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宁躲了起来,等颜雪落走后她才摸进厨房,随手从冰箱里拿了几块蛋糕就回房间。
她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脑子里想着事情,压根没好好品尝,美味的蛋糕被她吃得像牛嚼草一样。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名字,白简。
自从那次酒店打架事件后,白简被锤死,彻底没有翻身之地了。
陈心澜那个女人太狠心,居然什么东西都往网上发,害惨了简哥哥,事后她拍拍屁股就走,留下简哥哥一个人面对现实的残酷。
这段时间傅君宁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白简,冷不丁听到白简的消息,她的心情很复杂。
她生白简的气,居然为了资源和陈心澜那个女人在一起,不过她知道白简一定不是真心喜欢陈心澜的。
都是孙天泽的错,如果他不是亏空公款,万事安宁就有资金投资在白简身上,电视剧也好电影也好,她都能投资。
直到此时,白简做了这么多错事,傅君宁心里埋怨他,却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吃饱以后,傅君宁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和白简在酒店里见面,她是为了去找白简商量对策,要对付孙天泽。
对了,还有白简。
她现在孤立无援,白简也孤立无援,他们都需要对方。
傅君宁顿时有了希望,她立马联系了白简。
这一天,她找了个借口出门,自己开的车,离开家后,直奔白简的住所。
两人一见面,傅君宁就抱住了白简。
“这段时间你一定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快被逼疯了,简哥哥,我很想你。”
白简抱住傅君宁,心里唏嘘不已。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傅君宁,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甚至不会接傅君宁的电话,可到了最后,最将他放在心里的人居然是傅君宁。
他哑着声说:“宁宁,我没把控住自己,走了歪路,是我对不起你。”
傅君宁心里有气,她重重锤了一下白简的背:“我很生气,还没有彻底原谅你,你要和姓陈那个女人彻底断干净。”
白简连忙说:“我和她早就断干净了,我根本不喜欢她,是于炜蛊惑我,他让我和陈心澜虚与委蛇,拿到她手里的电影资源,我太想做出一番事业,才会做错事。”
傅君宁哼了两声:“我只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不许再犯。”
白简连忙保证:“不会的,没有下一次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傅君宁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她静静地抱着白简,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推开怀里的人。
“你说,你为什么要找颜雪落,你还去她的公司门口等她?”
白简抿了抿唇,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回答:“我去找她不是因为私人感情,我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这段时间我不止找过她一个人,还找过很多人,只要我觉得能帮我的,我都找了。”
说着说着,他苦笑一声:“可惜现在所有人避我如蛇蝎,连见都不肯见我,也对,我现在就是一只过街老鼠。”
傅君宁抬手堵住他的嘴:“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她拉着白简坐下:“你不过是做错了一件小事,又不是违法犯罪,是那些人反应太大,根本没有必要上纲上线。”
白简眸光一闪,问道:“宁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傅君宁想起来就难过,她委屈道:“孙天泽不是人,他拿那些照片威胁我,要我听他的话,他们家现在要我讨好一个坏男人,那个坏男人……”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甚至哭了起来。
白简握住傅君宁的手:“宁宁,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傅君宁一脸感动:“可是他手里有那些照片,我没法反抗他,我该怎么办?”
白简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问道:“孙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就是为了自己的生意。”傅君宁冷哼:“他们和傅家闹翻以后物流公司的生意一直很艰难,他们想要通过我找另外的靠山,一开始想找的是蒋家,黄了以后现在有找上徐哲。”
白简装出生气的模样:“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他们这是把你当成工具,他们心里根本没有把你当成一回事。”
傅君宁嚎啕大哭起来。
白简说得没错,孙家人包括庞金枝都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他们根本不爱护她,只想利用她。
“简哥哥,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嫁给徐哲,可是我不嫁,孙家一定不会罢休。”
白简闭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喃喃道:“你先别说话,让我想一想。”
良久,他猛地睁开眼睛。
“宁宁,你说孙家的目的,是要救他们的物流公司?”
傅君宁嗯了一声。
白简又说:“如果他们能够重新获得傅家的支持,他们就不会逼你嫁人,我们也有更多时间可以谋划从孙天泽手里拿回照片和视频。”
傅君宁点头又摇头:“可是这不可能,傅家讨厌孙家,就连我妈妈从前和庞姨关系好得像新姐妹一样,现在也反目成仇了。”
白简扯着嘴角干笑了一声:“没关系,你的家人不原谅孙家也无妨,只要你在傅家的地位稳固,像从前一样独一无二,那么孙家人不仅不敢威胁你,他们还要讨好你。”
傅君宁揪着自己的衣服,委屈巴巴道:“我也想回到从前的生活,可是不可能了。”
她每时每刻都在怀念自己作为傅家唯一女儿时候的幸福,父母疼爱她,两个哥哥也宠爱她,还有白简也爱她,那时候的她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颜雪落回来后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她不再是独一无二的。
白简眼神幽森,暗藏瘆人的危险。
“只要傅家重新变回只要你一个女儿的傅家,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傅君宁愣住,扭头去看白简。
白简也看过来,他的嘴角挂着可怕的笑容,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如果颜雪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傅君宁不就又成为傅家唯一的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