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郡主到底是什么打算,沈月蓉一时之间也摸不清,便只能够先回将军府作为打算。
今日傅恒月也受了委屈,沈月蓉本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刚走进府中,便会教养着向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诉苦。
可她却一改从前,安静的很,仿佛什么都没有经受过。
直到老夫人看见她那副悲惨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走上来,“我的乖孩子,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询问的目光落到了沈月蓉的身上,沈月蓉如实相告。
“妹妹趁着我不注意,不知跑去了哪里玩,也不知是同什么人起了争执,永安郡主与我的人找到她时,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不悦的开口,“你竟然将我的女儿带走,就应该好好的保护她,怎么如今又说…”
“母亲。”
傅恒景从外匆匆忙忙的回来,一路上也听说了不少闲言碎语。
“这件事情怪不得蓉儿,也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妹妹这张嘴…母亲这些年是真的太疏忽对妹妹的管教了。”
老夫人没想到如今竟然连傅恒景都站在了沈月蓉的身旁,为其说话。
“你到底是谁的孩子?你怎么能够为她说…”
“母亲。”
傅恒景的神色有些让人看起来害怕,“这件事情就不要议论了,先送三小姐去更衣,不准府中的人议论这件事。”
“是。”
傅恒月被人带走,老夫人心中还有怨气,他见状,便将自己今日听别人说的话说出了口。
“虽说没什么证据,但那日裴家小姐在门口时便有些想要动手,如今想来,也终究是我们家月儿恐怕有些不知分寸,得罪了裴家。”
“这裴家到底是何出身?为何你们个个…都如此害怕?”
老夫人不太了解京城当中的诸位世家,以至于想要知道裴家。
“裴家,皇后的母家,这裴家大小姐,更是曾经小的时候养在皇后身旁,有了太子之后,才被放出宫中。”
“你是说…”
怪不得如此放肆,都没人敢管。
在永安郡主身侧如此放纵,可却也不曾得到规矩的规劝。
“这人我们得罪不起,母亲,就麻烦你帮我去劝劝妹妹,让她躲些。”
“那肯定,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得罪了皇后,那你在塞外所打下的那些军工,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岂不是烟消云散。”
皇后虽是后宫之主,可将军府无名无份,也并非如其他将军那般厉害,若是真要出手,怕是不堪一击。
“是。”
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傅恒月的处境,便说了两句后,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傅恒月的院子。
傅恒景倒是留下来与沈月蓉面面相觑。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着妹妹出事,官署里面的人害怕我担心家中,就让我先行离开,也好能够做个主。”
沈月蓉点了点头,却沉默了下来。
官署当中的那些大人却着实会看脸色,个个都以为傅恒景是同王爷在一块。
更绝的将军府要攀得上王爷这门亲事。
又骤然听闻出现问题的是傅恒月,当然会给傅恒景机会,让其先行回府处理事情。
“我如今才方知这京城当中的水深,想来这些年若非有你,府上的日子会难过许多。”
沈月蓉乔丹面前的男人又开始花言巧语,便知道他又有了些许其他的谋算。
“夫君又想要我做什么?”
“啊?”
他一副无辜的表情,仿佛他根本没有开口。
“自从夫君回来,每次想让我帮忙处理事情之前,都会说些好听的话,所以这一次夫君又想让我做什么?”
傅恒景倒是想的周全。
“裴大小姐已经出了气,就算是此刻你登门拜访,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结局,倒不如省这一回事。”
沈月蓉又不傻,裴家的人可不是永安郡主,走上这一朝,只会连带着自己也会被喷个狗血喷头。
“可是……”
“我若不曾记错,夫君的顶头上司便是裴家的二公子,既然夫君觉得有愧于裴家小姐,那就自己向裴家二公子道歉即可,毕竟这位二公子实在是将自己的妹妹放在心上。”
或许是被拒绝的惯了,男人脸上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露出了几分羞愧的神色。
也只是顺着沈月蓉的话说,“既然你都说了,没什么必要,那我便也不讨裴家的难,我先走了。”
傅恒景说完这话之后便快步的离开。
沈月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随着便让人将自己推回了院中。
第二日清晨。
永安郡主再次拜府,这倒是让整个将军府都感觉到无比的荣幸。
她看着面前站着的老人和将军府上下,却唯独不曾见到沈月蓉。
“怎么?蓉儿还不曾起身吗?”
傅恒景再来时没有发现沈月蓉的身影时就已经派人剧情了沈月蓉,只是迟迟都还没有动静。
“昨日回来后有些劳累,便早早睡,估计还不曾喜欢,微臣已经派人去找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被人放着的轮椅上,有些不可思议。
终于在众人的等待之中,沈月蓉姗姗来迟,刚一进入堂内,就瞧见了放在一旁的轮椅和拐杖。
“这是…”
永安郡主连忙站起身,指了指那两个物件。
“我这个人粗心的很,倒是我那哥哥细心的,发现了你轮椅和拐杖的破损,便特意让人重新打造了一套,今日让我给你送来,你要不要试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好回去再让那些工匠修改。”
这是…迟慕的手笔?
站在一旁的傅恒景等人有些惊讶,毕竟谁能想到,如此高贵的王爷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是王爷让人做的?”
沈月蓉只记得他确实提及自己的轮椅和拐杖有所损失,但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命人为自己打造了一套新的。
这可是连傅恒景都不曾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