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瞬间绷断的锯链一声脆响,闪电一样弹出,猛地打在骑士兵长的脖子上。
巨大的力量将它的脖子扫断,整个脑袋和身体之间只连着少半部分,头部无力地歪倒在一边。
整个身体斜斜地栽落马下。
骑兵长的死让罗炎都有点猝不及防。
这算是躺赢么?
但自己废了个电锯。
丧尸战马看主人战死,人立而起,前腿猛地踩向罗炎。
罗炎扔掉电锯急忙后撤将蹄子躲开。
顺势一声怒吼,左拳【恶魔之手】击出,狂暴的力量犹如静止的炸弹突然爆炸,丧尸战马的头部瞬间变形碎裂,黑色的鲜血四散飞溅。
巨大惯性带着庞大身躯旋转着飞出几十米,“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用积分将恶魔之手升级到了SS ,这一出手果然威力又增强了几十倍。
这一拳的威力把丧尸骑士们吓得惊呼出声。
仅存的五名骑士再也不敢恋战,拨马掉头,夺路狂奔。
·[系统提示:您杀死的尸人等级为4阶青铜,您已解锁异能分化功能。]
·[系统提示:您杀死的尸人骑士,身上检测到控兽异能,是否将其获取?]
龚雪对罗炎说过,网生者的所有异能,都可以经过战斗夺取。
但夺取同类异能的概率是100%。
但夺取丧尸异能的概率只有20%。
自己第一次杀蝙蝠人的时候没反应,第二次杀这个丧尸骑士,居然中奖了。
·【是】
·[恭喜宿主,您已经装备控兽异能,您可以根据自己需求对此异能进行培养。]
罗炎眼看残存的五名骑士落荒而逃。
杨林取消了隐身状态,庞大的马尸被用力地推开。
他的右腿被打烂了,应该是刚才躲过了身体没躲过腿。
罗炎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杨林光溜溜地,低头看了看,笑嘻嘻地问,“还有衣服没?”
罗炎从空间拿了条短裤,“你腿受伤了,这个宽松,好穿。”
杨林笑着点点头,“多亏你了。”
罗炎回头往丧尸群看去,已经快被杀光了。
这些破玩意儿最可恨的地方就是不怕死,最可爱的地方也是不怕死。
只要看见血,就会死战到最后一刻。
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和黑色的血液。
尤其在龚雪和龙霆周围,尸体堆了将近一米高。
……
一个小时后,彻底结束战斗。
躲在木屋中尸人也被找到然后杀死。
死于乱战里的奴隶也有不少。
因为这个时代的丧尸如果不是特殊品种,咬到人类也不会变成丧尸。
龙霆指挥着将奴隶们聚集在一起。
这时跑出镇外的奴隶,也有一部分稀稀拉拉返回。
当看到所有的丧尸和尸人全部被杀,眼神里全是绝望和不可思议。
他们也被队员们赶进镇子。
龚雪低声对龙霆说:“最近的佣兵驻军距离这里有240公里,咱们还有1小时时间。”
龙霆点点头。
他站在一个木头桌子上面,对着人群大声讲话:
“兄弟们,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
“你们从今天开始,自由了!”
“不用再每天接受尸人的盘剥,你们的劳动所得将会由你们自己支配。”
“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们,你们也不用担心会再它们饥饿的时候把你们吃掉。”
“如果你们想要变得像我们一样强大,你们还可以加入我们。”
“我们会让你成为最勇猛的战士!”
“如果你们不想加入,那也可以,周围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走进去,那里有无数种办法让你们活下去。”
“不要再受到它们的奴役啦!”
龙霆慷慨激昂的演讲着。
但下面的奴隶们满面麻木,无动于衷。
龙霆喊了三次有没有人加入,都无人应答。
幽灵团的成员们见怪不怪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这不是第一次发生。
罗炎低声问龚雪:“奴隶都不加入,怎么办?”
