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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三年,夫君带着外室挺孕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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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川节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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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沈月蓉称病,不请安婆母,不见任何下人,甚至傅恒钰敲门也避而不见。

整个将军府乱成了一锅粥,杜箬住在最为普通的客房,多次在傅恒钰眼前哭天抹泪,也没换来个好结果。

傅恒钰根本就没钱修缮将军府,也没有钱给她下聘,偌大的将军府,全靠着沈月蓉一人。

第四日清晨,沈月蓉刚洗漱好,想着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傅老夫人便带着贴身嬷嬷借口探望,找上门。

“蓉儿!”傅老夫人亲切的拉住她的手,坐定后,满脸欣慰地道:“这三年实在委屈你,沈老爷子去得早,你娘家也就你一个人,好在现在恒钰回来了,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傅老夫人能走到今天也不是完全没本事,她开口便将丑话说在了前头,提醒着沈月蓉,她的背后空无一人,以后还是得仰仗将军府。

“她一个瘦马能懂什么?不过小门小户的丫头,脾气秉性、能力手段都比不上你。”傅老夫人被沈月蓉的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笑容僵在脸上。

沈月蓉看着老夫人,她手上还带着自己送出的镯子,心已经偏向那怀着孩子的杜箬了么?

“如此说来,母亲也不看好她,是么?”

面对沈月蓉的提问,傅老夫人一时语塞,勉强的吐出一句话:“现在她怀上恒钰的孩子,两个人的事儿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这恒钰,他也无能为力,你要多体谅一下才是。”

“原是这么个理儿。”沈月蓉自嘲的笑了笑,“倒是委屈了她一个能生养的作妾。”

傅老夫人眉头蹙得深了些,心下想着沈月蓉果真变了。从前她对自己说话声音都是软软的,语气也小心翼翼,如今倒是敢反问了!

“瞧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她那样的人,哪里配做妾?充其量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这孩子生下来,不也是你的吗?”

“母亲,你说,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您也会如此和恒钰说吗?”沈月蓉淡淡,之前她还以为傅老夫人是真心为她着想,如今看来她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儿子打算。

见沈月蓉大有冥顽不灵的意思,傅老夫人的神情十分冷淡:“蓉儿,你平日都是乖巧懂事的!作为傅家的媳妇,自当事事以傅家利益为先。往后你们三人应当携手,所谓夫妻一心,你们主内,恒钰主外,还怕咱们傅家没有出头之日么?”

“你怎地就是听不明白了?”

沈月蓉眸色微凉,心底冷笑:“他们携手就行,没我事儿了。”

傅老夫人不满:“怎么没你的事?你执掌将军府中馈,就算杜箬生下一子,也是养在你名下,一切不还是在你手里?再说,你管着,府上人人心服。”

沈月蓉唇角讥讽,人人心服,不还是因为她开创的五大产业为傅家带来的利益。

“母亲说的是,蓉儿思虑还不周全,只是这几日之事皆因杜箬而起,我并非善妒拈酸之人,奈何根基弱,最近又生了病,这才将这些事搁置,待我恢复,定然好好解决,让母亲放心。”

话虽如此,到时候什么时候身体好,什么时候能解决这些事,还不是她说了算。

傅老夫人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顿时眼神中飘过几丝得意,她还以为沈月蓉有了长进,如今看来也就是外强中干的烂木头罢了!

出了院子,她急匆匆的喊了身边的嬷嬷:“去!赶紧把将军叫到我房间,几句话的事儿,让他忙活了好几天,还不是靠着老身出马!”

傅恒钰在傅老夫人的房间呆了好几个时辰,等他讳莫如深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时,青花也急急忙忙赶回院子,将事情讲给沈月蓉听。

不知他们母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沈月蓉早早洗漱换衣,一入夜便直接躺下。

却没想到,不过片刻,傅恒钰破天荒的来看望她。

环视四周,那些从鹿林轩收回的珍贵古玩或者名家大作堆满在沈月蓉的房间,比其他杜箬的居所简直可以用简陋形容。

但今日他可是有重要事情,决不能为这一点小事就破了大计!

“蓉儿,今日是天穿节,街上有人放烟花。走,我带你去看。”傅恒钰说完也不管沈月蓉什么意见,直接推着轮椅跑出了府。

知道傅恒钰要带她看烟花,却没想到是要去宫墙上看。

将军府走出不远就能看到这边,沈月蓉想着自己平日里不知道要看见宫墙几回,如今真的被送上来,感受夜风拂面,才知道感觉不一样。

这是她残废后第一回站在这么高的地方。

她在视野里规划,一条条大道划分,从柳街到玄武街,东市西市走向,沈月蓉的目光越过一个个坊,随着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

“那里便是沈府。”她鬼使神差地指向一处,原本是星河落入人间的美景,却独独那一处陷入黑暗。

“我都快忘了,人间还有如此美景。”沈月蓉喃喃,此刻她有一些感激傅恒钰,站在这里,她好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嗯?”傅恒钰显然在恍神,反应过来时烟花已经遍布漫天。

秋季夜风当然冷,但沈月蓉的大氅十分厚实,因为兴奋,鼻尖都渗出细细的汗来,吹着风反倒觉得无比舒服。

傅恒钰下意识地看向她,虽是坐而迎风,但身姿挺拔,夜风吹起沈月蓉的碎发,拂过肩头。

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彩色的火花笼罩。沈月蓉看着眼前景色,只觉得人生忽然值得。

“……真美。”傅恒钰下意识的说道。

“是啊……你今日怎么没带杜箬来?”沈月蓉忍住眼泪,扭头去叫傅恒钰,开口时感觉夜风吹过唇齿,从里到外的凉。

“她身子不方便。蓉儿,我们必须有一个孩子。”傅恒钰全当没注意到沈月蓉的凄婉,盯着烟花喃喃。

“我也可以生!只是从成婚到今日,我们还未同过房。”沈月蓉倔强的抬起头,她只是伤了腿,孕育子嗣还是可以的!

她也不知自己在期盼着什么,大概是想再看一看这个爱了这么久的男人还能说出怎样的谎言。

傅恒钰听到这句话,内心复杂又深沉,良久他才柔声劝慰:“蓉儿,我们的爱天地可鉴,何须拘泥于身体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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