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京城之中,都知道你我的身份,自然也不敢轻易下了决断,他们个个嘴里都不知说了几句实话。只有沈月蓉…不如你我便信她一次。”
“可她毕竟是将军府的人。”
“就是因为是将军府的。”
他语气平稳,又向永安解释,“将军府因为此事得罪了我们,自然知道在京城之中已无路可走,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求得你我夫妻二人的原谅,而此刻这将军夫人想出这么一场,自然是想以功抵过,若是再出现任何危机,他整个将军府定会为之陪葬。”
“如今事情已不会再坏,你我便试试如何?”
永安也知道,这或许是唯一能够保住自己儿子的法子,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
“好吧,我便信你一次,但若是沈月蓉不能够解决此事,我绝不会饶恕将军府的罪过。”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也答应了永安郡主的想法。
三日。
永安郡主看着那处已经消了肿,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对沈月蓉的看法也消除了不少。
“总归这药膏是有用的,可那副药…什么时候给他喝?”
沈月蓉只是送来了药材,却也不曾说过何时喝,又何时弄?
“且在等等,如今三日已过,她若再不登门,我只能够前往将军府亲自请她了。”
沈月蓉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瞧这时间差不多,也启程前往了尚书府。
她只看了一眼那私密之处,便直接收手。
“小侯爷那处应该已无大碍,只是我拿给你们的药膏还要继续抹,要完全消肿了才好。”
永安郡主点了点头,有些着急的开口,“就这样?我瞧着别的大夫和太医,要做许多检查,才敢说上一二,你连看就只是看了几眼,就能如此断定,我儿已经好了?”
沈月蓉默认,随后又开口问道。
“我前些日子让手底下的人送过来的药材,二位可收起来了?今日便可煮了来喂给小侯爷,不出三日,小侯爷便可下床走动,往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你确定?”
那些个太医可是将事情说的十分严重,让她这个当母亲的,唯恐害怕自己的儿子真失了那份欢愉。
可沈月蓉从始至终不过是拿了一副药膏,又开了一副药方,简简单单便解决了?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郡主放心,我同将军府都在这京城之中,若是小侯爷往后还有什么问题,我将军府一定负责到底。”
“你最好是能把我儿治的好好的,不然我也要让你们家傅恒景变成我儿这样的状态。”
沈月蓉面上没有任何显露,实则心中却巴不得永安郡主如此。
至少这世间会少了许多女子为其蹉跎。
“郡主放心即可,如果还有什么别的,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好好负责。”
他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又开口说道,“如今应该也不算太痛,最好还是多清洗几番,用些温水即可,至于其他,饮食之上少些辛辣,便不会再有事。”
永安郡主全都记在了心中,又让人客客气气的将沈月蓉送了出去。
与沈月蓉说的不同,也是小孩子的身子较好,当天下午喝了那副药后,小侯爷便能站起身,甚至还绕着府中跑了几圈。
“原以为如今的她,怕是不再像从前那般精于医术,我听说早几年她便已经只负责家中事务和生意往来,还以为当年的神医圣手已经再无旁人能够接手。”
“终究是神医之后,有先天的环境,自然不能够与普通之人相比。”
院中疯跑的儿子,永安郡主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沈月蓉有些疲惫,回了将军府,却又被将军府的人拦了下来。
“如何?”
就连老夫人的眼中也满是后怕,“若是不曾成功,你便赶紧说,我想想法子,看看这京城之中还有谁能够保护得了我的景儿。”
“永安郡主是太后唯一疼爱的女子,就连婚事也是太后钦定,这样的一个人,谁敢得罪?”
沈月蓉依靠在轮椅上,声音里满布着疲惫。
“应该已经无恙,我有些累了,想先行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等晚些时候再说吧。”
言罢,青花便推着人离开,根本不将目光放在一行人的身上。
沈月蓉回了屋子,在青花的侍奉之下脱了外衣,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双腿,又揉了揉膝盖。
“青花,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腿…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恢复了些许知觉,就像刚刚…我拿物品的时候不小心磕碰了些,我感觉到了痛。”
“那岂不是说小姐用的那些东西是有效的,或许小姐在未来的某一日真的能够重新站起来。”
青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她是十分想念着自家小姐那站着的风姿。
“是啊,只要我好好努力,早晚有一日会重新站起来。”
等站起来的那一日,便彻彻底底的与将军府分离。
再也不要与这渣男贱女纠缠在一块。
或许是知道了沈月蓉将永安郡主的独子的事安排妥当,杜菀倒是不请自来,可那脸上却实在让人厌恶。
“蓉儿姐姐,你回来了,我听钰郎…”
沈月蓉有些不悦,“如今你既嫁给了夫君做了妾室,有了身份,便和外头的人不同了,你理应教夫君一声主君,而非是如外间情人一般叫做郎君。”
“我也只是…”
“另外,我是主母,你在我面前应该自称为妾室,与我之间更有尊卑之别,我最不在意这些礼节,可你却不能当做不曾存在。”
沈月蓉从不想与其纠缠,便从不愿意真正的以规矩相应。
“老夫人说我怀着身孕身体不适,便省了我所有礼节,而且…我肚子里可是将军府第一个儿子,若是出现了什么危险,怕是夫人无法向老夫人和将军交代。”
连续多日,杜菀一向以身怀有孕诸多不适为由,丝毫不将整个将军府的规矩放在眼前。