龚雪淡淡地说:“那就赶他们走,至少让这个镇子一年内不敢恢复运转。”语气里有一些恨其不争,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解放奴隶,哪有那么容易。
每个奴隶从出生到死亡,时刻都在接受洗脑教育。
就连充作食物的“饲料”、“幼苗”、“食材”都欣然赴死。
更何况这些待遇尚可的奴隶了。
他们虽然比食物们好不了多少,但丧尸帝国就有这样做得好,表面文章作得特别漂亮。
它们会立法,《奴隶保护法》中规定,丧尸贵族不得虐待奴隶,不得无故屠杀,情节严重的,还会被判死刑。
且奴隶每天工作不许超过11小时。
一个月有一天带薪休假。
除了没有自由,被剥夺生育权,但比起概念上的奴隶,的确要好上许多。
所以对他们谈自由思想,近似于对牛弹琴。
一顿激昂慷慨的讲话过后,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龙霆,等待着他快点离开。
等这些瘟神走了,他们会安静地在这里等奴隶主回来。
如果把他们赶走或者关起来,他们还会想办法逃回农场其他尸人村镇。
眼看这一切都是无用功,罗炎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拉过林爽,“爽姐,帮我个忙。”
林爽一愣,“干嘛?”
他在林爽耳边低语了几句。
林爽脸上一红,“你他妈的这是要干啥?”
“你跟克哥商量下,看能成不,能成的话,送你们一人20个升级模块。”
林爽想了想,笑了,“成交。”
罗炎走到龙霆身边,“队长,我来试试。”
龙霆本来已经习惯了这些奴隶的麻木,能劝一个算一个,一个都不听,你那就由他们去了。
一看罗炎想试试,点点头,“好,你试试。”
罗炎没上桌子,就站在桌子前面。
他对着所有的奴隶们笑着喊道:“大家都坐下,坐下听我说,都坐下。”
奴隶们窃窃私语了一阵,都乖乖坐在了地上。
“你们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见没人回应,罗炎走过去,蹲在一个奴隶面前。
“我是青海农场出来的,你呢?”
对面的奴隶一愣,犹豫地说道:“我是亚西农场。”
“啊?我成人礼那天,分给我一个妹子,好像就是亚西农场的。”
奴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哦”了一声。
“你们在农场里,农场主是怎么对你们的?”
“反正我在农场的时候,农场主对我还不错。”
“有一次,农场主和它的妻子在操场跑步,然后看到我和我的朋友,就叫我俩给它们拿一杯水。”
“我们很听话,就争着把水端给了夫妻二人。”
“它们喝完以后,非常有教养,对我们说了声谢谢。”
“我们很感动,我说您这么高贵的身份,居然还会跟我说谢谢,您真是太平易近人了。”
“它们笑着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第二天,它们又在操场继续跑步,看到了我,就让我放一些血给它们喝。”
“我很听话,找到杯子,每人割破手腕,凑了一杯血递给他。”
“夫妻喝完以后,又优雅地对我说了谢谢。”
“我们非常感动,您还是这么平易近人,真是太有风度了。”
“他笑着摆摆手,这没什么没什么。”
“第三天,他们在操场跑步,又看到了我,让我们割一些肉给他吃,当然,好心地把止痛药给了我们。”
“我感动地流下了眼泪,您真是太仁慈了,我吃了止痛药,割下了很多肉递给他,他优雅的吃掉了我的肉。”
“然后仍然不忘对我说一声谢谢。”
“我们对它崇拜得五体投地,对自己能为他做出这些贡献感到骄傲。”
“但到第四天,它们在操场跑步,看到了我,让我再把肉割给他吃,我就把它和它的妻子都杀了。”
奴隶们有的人浑身一抖。
“因为我的朋友死了,麻药劲儿也过了。”
“我很想让亲切的农场主夫妇,也体会到这种感觉。”
“兄弟们!你们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动?”罗炎拇指食指捏在一起,做了个鬼脸。
奴隶中有几个人突然笑了起来。
这种苦涩里的那种讽刺,只有他们这种人,才能懂。
“当然,这只是个笑话,但你们懂的,真实情况,比这个笑话要残酷得多。”
罗炎打了个响指,林爽一跃跳上了桌子。
奴隶们的视线被她吸引了过去。
林爽在桌子上站直。
罗炎再打一个响指,林爽居然把衣服扣子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