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姜榴和齐星晚正在到处找她。
见她回来,两人齐齐扑进她怀里。
女人躲闪不及,被撞得向后退了几步,仰头倒在男人怀里。
林合川睨了她一眼,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温律师是想要投怀送抱嘛?”
温玉华站定,瞪了男人一眼,嗔怒道:“林合川,你真不要脸。”
“谢谢夸奖。”
男人并没觉得这句话是在骂他,甚至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笑意。
闯了祸的姜榴和齐星晚两人乖乖地站在一旁听女人吩咐。
“玉华姐,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
齐星晚头脑简单,可撒娇的本事是一绝。
就这一句话,就能被她说出九曲十八弯的感觉,温玉华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装什么装,小炮灰。”
姜榴趁着齐星晚撒娇的空儿,趁机上前一步揽住女人的胳膊,亲昵道:“华宝,人家困了,想觉觉~”
“……”温玉华打了个冷战,“你别,你比她更恶心。”
忙了一天,温玉华明显有了倦意,精神萎靡许多。
叶溪在和小姐妹聊天,可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男人身上,他看见林合川搂着温玉华进来,又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紧,立刻抛下小姐妹来到林合川身边。
“合川,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认识你,可以吗?”女人的脸上带着殷切的笑意,柔软得像个棉花糖。
林合川望了温玉华一眼,道:“不了,困了,回家睡觉。”
说罢,他将温玉华拽到身前,“去给老爷子打个招呼,我们先回去。”
“可是霖远还没来。”
叶溪脸上的笑容消失,恨恨盯着两人的身影。
林合川没再理她,搂着女人给老爷子道了个别。
“这么早就走啊?”
周老爷子在和郑乐玩围棋,趁着郑乐回消息的空档,他瞅准机会换了棋。
“嗯,你孙媳妇困了,想回去睡觉。”
林合川轻瞥一眼棋盘,微微蹙起了眉,就把“下的什么东西”写在脸上了。
“睡觉?”
周老爷子顿时来了兴致,眼神颇有深意地望向林合川,“我屋里还有副六味地黄丸,你要不要?”
温玉华差点没吐口血出来。
她死死盯着棋盘不说话,耳垂早已通红,像鲜艳欲滴的草莓。
郑乐见老爷子的目光不在棋局上,立刻偷换了两枚棋子。
温玉华嘴巴微张。
这俩还真是臭棋篓子凑一起,一块耍赖皮呢。
“不用了,老爷子你就留着自己用吧,说不定还能给霖远造个小叔叔出来。”
林合川眉心越来越紧,终于忍不了弯下腰拨了个棋子。
“臭小子敢开你爷爷我的玩笑,真是倒反天罡。”
周老爷子怒骂道。
“倒反就倒反吧,我们先走了。”
他颇有些混不吝地挥了挥手,揽着女人就走了。
周老爷子笑骂一声,回头定睛一看,原本还颓丧的棋局经过这么一点拨顿时有了生气,就像泥龙入海,气势磅礴。
嗯,林家小子真不错!
周老爷子兴致一下上来了,打乱棋局,道:“重来重来!”
郑乐:努力付诸东流……
温玉华临走时还带走了昏昏欲睡的姜榴。
周家离市区还很远,齐星晚跟着父母又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姜榴明天还得上班,综合考虑之下,她把姜榴给拽走了。
“哇!劳斯莱斯诶!”
姜榴趴在车头细细端详着自由女神标志,抬头问了一句:“这标我能带走吗?”
温玉华:……
有点后悔把她带来了怎么办?
“能,先挣三十万吧。”
温玉华将人拽到车上,姜榴坐在副驾扣上安全带,好奇地问一旁的刘叔:“叔,你开这车爽不爽?”
刘叔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坑,他看了眼后视镜,见男人没什么表情,道:“还行,主要是给少爷开车舒服。”
这是实话,因为林合川除了上下班基本不用司机,偶尔去趟老宅或者应酬一下,也会给他加班费。节假日还有休假和礼物,试问这么良心的雇主能有几个?
姜榴就像个多动症儿童似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些没头没脑的。
林合川见姜榴这样,转头问温玉华:“你交的朋友都是这种没脑子的吗?”
温玉华嗔怒:“你才没脑子。”
姜榴听到这话,伸头向后座看了看,“华宝说得对,我没脑子我快乐,你没脑子还眼瞎。”
或许是出身显贵的缘故,林合川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莫名生出一种想抬头仰望男人的**。
那是骨子里天生高人一等的感觉。
平时她也害怕林合川,甚至在他面前说句话都得鼓起勇气的那种。
可不知是今天喝了点酒还是温玉华的事儿让她憋屈的难受的原因,今天直接当面对林合川开了火。
车内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姜榴,你找死。”
林合川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你知道我有多少方式能让你生不如死吗?”
温玉华立刻皱眉,反驳道:“你说谁找死?”
林合川淡淡地掠过她,“温玉华,刚才可是你朋友在骂我。”
“谁说是在骂你,她明明说的是实话。”
温玉华偏过头不看男人。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从河流山丘变成了霓虹高楼,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女人脸上,在眼底映出高楼倒影。
林合川无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么偏心,下辈子我也做你朋友。”
“别,我不会说谎,你要是出轨了我兜不住底。”
副驾驶的姜榴很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接着就感觉一股能冻死人的目光直冲她而来。
“你瞪谁呢?”
温玉华蹙眉,挡住男人的视线,“不准瞪阿榴。”
林合川:……
到了悦澜山,姜榴下了车。
林合川这才道:“到底是我和你亲还是她和你亲?”
这话说着说着竟然有了些醋意:“温玉华,咱俩才是躺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
女人没回答,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
许久,她才幽幽道:“确实,你躺了这么久,也该滚了。”
以前她脆弱的时候都是阿榴护着,躺在同一个户口本的男人又在哪儿?又照顾着哪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