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土,无非土石,美石为玉,我展示的是两颗玉珠。”瘦削少年难得做了一个文艺青年,说道。
“是玉石,很值钱吧。”一些比较现实的弟子开始小声议论。
“玉为少有,确实可以代表土属性。”年轻男子总结道。
“好了,下一个同学。”年轻男子很快说道。
有了瘦削少年带头,其他不少弟子都感觉自己展示的不算什么,甚至有一些自卑。
姜逸才负责展示的是火属性物品,他显然精心准备了,但也只是拿出一对打火石。
和少年一起来的女子叫做姜信,她展示的是水属性物品,出乎大家的意外,她展示的是一瓶露水。
“露水为水中精华,姜信收集这一瓶露水,虽为常物,但可见其用心。”年轻男子难得露出一丝赞赏。
终于轮到少年姜逸风了,他惴惴不安地将怀里一块粗布包裹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年轻男子打开粗布,看见是一块木偶人,姜逸风则是低下了头。
木偶人做功粗糙,很不地方都凹凸不平,还有一些多余的刀痕,一看就是临时赶制的。
“姜逸风,给大家说说你展示这件物品的缘由。”年轻男子倒是平静,说道。
“五行之木,无非草木,我的刀功只能做到如此。”少年简单说道。
“木本自然,朽木不雕,姜逸风能自己动手制作这个木偶人,可见其有创造的思维,十分不错。”年轻男子很快出言赞赏。
少年姜逸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眼年轻男子,然后拿起木偶人退下。
“这最后一个金属性,也是最难的,蓝凌,让大家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年轻男子很快说道。
只见开小灶的少女拿出一个吊坠,上面是一个迷你的金属小鼎。
“五行之金,坚硬如铁,这小鼎代表了金的坚定。”少女说道。
“五行之金,锋为兵,容为器,兵主杀伐,器为大成,这一尊小鼎寓意颇深。”年轻男子点点头,说道。
看着最后一个弟子展示完毕,年轻男子终于开始了讲学:
“通过刚才的展示,想来大家对五行的特性有了了解,五行相生相克,难言高低,但有时,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术法也是如此。”
“我不会教你们任何五行术法,只会教你们基本的御气,纳虚和控物,其他你们自行钻研。”年轻男子说道。
少年这时候也是觉得对方别有深意,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不过后来少年才知道,年轻男子教授的只是理论,真正的术法都是要法力来使用的,而炼气期一层的他们,还没有把气转化为法力的方法。
理论的学习对大多数人来说比较枯燥,但少年却学得有滋有味,因为他觉得,年轻男子在理论之外,还给他灌输了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一班的教学只能用惨淡来收尾了,少年们学了许久,什么术法也没有学会,反而搞得自己晕头转向。
大多数弟子的想法便是,快让我突破,让我离开这个地方。
炼气期一至六层,没有什么太大的障碍,只要循规蹈矩地学,大都是可以达成的,所以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风岚宗在这一年多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这些少年并不知晓,他们只是听说,一位教授他们的前辈出事了。
在一个假期,姜逸风和姜逸才去领辟谷丹,刚好遇见四班的白慕,对方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们,有一桩机缘在等待着他们。
姜逸风倒没觉得什么,他每天神神叨叨地修行,没一点烦恼,倒是姜逸才,由于一班的枯燥,早就想找点事情做了。
姜逸才很快向对方问询事情的缘由,顺带拉上了姜逸风。
“我在我们风岚宗发现了一个仙人的洞府,里面有大造化,我们关系不错,要不要一起去探寻一下。”白慕好似一个人口贩子。
“不会走太远吧。”姜逸才也是很谨慎。
“就在风岚宗,再远能远到哪里?”白慕很自信。
姜逸才很快同意,姜逸风也不好退缩,于是就愣着头皮上了。
他们沿着风岚宗的小路一直前进,渐渐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带。
由于是风岚宗境内,所以时有一些亭台,但此地少有人至,亭台也空荡荡的。
“接下来是一段山路,比较难走,你们跟着我。”白慕似乎有点神秘。
他们离开小道,然后顺着一个山坡往下,白慕似乎不是第一次来了,抓着一些小树枝徐徐往下。
姜逸才也照做,可是到姜逸风的时候,他一把没抓住姜逸才递来的树枝,整个人好似一个车轱辘,从坡顶一直滚到了坡脚,让白慕暗道不好。
看着姜逸风消失在了视野,白慕和姜逸才都是有些怕了,要是姜逸风出事了,不说宗门的责罚,单是他们自己的这一关就过不了。
“这个陂不算陡,我们快下去看看。”事情是白慕发起的,他自然不敢大意,火急火燎地就往下赶,姜逸才也是全力跟上。
姜逸风一阵七荤八素,只觉得自己玩得很嗨,待到稳住身形,他已经到了坡底。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多处擦伤,好在没有什么大事。
看了看幽深的林子,他感觉到一丝凉意,上面已经传来白慕的话语和动静,他向后退了几步。
不多时,白慕二人也来了,白慕拉着姜逸风的手上下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不会迷路了吧。”姜逸才这时候有些担心。
“不会的,这地方我经常来,你们跟着我。”白慕倒是有自信。
走在幽深的树林,姜逸风心里也是有些恐惧,他担心草丛里突然冒出一条蛇咬他。
不过姜逸才没有说话,他也不抱怨,小心地前进。
穿过幽暗的树林,有一个陡坡,上面的石头青苔密布,姜逸风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个坡自己爬不上去。
“上了这个陂就是了。”白慕似乎很贴心,仿佛宣布什么一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