可以趁晚上天黑的时候离开这里。

“你们知道吗?被感染成为哪种类型的无法逆转者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但是我此刻却有点庆幸,我是意识清醒的蝠啮。”

我还有人性,我还没有与人类为敌,我还没有来得及酿下大错,我还来得及重新弥补。

“我不走了。”

松竹还以为对方是觉得他们在骗人,于是连忙解释道:“我们没有骗你,你真的自由了!”

自由,何处是自由?她如今的意识是一阵清醒一阵迷茫,指不定什么时候陷入迷茫之中再起来,那仅有的一点人性也被泯灭了。

她是没有勇气让别人处决她,但是她更不愿因自己的自私就把同伴全部致于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她如今出卖了那位大人,哪里还会有活路;出去是一个死,在这里也是一个死。

这世界如今本就是巨大的囚笼,人人都被困在这斗兽场上,所有人都是笼中的囚鸟、困兽,哪有自由可言。

她竖起耳朵,在面前的人群中辨别了一下安意然的位置。

对人说话的时候直视别人的眼睛是基本礼貌,于是她那发灰发白的眼球与安意然对视着。

她说:“你知道你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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